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無所獲

張峰看到了一群乞丐，想到了物以類聚這個詞，瞬間就找到了尋找顧婷的方向。第一，顧婷是個女孩子，不可能扎在男人堆里，那樣太顯眼了！第二嘛，既然不可能扎在男人堆里，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扎在女人堆里。現在是亂世，老百姓家的女人肯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麼女人扎堆的地方就是有限的幾個地方，比方說浴室，窯子或者是女校之類的地方。有了這個方向，再想下去，這個顧婷是軍統的人，如果在女校和那些小姑娘堆在一起，也很顯眼，更何況現在九陽已經被日本人佔領了，日本人的德行誰都知道，女校就算有也都讓學生停課回家了，那麼就剩下了窯子和浴室。

張峰決定先去窯子看看，張峰不相信顧婷回去賣身，但是窯子裡面還有那種拉琴唱曲兒的，洗衣做飯的，這些女人是不用賣身的，大隱隱於市，如果張峰自己是個女人，也會考慮藏在窯子裡面。現在自己是個客棧里的過路客商，單身男人在外女人是排解寂寞的最好方式，逛窯子那是太正常了！

張峰叫來客棧的夥計，詢問本地有什麼消遣的地方，看這張峰年紀輕輕的樣子，夥計自然是心領神會。夥計告訴張峰九陽城內的花香苑是個消遣的地方。張峰心領神會，扔了幾個大子兒給夥計，然後哼著小曲就出了客棧。「爺，你玩開心的！」夥計看著張峰高興地喊道。

張峰出了門，隨手攔了一輛黃包車，然後坐了上去。「去花香苑，快點的，跑快了爺有賞！」張峰大聲的對車夫說道。張峰是故意的，在人多的地方越是低調躲閃，越是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注意。這樣一看就是一個急著去玩樂的少爺，當你被身邊的人認定了是某種人的話，自然就會把你從自己要注意的目標里剔除出去。「沒問題，您坐好了！」拉車的漢子急忙招呼道。「快點的！」張峰說道。「走！」拉車的拉起車開始向前跑了起來，車夫的腳力不錯，一頓疾跑之後，把張峰拉到了一個衚衕里。

「哎，你這是什麼情況？你他娘的把爺往哪兒拉呢？」張峰看著拉車的，生氣地問道。雖然叫的很兇，其實張峰已經起了戒備，這個拉車的明顯不對勁！「爺！耽誤你幾分鐘！」拉車的把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竟然是李豐。「長官，你怎麼改拉車了？」張峰看到是李豐，心裡鬆了一口氣。「先說說你逛窯子的事兒吧！」李豐說道。「我去找人啊，您讓我找的啊，您忘了？」張峰問道。「你懷疑顧婷藏在花香苑裡？」李豐問道。「對啊，女人嘛，藏在那種地方有什麼不對嗎？」張峰問道。「顧婷也算是大家閨秀，怎麼可能藏在那種地方？」李豐有些不相信。「那地方是女人堆，再說他也不一定非要賣身，可以干點雜活兒什麼的也可以啊！我看很有可能！」張峰說道。「好吧，你去看看吧！」李豐想了一下說道。「除了這花香苑，九陽城裡還有什麼消遣的地方沒有？」張峰問李豐。「你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嗎？」李豐說道。「你不是九陽站的副站長嗎？你怎不知道？」張峰問道。「我是負責外勤行動的，一般不在這裡呆著！」李豐說道。「好吧！我自己打聽吧！」張峰說道。

「對了！長官，你找我就為了問我為什麼逛窯子？」張峰問道。「當然不是！」李豐說道「我已經把你的情況上報了，上面同意了，並且任命我為九陽站站長，你縣的功勞也報上去了，現在正是吸收你為軍統九陽站外勤特工，軍銜上尉，雖然正式的委任狀還沒有下來，但是你現在就已經是黨國的堂堂之師了！」「這麼說我已經是黨國的人了！太好了！」張峰興奮的說道。「所有軍統的外勤軍官都得入黨，等這次任務完成了，我來給你主持入黨儀式！」李豐說道。「好說好說！」張峰興奮的說道。

說完了話，張峰被李豐拉到了花香苑。

張峰沒有想到這個花香苑還是蠻有檔次的，張峰這種少爺自然不會露怯，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吆，這位少爺，第一次來吧？」老鴇子都是人精，一看來了這麼一個沒見過的少爺，趕緊迎了上去！「本少爺是第一次來，大洋小爺有的是，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好的姑娘啊？」張峰牛哄哄的說道。「有有有！咱們這兒的姑娘那是出了名的好啊，連皇軍都讚不絕口啊！」老鴇子說道。「這是賞你的！」張峰直接拿出了一袋子大洋，大概有二十多個大洋，這亂世之下，大洋是硬通貨，這二十多個大洋可真的算是不少了！「來倆！過十八的不要！」張峰說道。「少爺真大方，您樓上請，姑娘馬上就來！」老鴇子笑開了花。

上了樓上的雅間，沒有多長時間，老鴇子就帶進來兩個姑娘！「少爺，您慢慢玩，有事兒您就招呼！」老鴇子說道。「哈哈哈！不錯不錯！」張峰一個胳膊摟住一個哈哈大笑。「少爺，您玩點什麼，咱們是划拳喝酒還是給您唱歌曲兒啊？」左邊的姑娘問道。「我們姐妹可是什麼都會啊！」右邊的姑娘也說道。「那些玩意兒本少爺早就玩膩了，今天咱們玩大洋！」張峰說著就拿出了一摞大洋放在了桌子上！

「哇！」兩個姑娘驚叫了起來。「想要嗎？」張峰問道。「當然想要了！」兩個姑娘異口同聲的說道。「好，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給一個大洋！玩嗎？」張峰端起一個姑娘的臉問道。「少爺，您儘管問！」兩個姑娘看著大洋眼都綠了！「你們這裡有沒有新來的姑娘，就最近一個月！」張峰問道。「有！」兩個姑娘立刻說道。「一人一個！」張峰笑著說道。「您再問啊！」兩個姑娘拿了錢之後繼續問道。

「新來了幾個？都是多大啊？」張峰繼續問道。「這一個月來了四個，一個十四歲，兩個，還有一個二十一歲的！」「每人兩個！」張峰繼續說道。「謝謝少爺！」兩個姑娘馬上拿了錢說道。「把那個二十一的是哪來的？」張峰繼續問道。「那個二十一歲的是山東那邊買過來的！」左邊一個姑娘說道。「拿錢！」張峰說道。既然是山東買過來的，那就不用看了，那個顧婷肯定不是。「那你們這裡打雜做飯的，有沒有新來的？」張峰問道。「這個，沒有！」右邊那個姑娘說完，自己拿了一個大洋。新筆趣閣

張峰之所以要拿錢砸，就是因為他知道，錢到位了，這些女人才會說言無不盡，才能聽到真話！

「您要找誰啊？」左邊的姑娘問道。「哎，是這麼回事，我看上一個小妞子，沒想到被人給拐跑了，還給賣到了窯子里，我就想找著那個混蛋，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張峰說道。「那個小妮子有什麼好的，咱們姐妹不好嗎？您把這些大洋都給我們，我們保證讓您樂上天！」一個姑娘盯著桌子上的大洋說道。「到不是那小妮子有多好，關鍵是這事兒讓本少爺很沒面子！」張峰說道。「哎呀，少爺，還有什麼要問的？」左邊那個姑娘問道。「沒了！」張峰說道。「那這些大洋。。。」右邊那個姑娘不甘心的問道。「我要都給你們，你們能跟我回客棧陪我幾天嗎？」張峰問道。「這個。。。。」兩個姑娘有些為難的不說話了！

「少爺，現在兵荒馬亂的，媽媽肯定不會允許我們出活的！」一個姑娘說道。「這樣啊！可以理解！這大洋嘛，誰搶到就是誰的！」張峰猛地把桌子上的大洋揚在了地上，然後看著兩個姑娘趴在地上搶的不亦樂乎，哈哈大笑起來！

「媽的！這大洋算是白花了！」張峰沒有問到顧婷的消息，打聽了一下之後，才知道九陽城裡還沒有浴室，女校也沒有，一下子沒了方向的張峰有些沮喪！「這小妮子跑哪兒去了？還有什麼地方呢？」張峰一邊想著一邊回到了客棧，叫了飯吃飽了之後，躺倒就睡，人發愁的時候最容易困了，不一會兒張峰就睡著了，美美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夥計！這九陽城有什麼上檔次的地方沒有？」張峰睡了一覺之後，覺得腦清神醒，仔細考慮了一下，這個顧婷既然是大家閨秀，還是軍統的人，自然有其學識和品質，不一定適合混到市井之中，於是就抓過來夥計問一問。「這最上檔次的地方，那肯定是日本人的櫻山社！那是專門給來往的日本軍官和商賈開設的可是那地方不讓咱們中國人進啊！」夥計說道。「櫻山社！」張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