第3539章大霧

無奈之下，葉天只能故技重施，以自己作為誘餌，吸引守備營來攻。

守備營拉開架子后，吉格日再度勸說道：「統帥，派出先鋒部隊，試探一下敵軍虛實吧。」

「蠢貨！我軍是要去阿倫堡面對大股敵軍的，若是看到這點人就未戰先怯，如何與周軍主力作戰？阿倫堡被圍，隨時都有被攻破的可能，豈能讓你拖延時間！

全軍壓上，一舉擊潰敵軍，這是我守備營組建以來第一戰，這一仗，我不僅要贏，還要贏的漂亮，給我沖，打出守備營的氣勢來！」

在齋山文的強令之下，守備營對磐石營主動展開攻擊，只不過交戰之中，被磐石營迅速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這一次雖然沒高地讓葉天駐守，可他也現在來一處凹形地段，讓守備營的兵力優勢無法展開。

哪怕守備營從九霄商會手中購買了大批火器，齋山文練兵也的確用心，可對戰之中，守備營沒有實戰經驗的短板很快暴露出來。

兩輪對射之後，看到身邊不斷倒下的戰友，守備營士兵們就心生懼意，未得到命令就主動開始後退。

「報！我軍主力被對方完全壓制，動彈不得。手下將士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看不到么？撐不了也得撐，我傳我命令，繼續進攻！」齋山文彷彿沒有聽到手下來報自家主力被壓制，下令繼續進攻。

「統帥，如此差距之下，強行進攻造成的損失，恐怕難以估量。不如……」吉格日試圖勸說。

「不如什麼？」

「不如先行撤退，再做打算。」

「今天這一場戰鬥，在我這裡沒有撤退這兩個字可言。總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要做的，就只有進攻進攻不斷的進攻。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是！屬下領命。」

軍令如山，守備營將士們在齋山文的嚴令之下，對磐石營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不知不覺間，交戰的戰場上升起了大霧。

「糟了，這霧是什麼時候升起來了？大霧漫天，我們的火器根本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了。」磐石營里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守備營明顯不敵，卻死戰不退，甚至還不斷主動進攻。現在拖到這大霧突發，內中必有蹊蹺。依我推斷，他們後面應當是有大批的援軍正在趕來。」

葉天根據眼下的形式，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身邊的人聽到這個結論，有些驚慌。

「這種天氣，要是他們真的有援軍趕來，我們恐怕要吃個大虧了。現在怎麼辦？」

「撤退！勝負不在這一場輸贏，先行撤軍，現在不必冒這個風險。」葉天下了決定。

「是！準備撤退！」

命令傳下去，磐石營鳴金收兵，準備撤退。

「太好了，磐石營要退了。我們沒有白白堅持，我們贏了！」守備營歡呼雀躍，慶祝眼前的勝利。

「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追，不能讓他們跑了。釘也給我把他們釘在這裡！」齋山文卻是不肯輕易放過磐石營。

「統帥，我們好不容易堅持到了現在。磐石營主動後撤，已經可以算是勝利了，不如見好就收吧。這樣追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無異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手下將士們白白送死。現在只需將他們拖住，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眼前這一點所謂的勝利，根本不算什麼。」

「好！我們相信您的決斷，一定會拖住磐石營。」

守備營遵從齋山文的命令，再次發起進攻，死死纏住了磐石營。磐石營無法後撤，只得向葉天報告。

「報！」

「講！」

「我們聽從您的命令，準備撤退。可是那守備營彷彿發了瘋一樣，拚命糾纏我軍將士。現在我軍無法後撤。」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就是在等援軍到來。否則以現在的局面來講，看到我們後撤，他們應該也見好就收才是。傳我命令，變防禦陣型，伺機後撤。」

聽得手下來報，葉天迅速做出了應對。果然軍令剛剛傳下去，磐石營還不及反應，守備營的大批援軍已經趕到，將磐石營團團包圍。

「諸位將士，剛才辛苦各位苦苦支撐，沒有放棄。現在援軍趕到，我們一鼓作氣，拿下敵軍。待得凱旋，我殺豬宰羊，犒勞各位！」援軍一到，齋山文立刻鼓舞士氣。

重賞之下，自認為佔據優勢的守備營官兵爆發出血勇之氣，怒吼著向著磐石營發起衝鋒。

可磐石營投擲出來的手雷，很快就教會了他們，苟才是王道。

在槍炮都是用實心彈的時代，能夠爆炸的手雷在守城時候絕對是大殺器，可在戰場對戰之時，手雷就變成了一個雞肋。

冶金技術和黑火藥威力有限，想要讓手雷具備足夠殺傷力，只能增大體積。

這便導致手雷投擲距離有限，若是正面對決，敵人的火槍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射殺還未來得及丟出手雷的擲彈兵。

不過得益於今日突然出現的濃霧，讓守備營看不到磐石營的具體動作，烏泱泱的剛靠近磐石營，就被手雷炸的哭爹喊娘。

「這，這是手雷！統帥，這股周軍有備而來，咱們快撤……」

「撤個屁！吉格日，你再敢蠱惑軍心，我現在就斬了你！督促軍隊，繼續進攻，誰敢後退一步，格殺勿論！讓齋山余倉率領本部進攻！」

齋山余倉與吉格日同為齋山氏家將，可齋山余倉從曾祖父那一代就為齋山氏效力，與吉格日這種剛剛加入的家將待遇自然不同。

齋山余倉，可是統帥著守備營最為精銳的士兵，除了少部分補充進來的士兵外，其餘所有兵卒都是齋山氏所豢養的家兵。

對於自家少主的命令，齋山余倉沒絲毫遲疑，直接率領本部人馬發起衝鋒。

聽著霧氣之中的喊殺聲，吉格日的臉都快抽成一個包子了，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為了錢財和齋山氏許諾的錦繡前程便跟著齋山文這麼個草包來了本直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