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叫板
夕陽如血,灑落在無極宗的廣場上,也落在一道道身影的臉頰上,讓本就是激動的眾人,映著的臉頰更是通紅,就像是人人都憋著一口氣一樣。
今天是無極宗十年一屆,集體集訓前的動員大會,不少人為了這一天鉚足了勁兒,已經苦修了多年。
只要能夠在集訓中名列前茅,就有資格進入靈淵秘境修鍊,哪怕無法取得魁首奪得代表無極宗,參加天蟒盛會的機會,那靈淵秘境也是提升修為的聖地。
所以,此次集訓一眾弟子都已摩拳擦掌。
「好多人吶,看來這次集訓挺熱鬧的。」
秦陽三人朝著廣場走來,鐘意目光撇過偌大的廣場有些興奮的呢喃著。
死寂的廣場因為這說話聲,引來一道道目光。
「那三人是誰?」
「好像是秦陽,聽說不久前,三十六門中最為傑出的一位奇才,秒勝天選之人葉郎,踏上登雲梯之巔,踏響十響天音的奇才。」
「是他?」
聞言,有人投來怨毒的目光,有人更是憤憤不平的抱怨著。
「無極宗從不缺奇才,缺的是有個護犢子的師父!」
「誰說不是呢!據說他還沒有踏入武王境,就這等修為也配有內定的資格。」
「誰叫人家有個好師傅呢!大長老收他為徒的時候可是答應過劍九,不僅要給他一個保送的名額,還得給他的小跟班林雨瑤一個名額!你說咱們苦等十年,還有什麼意義。」
「別緊張,有人已經放出話,那秦陽活不到那時候。」
「你是說……黃粱師兄?」
「噓,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一群人竊竊私語議論聲不斷,逐步走來的秦陽三人自然聽得清楚。
聞聲,鐘意咯咯地笑了起來,「秦陽哥哥的名氣好大哦,咱們身居葯園,這些人都這麼嫉妒你!」
秦陽微微一笑,那些仇視的眼神事出有因,多數是因為他佔據了前往天蟒盛會的名額,也有一些明顯是受人蠱惑。
「應該是有人挑撥。」
別看屠三石平時少言寡語,卻頗有心機。
「挑唆又如何,有本事來挑戰,看我不揍的他們滿地找牙。」
鐘意抱著膀子,撅著小嘴,瞪著眼睛看著那些人。
止步於廣場邊沿,秦陽目光在高台上掃了一眼,旋即笑道:「坐下休息會吧,恐怕還早著呢!」
說完,他就地盤膝而坐,體內混沌決運轉開始修鍊,自閉五感將那些眼神和議論聲自主屏蔽。
鐘意和屠三石也席地而坐,但他們並未進入修鍊,而是在等待著,也警惕著那些眼神怨毒的人。
正如秦陽所說的確還早著,隨著太陽漸漸落山,眾人在此等候了一個多時辰,無極宗的高層尚未出現。
對於修鍊者來說,時間就是修為,沒有人願意荒廢一分一秒,漸漸的眾人皆是開始席地而坐,就地修鍊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下,上百道身影靜靜盤坐,廣場一片安靜,唯有那陣陣頗有節奏的呼吸吐納之聲響起。
夜風徐徐,這一幕顯得頗為壯觀。
盤坐的秦陽周身,有著淡淡肉眼可見的金色光華閃爍,時而金光化作赤紅色,使得他整個人就像是夜間的螢火蟲忽明忽暗。
「咦?」
突然,鐘意睜開眼眸,好奇的端詳著身旁的秦陽。
緊接著,也有不少人覺察到了異樣,紛紛睜開眼眸看向廣場邊沿的秦陽,當目光所及其周身閃爍的紅光時,一個個下意識的攥拳,眼神中流露出羨慕之色。jj.br>
「聽說那是罕見的臨境,千萬修鍊者中,僅有一二幸運兒能夠踏入這等境界,為武王境鑄造更為牢固的根基。」
「臨境!果然很是玄妙,他的氣息感知起來跟大武師九重很相似,但他身上的氣勢卻給人一種武王境的威壓!」
「草率了!能夠踏響十響天音的人,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聽著那些懺悔的呢喃聲,鐘意不由得咧嘴一笑。
「秦陽哥哥僅是展現了冰山一角便讓他們折服,若是讓這些蠢貨知道,秦陽哥哥踏入煉丹之道兩天,就已經遠勝於六品煉丹師岩松,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
「最好還是別說吧,樹大招風。」屠三石低聲道。
一撇嘴,鐘意道:「廢話,那還用你說。」
「吆,此次集訓前的動員大會,連看守葯園的人都來了啊!」
就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頓時吸引了一道道目光。
待得眾人扭頭看去,遠處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黃粱,而他正笑眯眯的盯著秦陽。
「葯園的人不能來嗎!」鐘意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屠三石一聲不吭,但衣袖下雙拳緊握,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黃粱,一個陰險狡詐,手段卑鄙的傢伙,他的可惡上次葯園倉庫被燒,他們已經見識過了。
「能來,當然能來!」
黃粱走來,停在他們面前,雖然言語間有些挑釁,卻依舊是那種偽君子的態度。
「集訓是無極宗所有弟子集體活動,只要有意參加靈淵秘境者,都可以參加集訓,你們來此也在情理之中。」
鐘意皺眉,「你幾個意思!」
「我意思是,秦陽兄弟也得參加集訓,一層一層通關取得名額才行,否則對在場諸位師兄弟來說多不公平,你們說呢?」
黃粱此話算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他們本就覺得不公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被點燃,不僅有人點頭表示贊同,更有人開口抱怨不公。
場中嘈雜一片,秦陽緩緩睜開眼眸,起身淡淡一笑便不予理會了。
遠處一棟閣樓上有著幾道身影,他們都是無極宗弟子中的核心成員,遠遠眺望此地,眾人開口調侃著。
「那個秦陽屬實不錯,能入臨境堪稱不凡,可惜呀至今還沒有踏入武王境,倒真是沒資格被內定為參加天蟒盛會的人選。」
「十響天音,你們說會不會是登雲梯的陣法鬆動,恰好被他給碰到了,走了狗屎運。」
「狗屎運我不知道,但霉運是一定得,這傢伙殺了黃家的人,黃權可饒不了他,至於那個黃粱也就是一道開胃小菜,黃權的手段哥兒幾個應該清楚吧。」
提及黃權,這幾名核心弟子的臉色都變了,頗有種談虎色變的感覺。
一襲淡紫色長袍的方秋水負手而立,夜風吹動衣衫將她傲然的身材曲線展露無疑,遠遠的她看著秦陽,那眼神里有種異樣的光芒。
一名男子瞥了一眼方秋水,旋即笑道:「秋水師姐莫怪,我們只是閑談,聽說你跟秦陽認識而且關係不錯,剛才的話你可別放在心上。」
聞聲,眾人皆是看向方秋水。
「你們說你們的,與我何干。」方秋水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男子狡猾的問道:「師姐,你說真有一天黃權跟秦陽幹起來了,你會幫誰?或者你覺得誰的勝算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