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來非弱準備要去看望袁月蘭
袁勢利急切地說:「大夫,她啥時候能醒啊?她右臉上的傷不嚴重吧?」
那位四十多歲女醫生說:「她右臉上的傷口較深,我們已經給傷口做了清理,消毒,縫合。」
徐艷屏問道:「那個傷口不會留下明顯疤痕吧?」
醫生說:「當時她剛被抬到急救室的時候,我們拍了一張照片,你等一會兒可到辦公室看看,右臉全是血。右側太陽穴傷口挺深,是必須要清創消毒后縫合的。否則就不是留下疤痕的問題了,感染面積大了發生膿腫,右臉就毀容了。並且當時流血挺多的,需要儘快處理並縫合。」仟韆仦哾
徐艷屏說:「你的意思是會留下疤痕嗎?」
「關鍵是傷口較深,並且傷口進水了,那水太臟。聽交警說,她的車翻在化工廠南面的水溝里,不排除感染傷口的髒水有化學成分。這樣對傷口恢復是不利的,以後應該能看出疤痕來。」
袁勢利說:「醫生,她啥時候能醒啊?」
「病人的腦CT並未顯示有明顯積血,應該是頭部在翻車時受到了較大震動,造成了昏迷。想這種情況不好說,我們只能給她打消炎傷口的藥物,配合營養藥物,養護大腦的藥物。然後,你們要在她旁邊跟她說話,這樣有助於喚醒她。」
徐艷屏和袁勢利焦急地左一句,右一句地問這位女醫生。袁貝玉站在袁月蘭的病床前,望著她纏了白色紗布的頭,心裡有一些愧疚感。袁貝玉是知道那輛車剎車不好的,但經過沈貞貞旁敲側擊地說了一些話,他以為袁月蘭知道剎車不好,才轉而騎電動車去上班,把那輛車留給他的。
所以前幾天,袁貝玉因此對袁月蘭有意見,就不和袁月蘭說話。袁月蘭,也是因為以前,袁貝玉配合錢曉登,為錢曉登製造那次「午夜地下停車場事件」,創造了條件,而與袁貝玉有些隔閡了。
再就是在袁貝玉因搶劫爭取輕判這件事上,袁貝玉又利用了她。是袁貝玉在父親去看守所看望他時,告訴父親傅壬己的父親已經是省西市市長了。袁貝玉提出只要姐姐和傅壬己談戀愛,就能靠傅壬己父親的影響力,幫助他輕判了。袁貝玉還說了傅壬己以前追過姐姐,被姐姐婉拒了。
正是袁貝玉這個餿主意,讓袁勢利和徐艷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求袁月蘭和傅壬己談戀的。
所以袁月蘭雖然大面上對弟弟還是很好,但是平時也不怎麼和弟弟說話了。
正是由於上面的情況,導致了袁月蘭對那輛黑色車剎車不好,沒有知情的機會了。
袁貝玉小聲說:「姐,你快醒醒吧。我是你弟弟貝玉啊。」
袁貝玉心裡有愧疚,但是他不敢和父母說他知道剎車不好,怕父母嚴厲指責他。
那位醫生讓徐艷屏去繳費處把住院費,治療費交上。那位醫生出了病房后,徐艷屏背著她那個黑色包,到病房樓左側那個門診樓一樓交費去了。
上午10:40,來非弱在宿舍樓前的清洗池處洗了幾件衣服。范橫寬和楚陽剛,從大教學樓前正對著的主幹道上,往東拐入了通往宿舍樓的小路。
在他們二人快到洗衣池位置時,范橫寬對著來非弱的背影說:「班長,你又洗衣服啊,你怎麼幾乎兩天就洗一次衣服啊?」
來非弱轉回頭來:「唉吆,你們兩個人怎麼不和女朋友約會,反而走到一起了?」
楚陽剛說:「我們和傅壬己副院長搬傢具了,又是床,又是衣櫃,又是茶几,沙發的,很多東西,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我們每人得到六十元報酬。」
來非弱說:「可以啊,我昨天中午看到他帶著你們去食堂吃飯了。你們怎麼提前回來了,是提前搬完了嗎?」
范橫寬搶著說:「搬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花盆在陽台上,幾把椅子在屋裡,我們打算給他全搬到二樓,再要錢。」
楚陽剛說:「是啊,我這人做事也是不幹則已,干就干好,本來我打算最後搬完,再掃一下地面的。可是他說他未婚妻車禍昏迷了,在醫院裡,他要馬上去。就讓我們停下來,並給我們錢,讓我們走了。」
楚陽剛剛才的話,如同重磅炸彈,把來非弱內心炸得是一片混亂狼藉。來非弱愣在了那裡,陷入了焦慮和沉思。
范橫寬說:「班長,你怎麼愣了?你站在那裡想啥呢?」
來非弱回過神來:「陽剛,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聽到傅壬己說,他未婚妻是在哪家醫院治療的嗎?」
楚陽剛說:「好像是省會市中心醫院。胖子,你當時聽到他說的是這家醫院嗎?」
范橫寬說:「對,他就是說的這家醫院,省會市中心醫院。」
來非弱說:「陽剛,今天星期天,郝老師回老家了,我無法給他當面請假,你明天早晨幫我請兩天假吧。就說我去省會市中心醫院,看望一位出車禍情況危機的朋友。兩天後,我會盡量回來的。」
楚陽剛為難地說:「你明天早晨,當面跟郝老師請假後走不行嗎?」
「不,袁月蘭出車禍了,都昏迷了,情況緊急,所以我必須現在就坐車去省會市中心醫院。你跟郝老師說,我和袁月蘭是重要的朋友,她曾經幫助過我,所以她出車禍昏迷了,我要去看望她。我爭取星期三回來。」
楚陽剛說:「你既然執意如此,那好吧,我會幫你請假的。」
范橫寬一頭霧水:「唉,我說班長,你把我整迷糊了,你啥時候和作家袁月蘭,也就是作家弱蘭成為朋友了呢?」
來非弱說:「老范,說來話長,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來非弱將最後一件未洗完的衣服,放在盆子里,端著盆子匆匆進了宿舍。
范橫寬望了楚陽剛一眼,兩人面面相覷,一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