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草屋避雨處人命
「施主這邊請!」慧明小師傅很感激蘇萱的理解,儘管這不是他所願意的,但寺院的規矩擺在那裡,不能更改。
很多香客和信徒不能理解,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聲音在,他們每次都要向香客解釋很多次,平添了不少的麻煩。
但是此刻的蘇萱一席話,確實讓慧明看到了尊重,所以他打心眼裡感激蘇萱的理解,於是主動在前面給蘇萱他們三個人引路,將他們帶離寺院。
蘇萱見到慧明已經在前沿引路了,自然也不好耽擱,便和小鏡子與紫瓊一起跟著慧明出了騰龍寺,來到了騰龍寺的大殿外面,走出了院門。
在慧明領蘇萱他們抵達院門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蘇萱當即詢問慧明道:「慧明小師傅,你們寺院除了慧仁大師喜愛字畫外,可是還有人喜歡字畫?」
蘇萱這個時候想起方丈大壽和慧聰大師都指引她去過的那個房間,裡面的字畫很多,但當時掃地小和尚告訴她那裡不是慧仁大師的居所,那麼裡面的字畫便不是慧仁大師的手筆。
方丈大師當時說那裡是他的居所,那麼裡面的書畫自然和方丈有些關聯,於是蘇萱好奇的詢問起來,想弄清楚那些字畫的來歷。
畢竟她手裡還有復原出來的兩行詩句在手裡,總得查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必須從細節出發開始調查。
「回施主的話,方丈大師也是酷愛書法的,他寫的字可是要比慧仁師兄的好不知道多少倍,其中一副字畫曾經還受到過當朝太子的喜愛,並高價收購!」慧明小師傅沒有隱瞞,當即對著蘇萱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呀!」蘇萱聽到這裡,似乎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即對著慧明小師傅說道,「有勞小師傅了,我們這就告辭!」
「施主慢走,阿彌陀佛!」慧明當即對著蘇萱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進入院門內,並且將院門給關了起來。
蘇萱他們正朝著山下走的時候,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就如冬天的被子一樣,蓋向大地。
雨水瞬間浸透了他們三個的身體,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尋找一個避雨的位置,暫時先躲過這場大雨再說。
於是不遠處的一個草屋就成為了他們的希望,他們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跑進了草屋,躲在了草屋之內。
這個草屋十分的簡陋,除了屋頂有個遮擋的棚子之外,就只剩下四個支柱,連個遮風的地方都沒有。
這會大雨起來,也就草屋的中間位置稍微好一些,其他地方都被席捲進來的雨水給淋透,地面上也開始有雨水流出。
「主子,大雨再這樣下,怕是我們沒辦法到山下了!」紫瓊有些擔心的說道,她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一臉焦慮的說道。
「是啊,又冷又餓,咱們可怎麼辦呀?」小鏡子這個時候肚子又還是咕咕叫了,對於她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肚子的事情大。
「你呀,三句話都離不開吃的,我也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咱現在都什麼光景了,你居然還能想到吃的!」紫瓊這個時候對著小鏡子說道。
「我總覺得我們暫時離不開騰龍寺,說不定下一刻我們還得回去!」蘇萱似乎這個時候心裡的感覺特別的明顯,就好像有一隻手在召喚她回去,她與騰龍寺的緣分沒有這樣淺一般。
就在蘇萱說完這話,便見到幾個和尚從雨幕中走來,正朝著他們這個草屋而來。
看來這個草棚是寺廟內和尚打尖休息的地方,這會大雨滂沱,外出採買的和尚難以趕路,自然是你會選擇到草棚內休息了。
所以這幾個和尚挑著擔子就來到了草屋,直接將擔子擺放在了蘇萱他們的中間,因為那裡是唯一乾燥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浸透了雨水,為了保障他們的物資安全,放在乾燥的地方也就無可厚非了。
但是為首的和尚卻是個蠻橫的傢伙,既不跟蘇萱他們打招呼,也不和蘇萱他們客氣的商量,上來就直接搶佔那個位置。
這讓小鏡子很反感,當即對著那和尚說道:「喂,大和尚,這裡是我們先來的,你憑什麼霸佔這裡!」
小鏡子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對方該有的禮數到了,她自然是會作出讓步的,可她眼裡容不得沙子,所以在面對對方的霸道時,這立刻就讓她產生了不滿,當即對著那和尚說了這樣一句話。
「施主,您說這話就不好了,貧僧雖然是出家人,可也明白這裡是我們騰龍寺的廟產,你們在這裡休息,佛家廣結善緣,我們並不計較,答但是你這喧賓奪主,霸佔這裡並且驅趕貧僧離開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那和尚當即對著小鏡子抗辯著說道,似乎對於小鏡子的話很不滿,當即對著小鏡子抗議著說道。
「小姐,你看看,這天底下怎麼還有這種不講道理的出家人,連先來後到都不知道,還強行說是咱們霸佔他們廟產,您說過分不過分?」小鏡子一聽這話,當即對著蘇萱立刻抱怨起來,然後一番指桑罵槐的操作,抗議和尚的話。.
這一番操作,實在是讓蘇萱無語了,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恪守在他們兩個的面前,就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鴻溝,永遠也沒有辦法逾越過去。
「算了,他們東西多,就讓他們放吧,咱們靠邊一點便是!」蘇萱自然是不想惹事情,打算息事寧人,暫時讓小鏡子做出一些讓步。
畢竟他們是騰龍寺的僧侶,看在騰龍寺管了他們一日三餐的份上,她也不想和一個和尚斤斤計較,更何況此刻他們只盼著雨水停下,他們離開這裡便是。
「這位施主,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貧僧雖然說是一個出家人,可也知道講道理,您這樣說就好像貧僧不講道理,在這裡為難你們一樣,貧僧可不接受這種事情!」原本以為蘇萱一番退讓的說話態度,對方能過收斂一些,不再和他們為難,大家可以就此達成一種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誰能想到,這大和尚竟然在蘇萱這話時候,反而更加發難,到像是蘇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讓這些和尚們接受不了了。
「師傅,您可是出家人,如此斤斤計較,如何能夠好好修行?」蘇萱一聽到這話,當即對著眼前這位大師說道,言語中自然也有責罵和教訓的意思。
他們退讓可不代表他們害怕,所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教這個和尚懂事,不要做那些過分的事情從而讓大家都不滿。
「你這施主怎麼說話的?竟然敢出言諷刺貧僧,說貧僧修行不夠是不是?貧僧就是在跟你講道理,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沒有道理的東西始終是站不住腳的。」大和尚依舊不依不饒,好像蘇萱的那些話壓根就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對方更加亢奮起來。
就在說這話的時候,大師傅突然右手捂著胸口,眼神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後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緊接著就整個人倒在了地面上,抽搐著吐出白沫,眼鏡開始上翻,不一會就沒有了動靜。
「慧覺師兄,慧覺師兄!」旁邊的和尚見到這個情形,立刻蹲下身子,翻動多方的身體叫喊起來,驚恐的臉色瞬間凝聚在了一起,只怕是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會倒下,而且還是這種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