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來吧,還債了!
很快,姜心柔的臉就被劃得一塌糊塗,鮮血淋漓。
她受刺激太大,直接暈死過去了。
夜輕晚有些嫌棄地拿起刀在姜心柔的身上擦了幾天,這女人臟,血也臟,把她的刀都弄髒了。
周樹易看著夜輕易把姜心柔的臉划花后,他也嚇傻了。
別人說划花臉、打死對方之類的話,都是嚇嚇人而已。
林岫煙和夜輕晚倒好,她們是真的這麼干!
周樹易嚇得臉色蒼白,把事情全往姜心柔身上推:「是她,是這個賤人找到我,讓我來找林府的麻煩!」
林岫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你覺得我會信嗎?」
周樹易哭喪著臉道:「我說的是事實,上次你打完我之後,我是真的有些怕了。」
「我思前想後,我惹不起你,就想著躲到南方去,這樣大家就互不相干了。」
「是她跟我說,我爹沒有欠林府的銀子,那些都是你在造假。」
「我心裡不舒服,想著我馬上要走了,給從林府撈一些好處再走,也無所謂。」
林岫煙聽到這話笑了:「她跟你說你就信啊?你要說你是塊屎,你就是塊屎嗎?」
周樹易:「……」
林岫煙伸手捏著鼻子道:「你真臭,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確實是塊屎。」
周樹易:「……」
他第一次被人這樣嫌棄,卻還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林岫煙卻又道:「不過就算你變成屎了,也得把欠我的銀子還我。」
「就你這能耐,估計很難湊出欠我的銀子了。」
「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你家產業寫出來,到時候我自己找人去收。」
她之前想著如今的烈風城不太太平,她要帶著人去周府收債,很容易刺激到那些人神經。
一個不好,還會惹來一些麻煩。
她沒想到周樹易這麼貼心,自己把周府所有值錢的東西打包好,送到渝城來。
雖然他的態度差了點,叫得凶了點,但是這個結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周樹易聽到她的這句話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只是他的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反正她不知道周府有哪些產業,到時候他亂寫就好了。
周樹易正想點頭,卻聽見林岫煙對大管事和夥計們道:「方才他們誰打你們了?」
眾人齊刷刷刷指著周樹易。
這事他們分得很清楚,方才就是周樹易讓他的侍衛打的他們,這賬肯定得算在周樹易的頭上。
林岫煙點頭:「很好,你們現在可以來揍他了,想怎麼揍就怎麼揍,只要留一口氣就行。」
周樹易:「!!!!!」
都這樣了,還要打他嗎?
他忙道:「各位,別打了,我給你們銀子!」
大管事冷聲道:「我們看起來像缺那點銀子的人嗎?」
他說完當先給了他一記大耳刮子。
周樹易:「!!!!!」
其他夥計一見他大管事動手了,剛才憋了一肚子的氣,全往周樹易的身上撒。
周樹易哇哇亂叫,夥計們嫌他吵,拿破抹布把他的嘴堵了,然後對他拳打腳踢。
林岫煙由得他們去發泄怒氣,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客商道:「聽說你不願意跟林府做生意了?」
大管事一邊打周樹易,一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客商忙涎著一張臉道:「我方才也是被姜心柔騙了,我和林府合作多年,怎麼可能會不跟林府做生意?」
林岫煙輕笑了一聲:「別啊!你都和姜心柔說好了,你去跟姜心柔合作便是。」
「我們林府廟小,可沒本事跟你做這麼大單的生意。」
她說完扭頭吩咐大管事:「以後他家的生意林府不做。」
「如果他誠意夠的話,至少加一成利再賣給他。」
她說完雙手抱在胸前道:「畢竟我們林府是做生意的,送上門來的銀子不能不賺。」
大管事剛才對客商的嘴臉也十分厭惡。
方才姜心柔連藥材都沒有拿出來,只說和林府同樣的貨源,低一成的售價,這貨商立即就拋下林府。
這種沒有半點信義之人,大管事覺得他人根本就不配和林府合作。
其實林府因為和客商合作多年,林雲志給客商的價錢是要低於市麵價錢的。
只可惜人心都是貪婪的。
客商聽到這話有些惱了:「你們這樣做生意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市面上又不是只有林府一家售賣藥材的,我還就不信,在開城我找不到更便宜的藥材!」
林岫煙對於他的這種態度一點都不介意:「你去找吧,慢走不送!」
客商原本還想要罵罵咧咧幾句的,夜輕晚把玩著手裡的刀,雪白的刀鋒險險地從他的臉上劃過。m.
於是他罵到嘴邊的話,又全部咽了回去,然後匆匆走了。
林岫煙的眉梢微挑,她知道林雲志做生意的準則、
別的地方不好說,但是在渝城地界上還真沒有比林府更便宜更好的藥材,因為渝城九成的藥材都在林府。
那邊眾夥計也打累了,而周樹易的身上一塊好皮膚都沒有了。
他此時鼻青臉腫,看起來慘得不行。
林岫煙踹了他一腳,讓他把周府的產業寫下來。
他哭哭啼啼地拿著筆開始寫,寫第一個的時候夜輕晚就把刀插在他的小指上:「騙誰呢!」
「這家鋪子是我的,什麼時候變成你們周府的了?」
周樹易痛得嗷嗷叫:「我剛才心裡有些亂,記岔了。」
林岫煙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痛得厲害,卻都不敢包紮,又寫了一個鋪子的名字。
夜輕晚手裡的刀又要朝他周樹易飛過來:「這是隔壁秦府的鋪子!」
周樹易忙道:「我重新寫,嗚嗚!」
他覺得林岫煙可怕,夜輕晚卻更加可怕,為什麼她會對整個烈風城的鋪子如此了解?
夜輕晚輕笑道:「老妖婆當年沒少折磨我,我為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把烈風城所有的產業全摸了一遍。」
「你想在這種事情上糊弄我,你怕是找死!」
周樹易哭喪著臉道:「既然如此,郡主自己寫就好了,何必讓我寫?」
夜輕晚面無表情地道:「我為什麼要自己寫?我的手是用來剁人的,不是用來寫字的。」
周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