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探望
（四章，雖然章節有點縮水，對於碼字龜速的丫力來說，也算爆發了，求一下推薦和收藏。）
「轟，轟....」
零散的炮彈打到沿湖不遠的岳州城裡，給這座平靜不久的古城帶來了不少慌亂。
「咳，咳....」幸好剛才有一道斜坡，就近滾到了旁邊的水溝里，要不然，光是重炮彈的那股衝擊波也足以要了蔡鍔幾人的小命。
聽到警衛們的叫喚聲，蔡鍔剛要出聲，一根被炸斷的大樹迎頭打下來，蔡鍔急忙用手把陸小曼和袁家玲往水裡一按，自己已經不能完全躲開，倉促中用胳膊擋了一下。這會胳膊動一下，便能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憑蔡鍔的經驗，恐怕已經骨折了。
「咳咳....」把臉色蒼白的陸小曼和袁家玲拉到岸邊的功夫，蔡鍔也喝了幾口水，這泥沙和水喝到肚子里當真不好受。
「蔡叔叔，你沒事吧？」袁家玲注意到蔡鍔的右臂彎曲的無力的拉聳著，連忙問道。
「沒什麼。」如同落湯雞一般的蔡鍔掙扎著上岸，看著慌亂一片的警衛喝道，「慌什麼，老子還沒死呢。」
「大帥！大帥沒事，太好了。」徐文撲地雙膝跪在泥水裡泣聲道，「卑職護駕不力，請大帥降罪！」
「請大帥降罪！」撲騰撲騰，蔡鍔面前的士兵跪倒一片。
「快叫軍醫，疼死老子了。」蔡鍔喝罵了一聲，這會陸小曼與袁家玲也攙扶著爬了上來，攙著蔡鍔，看到數百勇武的漢子齊齊跪下喜極而泣的場面，掩飾不住心裡的震撼，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面前這個沒什麼架子的督軍能得到士兵們這般的愛戴。
「軍醫，快叫軍醫！」
蔡鍔僥倖揀回一條命，不過右臂卻被打斷了，行動多有不便，陸小曼和袁家玲自告奮勇地留下來照顧蔡鍔的起居。
「查清楚炮彈是從哪裡來的沒有？」喝下陸小曼送到口裡來的薑湯，蔡鍔示意陸小曼停下，向徐文問道。
「大帥，查清楚了，是直軍的炮艦開到了洞庭湖上，向岸上打了幾十炮，還過一個小時便要天黑，已經失去了敵軍炮艦的蹤跡。」徐文面有愧色地道，「這次是卑職疏忽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大帥身負重傷。」
「罰你三個月的薪俸，許戴罪立功，繼續暫時代副官一職。」蔡鍔躺在床上，「今天直軍炮擊岳州，給岳州城帶來了不小的損失，你去通知縣長，對於毀於戰火的家庭好生安置，財產受損者由政府提供無息貸款助其渡過難關，還有，發電報給能克武還有趙又新，就說我被直軍艦炮炸傷了，讓他們把場子給我找回來。」
「是，大帥。」
「大帥，日本領事求見。」
「就說我在休息，不見，有其他洋人求見也一併給我推了，看著心煩。」
蔡鍔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蔡鍔心裡也是憋了口氣，自然對不請自來的日本人沒什麼好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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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炮彈要是再打中一點，這個蔡鍔就當場殞命了。」吳佩孚的義弟張其煌擲腕嘆息。「要說這個蔡鍔也真是命大，聽說他身邊的警衛當場被炸死了十幾人，他居然就受了點小傷。」
「如果能擊中，也確實是民國有史以來價值最高的一炮了。」
吳佩孚不可置否，問道，「子武你精於占卜問卦，可能算出蔡鍔的命數？」
民國時期，盛行風水堪輿，吳佩孚，段祺瑞身邊都有這樣的風水相師。
「我都沒有見過蔡鍔，如何能占卜。」張其煌搖頭笑道，「不過眼下蔡鍔在西南氣候已成，能從絕境逢生，其命理不是一般的強，也是有大氣運的人，大哥想要一戰而定，恐怕辦不到。」
「嗯，皖系剛敗，直系一下子吞併的地盤和軍隊太多了，根基不穩，若是與川軍作戰消耗過多，恐怕難以再屈服群雄，北面的奉張恐怕也樂意看到這種局面，但是湖北是萬不能讓的，蔡鍔已經有了四川兵工廠，再得漢陽，三兩年之後，天下無人能制，現在哪怕是花費的代價大些，也要阻止蔡鍔。」
吳佩孚嘆了口氣，之前蔡鍔只要求宜昌，荊州至岳州段的長江航道，現在川軍勢大，恐怕要求得更多了，而且一仗不打便送出小半個湖北，吳佩孚咽不下這口氣。
「大帥勤於鍛煉，體格健碩，只需靜養數月，便可恢復如初。」老軍醫檢查過後，收起器械道。
「大帥，日本，英美等國領事又來了。」
「這些人也真的，都推了幾次，跟狗皮膏藥似的。」陸小曼有些不快地道，外交官臉皮總要有個限度吧。
蔡鍔呵呵一笑，「有些人是擔心我出事，有些人擔心我不出事，總要出去讓一些人安心，讓一些人繼續傷心下去。」
陸小曼噗哧一笑，「尤其是那些日本人，恐怕要傷心透了。」
「督軍閣下，聽到你受傷的消息真是不幸。」美國領事斯麥克專程從重慶趕過來，已經碰了幾次壁。
「這幾天在養傷，待慢各位領事先生，蔡鍔先行給大家賠禮了。」蔡鍔微微躬身。
「督軍閣下手臂受傷，我國在骨科研究上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長勁，願意無償給督軍閣下醫治，督軍閣下意下如何？」日本領事中村修一臉笑意，彷彿蔡鍔與他們的矛盾沒有存在過，不愧是外交官，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一點小傷就不用勞煩貴國的醫師了。」老子嫌命長了才會讓你們的人來治，蔡鍔暗自嘀咕了一聲。
「聽說川軍的攻勢已經在汀泗橋下受挫，不知傳聞是否屬實。」
「汀泗橋易守難攻，受點小挫也沒什麼，倒是有勞中村先生對於我國內戰如此費心了。」
蔡鍔語氣中夾槍帶棍，並未將中村修放在眼裡。英美等國領事見蔡鍔還有功夫和中村修勾心鬥角，傷勢自然不算太重，不由也鬆了口氣，長江流域的穩定才符合各國謀求商業利益最大化的初衷，混亂的局面並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