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表忠心
實在抱歉，今天有些事情耽擱了，第二更有些晚了，不過還好保證了兩更，還請各位讀者大人給些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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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艦上，二皇子和龐震霄憑欄而立在船頭，遙望著已經崩塌化為廢墟的濱城東面城門，眼神里透出難以掩飾的震驚之sè，相比龐戰這凌空一刀的威力，先前二皇子悟出的那一成jīng髓根本不值一提。
良久，二皇子緩過神來讚歎道：「一刀之威所向披靡啊！」
二皇子讚歎聲驚醒身邊龐震霄，作為龐戰老將軍老年得子，深得父親寵溺的他，本來因為被送往大國宗門修行的傲氣，如今已經蕩然無存，在他看來，怕是自己師父也未必能輕鬆敵得過父親這一刀之威。
就在龐震霄還在心裡揣摩，將自己父親和師父比較的時候，二皇子已經轉身對身後將領吩咐：「去把瀚海國那些人帶來吧，讓他們看看濱城如今的景象，相信他們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聽到外面已經安靜下來，介之凡心中卻也隨之靜下來，昏暗船艙里不知是誰開口說了句：「唔，看起來濱城之戰已經結束，臨海國應該已經攻下濱城。」
船艙里的武者們，幾乎都在心裡這麼認為，便是對崔破城有所了解的介之凡，他也不認為崔破城能夠頂得住臨海國的堅船利炮，濱城必然不可能阻擋臨海國大軍。
介之凡不禁在心裡暗想，既然明知守不住崔破城又何必要來？又為什麼在拋棄他們這群武者后，依然要堅守濱城不願撤退呢？
沒等介之凡繼續想下去，艙門突然被拉開，臨海國士兵一擁而進，驅趕著武者們起來向船艙外走去，跟在人群里走出船艙，上到甲板的瞬間，刺眼的陽光讓介之凡忍不住低下頭去躲避。
在推攘之下，介之凡他們重新回到那二皇子殿下的帥艦上，熟悉聲音對介之凡說：「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五天時間，相信你應該已經想明白了嗎？如今濱城已經被攻破，是給濱城陪葬，還是繼續活著，全在你一念之間。」
聞言，介之凡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看到臨海國二皇子那張俊美臉上，此刻掛著勝利者的微笑和驕傲，他心裡明白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如今二皇子可謂勝券在握，自己若是拒絕歸順，對方定會毫不留情殺掉所有武者。
不用回頭，介之凡也能夠感受到身後三千名武者熱切目光，那些武者都不想就這樣死，他們期盼介之凡能夠給他們帶來活路，讓他們能夠繼續活下去，繼續他們習武修鍊強大自己的夢。
終於，介之凡向著二皇子單膝跪下，恭敬的對二皇子說：「介之凡願歸順殿下，望殿下能夠放過我這些同伴。」
「哈哈，好好，介之凡？原來你叫『介之凡』，唔，是個挺文的名字，行，既然你肯歸順於我，那我之前承諾自是算數，只要他們願意歸順於我，那我就會放過他們，不過他們暫時不能隨意離開大軍。」
顯然二皇子對介之凡的歸順很是高興，親自上前將介之凡扶起來，指著前方濱城方向說：「呵呵，之凡你很快就會覺得，你答應歸順於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如今濱城已經被攻破，瀚海國東南部很快就會被我臨海國收歸囊中。」
二皇子意氣風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失去了東海的優勢，瀚海國國力將大大下降，縱然能夠保住國統，也難以與我臨海國對抗，而你歸順了我，只要能夠證明你的忠心，我會給予你許多，你在瀚海國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靜靜聽著二皇子的話，介之凡已經看到整個塌陷的濱城城牆，從空氣中瀰漫的氣息，介之凡能夠清晰感覺到，那應該是被某個修為高深之人，以強大的力量轟塌，而不是被樓艦上火炮破壞。
尤其是看到倒塌城牆上，似乎隱隱蘊含著某種獨特的刀式氣息，介之凡隱隱覺得那高手應該是個用刀之人，而且單單那參與氣勢便比自己刀勢要強出太多，甚至要遠遠強於之前二皇子所悟出的所謂「jīng髓」。
怔怔出神之際，卻沒有太注意二皇子在說什麼，良久回過神來，只聽到二皇子說：「之凡，你放心，『殺陣破』雖有缺陷，但也並非不能彌補，相信以你的天資和努力，定然能夠獲得突破，我會給你提供最好的功法和武技。」
介之凡聞言趕緊惶恐的說：「殿下謬讚，其實之凡並沒有那麼優秀，殿下能夠不吝看重之凡，當真是之凡的榮幸。」
「哈哈，之凡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之前應該沒有學過任何戰技吧？單單憑藉自身的領悟，就能夠在戰鬥中揣摩出刀法來，這若是還不能說明你的天資過人，那恐怕我和震霄就真的不該繼續修鍊了。」
二皇子的話讓另一邊龐震霄臉sè有些不快，以龐震霄的驕傲自是看不上介之凡，他父親是臨海國第一大將，自己又拜入龐大宗門之中，介之凡根本就不配與之相比，他眼裡介之凡不過就是個有些悟xìng的鄉下小子。
能夠得到二皇子的親睞，可是龐震霄顯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尤其是想到他之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心底更是對介之凡有著深深鄙夷。
便在此時，一個人影騰空而來，直接出現在船頭前，保全對二皇子行禮說：「二殿下，濱城已被攻破，但崔破城卻不知去向，老臣覺得，我們應該派人去追尋，否則讓崔破城逃了，無異於是放虎歸山。」
還未看清來人的身影，一股無形壓力就讓介之凡倍感壓力，來人周身似乎被氣場所籠罩，那股氣息似乎隨時都會將自己碾碎，介之凡第一次體驗到所謂喘不過氣的感覺，任憑他如何努力呼吸卻始終無法吸進任何氣息，周圍空氣彷彿都凝結住。
良久，似乎來人察覺到介之凡不適，或是認為介之凡無害，才終於收起壓迫介之凡的氣息，介之凡這才長吸了一口氣，震驚地抬起頭向來人看去。
卻見來人是個須皆白，威嚴十足、霸氣十足身披鎧甲的老將軍，從眉宇間能夠看出和龐震霄有幾分相似，不過渾身散出的那股威嚴和霸氣，卻遠非龐震霄所能比擬，單單銳利的眼神就讓介之凡膽戰心驚。
二皇子聽到老將軍的話，低頭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也在揣摩究竟要不要耗費時間和人手去追尋崔破城。
就在二皇子有些猶豫的時候，龐震霄看著介之凡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前對二皇子說：「殿下，臣覺得龐將軍所言極是，崔破城明顯已經突破『入境』若是讓他逃了，只會是放虎歸山，讓瀚海國如虎添翼，所以臣也覺得應該追殺之，不過……」
說到這裡龐震霄突然頓了頓，不著痕迹瞥了一眼介之凡，待到將二皇子注意力吸引住才繼續說：「眼下我軍剛剛攻下濱城，也屬於疲憊之師，而那崔破城雖然受傷，卻仍不失虎威，所以派什麼人去追殺，這就需要好好斟酌。」
聞聽龐震霄如此說，其他將領也都紛紛建言，覺得不應該放過崔破城，二皇子一時陷入了沉思，片刻二皇子突然抬起頭來對介之凡說：「之凡，你覺得我該不該派人去追殺崔破城呢？」
二皇子如此問介之凡，甲板上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介之凡身上，就連那些瀚海國武者也都看向介之凡，眾人似乎全都想看看，介之凡究竟會如何回答，而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問題可能是二皇子的一種試探。
介之凡自然也在心中揣摩起來，他也覺得二皇子如此問是有意試探，可他卻想不出二皇子想要個什麼樣的答案，以他對二皇子的一些接觸，他覺得二皇子怕是希望他說出心中實話，哪怕實話是不該去追。
因而，僅僅愣了愣，介之凡便不卑不亢回應道：「殿下，從之凡心底，自然是不希望殿下去追殺崔破城，畢竟我曾是瀚海國人，但如今我已經歸順殿下，那就不該站在瀚海國的角度去想。」
「呵呵，那麼以你現在的身份，你覺得該不該追殺崔破城呢？」二皇子饒有興緻，臉上掛著笑意等待介之凡的回答。
介之凡已經明顯感覺到，甲板上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尤其是龐戰和龐震霄父子，已經有意無意放出氣息將自己鎖定，顯然父子兩做好了將介之凡一招擊殺的準備。
可是介之凡卻絲毫也不緊張，繼續淡然地說：「以之凡現在的身份，我仍舊覺得不該去追殺崔破城。」
「嗯？」介之凡話一出口，明顯感覺到龐戰氣息勃然而，將自己給死死鎖定住，二皇子也微微皺起眉頭來，而瀚海國那些武者更是面sè一驚，唯有黑拳、湯靖、沈浩等幾人向自己投來擔憂的眼神。
深吸了一口氣，頂著身邊龐戰給自己的壓力，介之凡繼續對二皇子說：「殿下，如今我們剛剛攻下濱城，可謂人馬勞碌，眾將士怕是也期望一次休整，而崔破城修為極高，單單普通將士根本不足以制住他，那麼此時派出大量人馬去追殺他，怕是難有成效。」
說到這裡，龐震霄有些不屑的打斷道：「介之凡，你覺得我們臨海國的將士，是那種經不起勞碌之輩嗎？」
沒有在意龐震霄挑釁式的打斷，介之凡雲淡風輕地說：「殿下，之凡沒有龐少將軍的意思，之凡只是覺得，我們應當先休整，而且崔破城既然身受重傷，必然不可能逃出多遠，我們大可摸清其逃跑方向，再派人追殺，以逸待勞豈不是更好？」
介之凡有頓了一下，看了看老將軍龐戰說：「當然，崔破城究竟還能有多少行動力逃跑，這點想來龐老將軍應該最清楚。」
甲板上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介之凡一番侃侃而談，最後竟然還將了龐戰一軍，那些瀚海國武者心都提刀嗓子眼，因為他們心裡很清楚，介之凡的命運將決定他們的生與死。
「啪，啪，啪」良久三聲有力的拍手聲響起，龐戰凝視著介之凡沉聲說：「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難怪二殿下會如此看好你，二殿下請放心下令全軍休整，老夫擔保，那崔破城定然逃不出多遠，休整一夜再行追殺亦可。」
聽到龐戰如此說，甲板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些瀚海國武者更是暗暗慶幸，心中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二皇子也是大笑著說：「哈哈，好，難得之凡能夠得到老師您的誇獎，那麼下令全軍入城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