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要嘛不做,要做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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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小白在,伏擊者被提前逼了出來,楊逸粗略估計,對方離馬車還有六七十米遠,大多數人沒有坐騎,亂糟糟地衝出來,大眼一看大概有上百人,很象劫道的山賊,卻又分明看到有人穿著捕快服。
確定對方並非山賊后,楊逸暗鬆了一口氣,但為了避免誤傷著清娘和阿黛拉,他吩咐車夫迅速掉頭暫避。然後才對衝上去的護衛喊道:「喊話,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本太傅動刀子。」
護衛得了吩咐,立即齊聲大吼:「爾等聽著,這是當朝楊太傅」
「給我射!給我射!死活不論,快射。」護衛們的話還沒喊完,就聽對面傳出一陣暴虐的聲音,不是那魏風是誰,只見他一臉猙獰,歇斯底里地大叫著,隨著他的吼聲,一陣弓弦響起,二三十支箭羽飛射而來。[
楊逸為之大怒,「鏘!」的一聲拔出大馬士革寶刀,將面前的一支箭矢拍飛,然後大吼道:「跟我沖!」
楊逸吼完,一夾馬腹,烏雲蓋雪長嘶一聲,快若離弦之箭衝出,六名護衛緊追其後,一邊沖一邊大吼道:「爾等聽著,這是當朝太傅、寧國公的車駕,爾等襲擊楊太傅車駕,已是罪大滔天,還不快快放下武器,否則殺赦」
對面衝來的人馬聽了護衛的大吼,有些人猶豫了起來,對方打傷知州和司理參軍家的衙內是不錯。若是匪徒犯事,射死就射死了。但對方竟然自稱是當朝太傅、寧國公,他們能不猶豫嗎?
寧國公是誰。這天下幾人不知?那可是連滅數國的人物,向他放箭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嗎?
「狗屁寧國公,寧國公出行,肯定是隨從數,兵將開路,豈會是這般模樣,別信他們,他們不過是嚇唬人,他們是流竄的悍匪。快射啊!誰敢不聽,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快射!」
魏風繼續狂喝著,他和鄭秋在亳州橫行霸道慣了,此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鄭秋斷了一條腿,他被打落了兩顆門牙,還差點被小白咬斷喉嚨,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加上他確實不相對面就是什麼寧國公。他老子不過一個知州,每次出行還都是鳴鑼開道,公差高舉「迴避」、「肅靜」的開道牌子,若真是楊逸出京。豈會連官服都不穿,只帶幾個「嘍羅」?
他帶來的一伙人中,有官差。有家奴,有街頭惡霸。五花八門良莠不齊,這是他回城之後匆匆糾集起來的人馬。
那些官差還有些顧忌。那些家奴和地痞惡霸聽了魏風的怒喝,可不管許多了,立即又開始放箭亂射,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反正天塌下來有魏大衙內頂著呢,
轉眼之間,又是二十多箭射來,楊逸等人伏身在馬背上,以刀撥箭,猛催戰馬,一個護衛格擋不及,左臂上中了一箭,鮮血頓時染紅了一條手臂,也染紅了楊逸的雙眼。
「殺赦!」楊逸冷森森地暴喝了一聲,護衛已經報上名號,對方還敢放箭,到了這種地步,管他是天王老子,楊逸也要當場斬殺再說。
烏雲蓋雪在他一再催動下,已快若閃電的速度狂奔疾沖,幾十米距離,在戰馬全速衝擊之下,也只夠對方放一箭;
沒等對方放第二箭,六騎戰馬已經象一股疾風般沖入亂糟糟的人群之中,冷森森的刀光劃過,一蓬蓬鮮血暴噴而起,人群間傳出一陣慘厲的嚎叫,轉眼之間便倒下五六人,余者嚇得哭爹喊娘,頓時作鳥獸散。
楊逸別的不管,只顧催動戰馬向魏風衝去,這位平日里橫行霸道的衙內,見楊逸飛沖而來,臉上不知是嚇的還是恨的,蒼白而猙獰,竟然也催動戰馬,厲喝著向楊逸迎來。
對這種死不知悔改的人,楊逸絕不會再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烏雲蓋雪受他用力一夾,突然長嘶一聲,四蹄騰空而起;
楊逸手上的新月寶刀隨即匹練般劈出,「噗!」的一聲,魏風一顆頭顱凌空飛起,頭的屍體鮮血暴噴不止,被馬匹帶出數步遠,才摔落馬下。
「娘啊」
魏風被當場梟首,死狀慘不忍睹,隨他而來的一伙人不嚇得面人色,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亡命地往樹林里奔逃著。
楊逸不會在這些人身上多費力氣,他替那中箭的護衛取出箭頭匆匆包紮一番后,讓人將魏風的頭顱包起,自己換上官服,立即往亳州急奔。[
魏風和鄭秋惹到他頭上,在路邊酒肆時,他已經給過對方一次機會了,可惜這世上從不缺不見不棺材不掉淚的人,魏風轉頭又立即糾集上百人過來,亮出身分后,竟然還敢放箭射人,事情到了這一步,楊逸絕不會再善罷甘休。
收拾完兒子,這死仇已經結下,老子自然不能放過,要嘛不做,要做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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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帶人一路賓士,快到亳州城時,遇見亳州一眾官員帶著上百兵丁捕快匆匆趕來,驚起塵土飛揚,接近時,楊逸看到蕭憶也在其中。
楊逸派蕭憶入城,本是想敲打一下知州魏尚和司里參軍鄭渠,讓他們約束一下兒子,少他娘惹事,但現在用不著了。
亳州一眾官員慌忙下馬,一齊作揖拜見楊逸,最前面一個穿著四品官服,五十上下年紀,身材高瘦,臉容清癯,長須飄飄,帶頭朗聲說道:「下官亳州知州魏尚,攜亳州官員恭迎楊太傅,楊太傅駕臨亳州,下官等有失遠迎,還望楊太傅恕罪。」
魏尚心緒不寧,臉上盡量裝作鎮定的樣子,兒子帶人出城的事他已接到秉報了。正為此心急如焚,見楊逸安危恙。他才暗鬆一口氣;
但當他看到楊逸身邊的護衛有人受傷,衣衫染血時。一顆心又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只是在沒有弄清事情脈絡之前,他也只能強作鎮定了。
楊逸騎在馬上,冷冷地從一干官員身上掃過,最後停在魏尚身上,他略一示意,「啪!」的一聲,身邊的護衛將魏風的頭顱扔到魏尚腳下,那人頭雙目怒睜。猙獰之極,亳州眾官不由得紛紛驚呼,連連後退。
楊逸冷聲喝道:「本官代天巡狩,不想在這亳州地面上,先是受人羞辱,接著遭遇伏擊,九死一生,好,真好。本官沒有死在疆場上,卻險些喪命於這亳州地面上,本官倒想問問各位,亳州還是不是大宋治下?是不是大宋國土?嗯?」
亳州一眾官員嚇得面人色。楊逸這話說得太重了,這和說他們謀反沒什麼分別。
楊逸是什麼人?他代天巡狩地方,在亳州地面上遭遇伏擊。這可謂是驚天大案啊,不管事情始末如何。作為亳州官員,誰能脫得了干係?
魏尚見了兒子的頭顱。再被楊逸一番冷喝,再也站不住,雙腳一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伏首道:「下官教子方,衝撞了楊太傅,罪有應得」
「教子方?」楊逸喝斷他道,「一句教子方你就想掩蓋自己的罪行了嗎?本官代天巡狩,若你指使,你兒子魏風吃了熊心豹子膽,只怕也不敢伏擊本官,來啊,給本官將此獠拿下!」
楊逸的護衛接令,飛身下馬,不由分說將魏尚擒住,雙手反展困綁,嘴巴也塞了起來,魏尚掙扎不得,話又說不出,嗚嗚地喚著,臉色一片烏青。
楊逸懶得多看他一眼,再次冷喝道:「誰是司理參軍鄭渠,還不給本官站出來!」
雙是撲嗵一聲,一名四十來歲的官員跪倒在地,涕淚俱下的說道:「楊太傅,下官有罪,下官」
「綁了!」
護衛們再次衝上去,將面人色的鄭渠也綁了起來。
楊逸雷厲風行,絕不帶水,還是那句話,要嘛不做,要做做絕。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今日若不幹凈利落地將對方收拾清楚,將來你就等著被毒蛇狠狠地來上一口吧。
他拿下魏尚、鄭渠二人後,立即率眾進城,升堂審理,亳州一眾官員誰也別想跑,若不想牽涉進「伏擊天使」一案,就老實把魏鄭二人的陰私事供出來吧!
見識了楊逸的雷霆手段,茲事體大,亳州眾官自知若不「戴罪立功」,楊逸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只想著儘快和魏尚、鄭渠撇清關係,於是紛紛將魏鄭二人過的不法之事供述出來,這不審不知道,一審還真嚇一跳。
魏鄭二人通過巧立名目,貪污官銀不下十萬貫,草菅人命之事也沒少干。
魏風、鄭秋二人平日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兒子如此猖狂,楊逸料定魏尚和鄭渠二人也肯定不是什麼清廉的官員,只是他萬萬沒料到,二人貪贓枉法之事如此之多,有些簡直是令人髮指。
比如鄭秋強姦一衛姓女子后,鄭渠出面幫著擦屁股,讓兒子納那衛姓女子為妾,同時給衛家五十貫錢,此事若就此了結也就罷了;
結果那衛姓女子進鄭家沒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衛家人多方打聽,才知道是被鄭秋打死的,於是上門理論,結果衛氏夫婦倆被鄭秋命人打成了殘廢。
鄭渠一不做二不休,以衛家父女裡應外合,盜竊鄭家財物為名,將已經殘廢的衛氏夫婦打入大牢,最後夫婦倆雙雙死在牢中。
凡此種種,不一是足,楊逸本來只打算把魏鄭二人發配到怛邏斯去找楊時聚聚,查到這些罪證之後,殺意頓時盈滿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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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