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孩子還活著
左威從跨進大廳開始,就雙手背在身後來回不停的在大廳的中央徘徊著,腳步之間的間隔不大,步伐卻很快,甚至帶著些許的急切。
次臨禾看著站在大廳中來回走動的男人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你該回去了。」
她出聲提醒道。
「你……究竟怎麼了?」左威抬起頭朝著次臨禾看了過去「這一次見了面之後你就一直是這樣。」
「再不回去,你夫人哪裡不好交代了。」
次臨禾開口道。
左威猛地停下腳步朝著次臨禾看了過去,一雙眸子暈染著強烈的侵略性,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對方。
「我究竟哪裡做的不合適了。」他壓著心中的煩躁,盡量的將自己的語氣放緩「那麼遲找到你是我不對,可我不是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嗎,我當時真的以為你回去了。」
「我知道。」次臨禾點了點頭「你出來的時間夠久了,真的該回去了。」
「你……」
被對方的語氣狠狠的噎了一下,一口氣就這樣硬生生的憋在嗓子眼兒里,不上不下,梗的嗓子有些發木。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后,左威邁著步子朝著次臨禾走了過去。他一把伸手將次臨禾手中正在綉著的帕子奪過來,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你這樣肯定有問題,」他緊緊的盯著次臨禾「有什麼事咱們好好的說行嗎?你這樣……我心裡不舒服。」
話說到後面,憋在心中的那一股子火氣、煩躁,好像突然就從身體里抽空了,剩下的只有那一刻懸在半空中帶著些許忐忑的心。
次臨禾同樣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左威,沉默半響后,她率先將眸子移到了別處。
「沒有什麼問題,」她淡淡道「你不是說了不要再見面了嗎?現在這算什麼情況,堂堂一個大將軍說話不算話,傳出去了也不怕世人笑話。」
「我錯了行嗎,我真的錯了,」左威一個膝蓋撐在地上半跪著,將次臨禾放在身前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中,他輕聲低語道「我真的高估我自己了,我真的……」
頓了一下后,他低著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次臨禾的手上微微的蹭了蹭「我真的……我以為我可以放下的,但是……我發現我放不下,我真的……我……」
次臨禾低著頭朝著男人看了過去,男人低低的話語,以及心中的掙扎,無奈,無錯,沒有辦法……就好像是一把刀一樣在她的心中劃出了一道口子,不深但是卻疼的厲害,帶著血的那種疼。
她掙扎著從男人的頭低下抽出一隻手放在了男人的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視線在水汽的影響下漸漸的變得有些模糊。
「孩子……還活著,是嗎?」
她更咽著問。
握著次臨禾的手猛地使了一下勁,而就是這一下次臨禾更加的確定了。
說不上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更多的是疲憊,精神上的疲憊,身體上的疲憊,生氣、高興這些情緒好像統統的在自己的身上消失了。
只有眼睛卻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什麼也看不到了,只剩下白白的一片。
「你……知道了?」
左威慢慢的抬起頭朝著次臨禾看了過去,後背有些僵硬,就那樣挺的直直的。
「為什麼,」次臨禾低著頭朝著男人看了過去「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我…我不想的,」左威搖了搖頭,啞聲辯解道「我沒辦法,小禾,當時那種情況下我真的沒辦法。」
「沒辦法?」輕笑了一聲,次臨禾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我……」
「走!」
次臨禾猛地喊了一嗓子打斷了左威的話。
「走?去哪裡?一會兒天黑了我還要負責燒火呢。」
軼拾看著晴天白日里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尤其是看著頭上頂著的那一層白紗手就特別的痒痒。
「去城南。」
說著,顏璟卿伸手攬住了軼拾的腰。
「男女授受不親,」軼拾蹦躂著從顏璟卿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朝著前面蹦躂了幾步「哥哥,我還要嫁人呢。」
顏璟卿透著白紗朝著軼拾看了過去,見對方雙手抱胸一副準備油鹽不進的模樣,唇角輕輕的往上勾了勾。
「氣還么消呢?」
他出聲道。
「誰生氣了,」聞言,軼拾瞪著眼睛朝著顏璟卿瞪了過去「我在說男女授受不親呢,你別給我亂扣帽子。」
「那麼……這樣呢?」
顏璟卿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定金子朝著軼拾面前一攤說道。
軼拾下意識的伸手朝著顏璟卿的手上伸了過去,等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放到背後在自己的后腰處蹭了蹭。
「姑娘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她道。
「那這樣呢?」
顏璟卿再一次伸手從自己的身上拿出兩定金子往軼拾的面前一灘,出聲詢問道。
我滴個蒼天祖奶奶吆。
咽了咽口水,軼拾快速的伸手將男人給的金子收回到自己隨身背著的小包中,生怕慢上一秒對方就將金子給收了回去。
「走吧。」
將金子放好后,她主動走到顏璟卿的身邊,然後將對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來了古代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跟人擠公交,搶出租了。
畢竟每次出門都是在空中高來高去的,如果非要往那個世界離靠的話,她這也算是坐了簡易的飛機了吧。
「也不知道這個左威怎麼處理的,院子里的那些人都不見了。」
軼拾站在牆頂上看著院中陌生的面孔,低聲嘀咕道。
「他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顏璟卿說著將軼拾帶到看院子中,然後伸手指了指坐在院子中發獃的次臨禾「你猜的沒錯,他們的孩子還活著。」
「真的啊。」軼拾抬起頭朝著顏璟卿看了一眼,不過在看到那礙眼的白紗后,不爽的嘖了一聲「知道孩子是誰了嗎?」
顏璟卿搖了搖頭。
「堂堂一國的大將軍,存心想要藏一個人還是能藏住的。」
他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