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禹州府波瀾攪動
在對著蘇萱回完話之後,趙東晨當即對著身邊的宋捕頭說道:「立刻安排蘇大人去德勝樓吃飯,本州為蘇大人接風洗塵!」
要知道這德勝樓可是禹州府首屈一指的大酒店,不僅是酒店名氣大,菜品的好吃也是家喻戶曉,只是這裡的價格貴得驚人,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得起的。
如今禹州府遭旱災,百姓連飯都吃不上,相信上德勝樓吃飯的達官貴人也會少很多,趙東晨自己這段時間都很少去那裡,自然不知道德勝樓在遭受的衝擊會有多大。
可是不管德勝樓所遭受的衝擊有多大,他都必須讓德勝樓做出一桌子的酒菜來招待蘇萱他們,畢竟現在的蘇萱可不是當初的小縣令,他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大人放心,屬下已經給德勝樓打過招呼了,這會過去,應該已經備好了酒菜,就等著咱們到場了!」宋捕頭辦事效率很高,上司要他乾的活,他基本上都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執行到位,絕不放自己的上司因為事情辦理不周而吹鬍子瞪眼。
「蘇大人,要不咱現在就去德勝樓用膳?」聽到宋捕頭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趙東晨當即對著蘇萱說道,打算恭請蘇萱賞臉去德勝樓。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德勝樓可是咱們禹州最大的一個酒樓,當時我是金山縣令的時候,都不敢跨進那個門!」蘇萱當然記得德勝樓這三個字。
要知道這家酒樓招待的都是達官貴人,她一個窮縣令是無論如何也消費不起的,這是她對德勝樓的唯一現象。
雖然她辦案的時候,也曾有衙門的差役請她吃上一頓,只不過那頓飯確是在角落裡吃的,實在算不得什麼大雅之堂。
現在禹州府的父母官,垂釣老爺趙銀子宴請她吃飯,只怕是德勝樓里容不下其他人了,因此她才會在這個時候對著趙東晨調侃了這樣一句。
「大人這話說的可是在打下官的臉,這禹州府再大,也大不過點推使大人呀,他們要是敢對大人不敬,下官立刻命人將德勝樓給拆了!」趙東晨當即奉承著說道,儼然一副唯蘇萱利益是從的架勢。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蘇萱一聽到這話鋒不對,當即對著趙東晨反問道。如果她真要是這個意思,那不是仗著自己的官威欺負老百姓嗎?這要是傳揚出去,她還能好好乾自己的差事,為皇上辦事嗎?因此她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以反問的話對趙東晨表示抗議。
「下官愚昧,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是什麼,還請大人明示!」聽到蘇萱說這話的態度,趙東晨就知道自己吃力沒討好,蘇萱壓根就不領她的情,於是他只好詢問蘇萱的意思。
「我這次是出來散心的,被你這樣一弄,什麼心情都沒有了!」蘇萱見到這傢伙竟然在自己面前諂媚巴結,實在是渾身上下起一身疙瘩,讓她受不了,於是她當即對著趙東晨斥責了一句,然後轉身對著陸捕頭說道,「走,我們找一家客棧歇腳!」
「是!」陸峰自然不敢耽誤時間,而且他也不想在這裡面對這個讓人看了就討厭的趙大人,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立刻應聲,轉身就打算拽動韁繩,驅馬前行。
反正這個時候那些饑民也被衙役們驅散了,他們的面前沒有了阻礙,只好他們想要走,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
「趙大人,你就好好的給萬歲爺當差,就不要來客棧打攪我們大人了!」隨著馬車啟動,緩緩向前行駛的檔口,小鏡子撩起帘子,對著趙東晨那邊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本州有什麼地方考慮不周到,沒有想周全?」趙東晨眼見到蘇萱他們的馬車和隊伍緩緩向前行進著,越走越遠,心裡的迷惑就越來越大,實在是想不通蘇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討好這位梁王妃。
「大人,興許這位點推使大人真是來咱禹州散心的,是咱們多心了?」宋捕頭這個時候對著趙東晨說道,「屬下可是聽說點推使大人離京之前和梁王爺那是大吵大鬧了一場,這才帶著身邊的人出來遊玩的!」
德勝樓請客吃飯,為蘇萱接風洗塵,這可是戶部主事梁進和賑災使韓庸都沒有過的待遇,要知道這兩位可是朝廷大員,目前為了禹州府的災情而來,不管是權位還是當前的職責,都是擺在面前的,讓這二位滿意了,才是朝廷的滿意。
至於這個蘇萱,在宋捕頭看來就是閑人一個,根本無關禹州府賑災和盤查賑災銀錢和糧食去向的大局。
「這官場上的事情,你小子還是嫩了一些,你想想看,這禹州府如今是個什麼局面?這要是以前繁華熱鬧,點推使大人過來遊玩散心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這幅光景,她來這裡散哪門子的心?出門就見到乞丐要錢,逛街就見到那些饑民鬧事,不鬧心就不錯了,她怎麼可能是到這裡來散心的?」趙東晨當即分析著說道,「只怕她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以遊玩散心為借口,徹查前任賑災使之死,和銀錢糧食消失的事情而來。」
趙東晨可是深諳官場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被表面這些事情給迷惑了眼睛,所以自然就看得更加透徹了許多。
「果真如此的話,她一個女流之輩,又沒有實際徹查案子的權利,大人也無需害怕,更何況我們的身後還有她撼動不了的實力,只怕她和其他官員也沒有什麼兩樣,查不出我們東西來的!」宋捕頭倒是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可別忘了,當初她在金山縣擔任縣令的時候,就將金山縣和禹州府的各個疑案懸案給破獲了,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之人,不然梁王那樣精明的人,又如何會看上她一個小寡婦?」趙東晨當即分析著說道,心裡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覺得麻煩很快就會出現。
「大人,如果真是如此,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宋捕頭這個時候有些擔心了,要知道蘇萱在禹州府破獲那一樁樁懸案的時候,他就在現場,因此他不得不擔心自己的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