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遇襲
在這個和大陸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中,秋宛洵的聽覺反應顯然沒有言喬那麼靈敏,直到秋宛洵也聽到了地下深處四面八方向上湧來的聲音,淅淅索索,像是有無數只老鼠同時快速的爬向自己,秋宛洵渾身緊張起來,誰知道這個一鍋白粥似的地方藏了什麼怪物,秋宛洵能做的就是扛著言喬拚命的跑,雖然腳下不是堅實的土地,也不能御風,但是秋宛洵天然強壯的四肢在這時發揮了作用,居然能做到邁出一步順勢在空中劃出一步,這比一步步在這軟乎乎的地面上行走快出了兩倍。
言喬被秋宛洵扛在肩上卻不覺得硌人,秋宛洵的上身言喬看過也親手摸過,手感是一級的棒,那光滑的皮膚下血脈僨張的肌肉彈性十足,甚至有咬上一口的衝動,而那誘人的肌肉此刻充當了合格的肉墊。雖然這裡是到處白茫茫的一片,但是言喬還是能看得出身邊的白霧化作一道白牆一般留在身後,耳邊颼颼的響聲是秋宛洵快速奔跑留下的風聲。
終歸不是自己的地盤,客場作戰顯然十分不利,言喬聽見地下突然沒了聲音,而不遠處的白色地面彷彿是發酵過度的麵糰,一個弧度的高出了旁邊的地面。
「快停下!」言喬剛喊出,只見秋宛洵面前的路已經變成了一堵高牆擋住了去路,若不是秋宛洵及時及時停下,按照秋宛洵的速度,兩人加起來兩百多斤的重量,撞上去重則殞命輕則也是個腦震蕩。秋宛洵掉頭,可是面前又是一面牆,接著不到一息的時間,四面牆把秋宛洵和言喬圍在了中間。
圍牆越來越近,似乎長了腳一般的像中間圍過來,秋宛洵把言喬摟在懷裡,雙手箍著言喬的腰像是要把言喬塞到自己身體里一樣,言喬差點喘不過氣來小生的呻吟了一下,秋宛洵聽到言喬的呻吟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鬆了鬆手臉卻紅了。
秋宛洵不曾見過言喬這般嬌弱過,再加上那一聲呻吟,秋宛洵居然把危險拋的一乾二淨,頭腦一陣恍惚,腎上腺素瞬間潰堤而出。
「都是我連累了你」,言喬咬著嘴唇抬頭看自己面前大山一樣的秋宛洵,心中滿滿的愧疚。
「不管你曾經是誰反正在我心裡你就是言喬」,秋宛洵低頭,下巴放到言喬頭上,言喬髮絲中一股櫻花的香氣,秋宛洵用力的嗅了嗅,「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請你嫁給我可好」。
嫁嗎?言喬身體一抖,自己是動了情啊,可是面前為什麼出現的是澤孤離的身影,言喬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在這時,四面圍牆卻停了下來,四面圍牆距離他們三米距離,這樣近了些也看的清楚了,原來四面圍牆全部是黃中帶白的顏色,上面閃著光像是四面巨大的鏡子。
就在四面牆停下來的時候,上面突然一聲呼嘯聲劃破天際而來,秋宛洵猛然推開言喬舉起手中木棍,哐當接著咔嚓,兩聲之後言喬看到秋宛洵手中的木棍斷做兩截,那個攻擊而來的東西金光一閃鑽進了地下。
秋宛洵手中的木棍不是一般的棍子,而是用蓬萊島上歷經九九八十一次雷擊的霹靂木做成,堅硬程度完勝鋼鐵,韌度也超過天絲,可謂是能屈能伸的好東西,不然作為蓬萊掌門獨子也不會如此真愛。可就是這個根本不可能斷不可能裂的棍子,現在卻斷成了兩段,秋宛洵雙手依然高舉保持剛才應戰的姿勢,不過言喬發現秋宛洵臉色不對,一陣蒼白過後噴出一口鮮血,秋宛洵似乎用盡了力量,巨人一般向前倒下,不過最後秋宛洵還是一手撐著單膝跪地,不過身形極度疲憊,呼吸的聲音也大了,言喬自然明白秋宛洵的肺部受到了重創,才會發出如此的聲音。
言喬撲在秋宛洵面前讓秋宛洵靠在自己肩頭,鮮血才沒有極速的噴涌而出,與此同時秋宛洵的心跳忽快忽慢,情況十分危急,不過沒有給言喬一點時間,淅淅索索的聲音再次響起,秋宛洵剛才被那不知道什麼東西震的五臟六腑都破裂殆盡,此刻卻顧不上湧上喉嚨的鮮甜熱血,一把摟過言喬腰肢順勢一滾,就在他們翻過去的瞬間,言喬剛才跪著的地上出現一個一丈長的金色長矛,長矛渾然一體,閃著金光,金光射在牆壁上發出休的回聲,白色的空氣化作水紋一樣的往裡面盪來,若不是秋宛洵反應快,現在言喬恐怕已經變成了糖葫蘆了,言喬趴在秋宛洵胸口一身冷汗。
長矛慢慢的縮回地下,速度慢的讓人似乎忘記了剛才它出現的速度,秋宛洵明明記得剛才從天而降的那一擊是個金色的拳頭,難道這個東西會變形?這裡自己除了一身比凡人略大的力量外別的什麼也使不上,可是對方是什麼卻搞不清楚,難道真的就要這樣死了嗎,秋宛洵閉上眼睛把言喬摟在懷裡,「可惜不能帶你出去了」。
一口鮮血噴出來灑在言喬背上,言喬背上一熱眼淚也滑落了下來,「不,你不會死的,你才那麼年輕,你能活到一千歲…嗚嗚嗚」。
言喬更咽著身子因為起伏稍一掙扎,秋宛洵抱著言喬的胳膊就掉了下來,言喬一驚,卻見一道金光直奔秋宛洵面門而來。
……
當秋宛洵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乾爽的床上,床上沒有帳子,直接看到頭頂上方是石板,房子也是石頭牆,秋宛洵握握手指,臉上露出一絲不解,接著窗外傳來一陣笑聲。
那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不知為何事而笑得如此開心,不過只要言喬還活著,別的都不重要了,秋宛洵這才覺得自己渾身痛的厲害,胸口彷彿裂開一般,稍一動彈胸口頓時一陣撕裂般的痛楚,秋宛洵咬牙但絲絲聲還是從牙縫中穿了出去。果然外面的笑聲戛然而止,接著一陣細微但急促的腳步走了進來。
「你醒了」,言喬疾步上前坐到床邊,給秋宛洵一個明媚的笑,這間不大的石屋瞬間也跟著明亮了。
秋宛洵只是看著言喬,怕是一轉眼就會不見了一般,言喬給秋宛洵頭下又墊上一個枕頭,然後去取院中已經煮好的湯藥,直到言喬回來再次坐在床邊,秋宛洵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
言喬舀上一勺湯藥放在嘴邊,嘟起紅潤的唇瓣輕輕吹盪勺中的湯藥,然後才餵給秋宛洵,秋宛洵喝下這口平生喝過最苦的湯藥,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
就算是毒藥也沒這麼苦吧,秋宛洵暗自叫苦,不過看言喬關心的模樣趕緊展開眉頭硬生生擠出一絲笑,「你熬的葯嗎?」
言喬點頭,這時第二勺湯藥已經在嘴邊了,秋宛洵屏住呼吸一口吞下,然後違心的說:「味道很好,沒那麼苦」。
言喬不是沒嘗過,自然知道這碗中的湯藥簡直苦到天際了,不過看到秋宛洵認真的把湯藥喝完也忍住打趣秋宛洵的想法。
言喬把枕頭拿出來,又給秋宛洵把嘴角的湯藥擦去才把經過慢慢的講給秋宛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