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登基4
蕭青彤在大殿不遠的前方站定,趙明川倒是想要她同去,但她拒絕了。
登基儀式很是繁瑣,禮部尚書宣讀了遺詔,又宣讀事先準備好的致詞。
最後,象徵權利的玉璽和兵符到了趙明川的手上,大殿內的眾臣齊齊跪下去高呼一聲「吾皇萬歲萬萬歲」,這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那玉璽和兵符沒被井上紫奪去,於亮可謂功不可沒。
趙錦川寫了遺詔后,擔心皇權之爭引起混亂,便讓於亮把玉璽和兵符藏了起來。
直到趙明川今早進宮,他才去井裡把玉璽和兵符撈出來。
說來,他也是聰明,誰能想到那玉璽會藏在井裡呢?
井上紫派人盯了他許久,硬是沒從他的身上發現任何端倪。
若不是時間太緊,估計井上紫得把他抓去嚴刑逼供。
今日之後,於亮的危機應該就算是解了。
宮裡的禁衛軍由徐家統領,而徐家一向忠心侍主,任憑井上紫有多少手段,都無法令徐家動心。
因而,禁衛軍一直是皇上最堅定的後盾。
新皇登基,徐統領加強了守衛,飛鷹閣的人就更是沒法接近皇上了。
太後派來的兩個宮女被蕭青彤解決了后,宮裡開始大肆搜查細作,搞得人心惶惶的。
為此,任何有一丁點嫌疑的宮人都被清出宮去,確保新皇的安全。
蕭青彤知道問題出在太后的身上,在趙明川登基后,說要去面見太后,她趕緊攔住。
趙明川很是不解,太后是他的母妃,他去見太后,不是作為一個兒子對母親的孝心嗎?
蕭青彤道:「我知道你關心你母親,但是,此時的太后……已不再是你的母親。」
趙明川頓時震驚,「你說什麼?」
蕭青彤:「……」
她想隱瞞的,她就知道趙明川難以接受。
可是,趙明川再迷糊下去,她又怕自己偶爾疏忽會使得趙明川被井上紫暗下殺手。
「你先鎮定,你母親應該還有救。」
趙明川急切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青彤扶他去坐好,然後把井上紫奪舍使真正的太后大概在十多年前就變成傀儡的事道出來。
趙明川心中都顫抖了,「母后……母后在十多年前就被人害了嗎?」
他好生自責,雙目失明又雙腿殘廢,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殊不知那個他覺得冷落了他的母后竟然已經被人害了。
他握著拳頭捶打自己的頭,恨自己無能。
蕭青彤抓住他的手,「皇上不必自責,奪舍之事,你們從未聽說過,又怎麼會將你母后的變化與之聯繫起來呢?」
怪只怪三維時空出現了某些漏洞,使得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來擾亂了他們的生活。
趙明川垂著頭,還是自責,「王妃……不是,青彤……」
他脫口喊蕭青彤「王妃」,陡然想起自己是皇上,而蕭青彤不能再是「王妃」,他只好改口。
他倒是想叫「皇后」,可他還沒立后,冒然叫蕭青彤「皇后」,也怕蕭青彤不答應。
蕭青彤放開他的手,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別難過,咱們得冷靜下來,看看你母后的魂魄被井上紫藏到何處去了。」
趙明川抬起頭,驚喜道:「青彤,你是說母后還能再復活過來嗎?」
「嗯。只要找到她的魂魄,了清大師就能令她魂歸原位。」
趙明川舒了一口氣,稍微安心一點,「那得如何才能找到母后的魂魄?」
蕭青彤沉吟著道:「直接去控制住井上紫,讓她說出來,她大概打死都不會說。她用你母后的身體,只要她不承認她奪舍之事,外人就都會覺得我們是在無理取鬧。」
「那怎麼辦?」
「只有先找……」
說話間,於亮來報,太后那邊派人來請皇上過去。
蕭青彤擺擺手道:「於公公,你去回話,就說皇上身體不適,得好生休息,改日再去。」
身體不適確實不是借口,趙明川在寢宮裡不戴帷帽,所有侍候的太監宮女都看得到他腦袋上纏著的紗布。
於亮會意地點點頭,「老奴知道了。」
讓宮人出去后,蕭青彤道:「井上紫的寢宮裡有一個密道,飛鷹閣的殺手就是從那裡出來的,你去見她,恐有危險。」
井上紫已經生出了要對趙明川下手的心思,任何危險都不得不防。
趙明川微微頷首,躺下去休息之前,讓寧缺派暗衛去監察太后的行蹤。
寧缺晚上來報,今日太后就見了蕭紅玫,其他的沒有任何異常。
說到那蕭紅玫,蕭青彤也想見了。
蕭紅玫身為右相府嫡次女,在所有人都認為嫡長女精神失常的情況下,大概連她自己都認為她會是新皇的皇后。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大膽地把此前的蕭青彤推進荷塘里。
是夜,蕭青彤將保護趙明川的任務交給寧缺,便悄然出宮,夜探右相府。
她有以前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蕭紅玫住的院子。
待丫鬟奴僕都退下后,她才一閃身從窗口進入。
在屋裡的蕭紅玫只覺得風一吹,再看時,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身材纖細、明眸杏眼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戴著面罩,陡然看到的瞬間,驚嚇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你是誰?」
眼珠子轉了轉,她就想大聲叫人了。
蕭青彤冷道:「你最好別出聲,否則我立馬就能要了你的命。」
蕭紅玫唏噓了一口氣,再看黑衣女子的眼睛,總覺得熟悉。
她眨巴眨巴眼睛,驚愕道:「你,你是蕭青彤?」
被認出來了?
蕭青彤皺了皺眉,將面罩摘下來,「眼睛還挺毒。」
蕭紅玫站起身,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恢復正常了?」
蕭青彤打量著她,冷道:「什麼恢復正常了?」
蕭紅玫激動地張了張嘴,「那個,我,是我呀!」
她居然語無倫次了。
「你?啥意思?」蕭青彤不解她言下之意。
蕭紅玫拍著胸脯,「是我,是我呀!咱們共體十多年,你還能把我給忘記嗎?」
共體之時,她天天跟蕭青彤對著干,這突然間分開了,她還有點捨不得,甚至於見到蕭青彤,覺得還挺親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