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功勞
跟著澤孤離的身影進了櫻花林,軒轅傲雪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櫻花女神,甚至連澤孤離也不見了,正當軒轅傲雪打算離開的時候,卻沒想到身邊一陣巨響,從身邊竄出的火花在櫻花林上空爆開,化作漫天的煙花。
若是平時,軒轅傲雪定會好好欣賞一番,可是現在,軒轅傲雪除了吃驚更多的是感到了一絲不安,煙花照亮了整片櫻花林,同時也照亮了這一塊空地上凰的屍體。
軒轅傲雪驚慌之餘做出攻防之勢,很快軒轅傲雪就明白地上躺著的龐然怪物已經死了,不然自己也不會感受不到它的氣息,軒轅傲雪想上前查看,可在第二支煙花爆開的時候,十二名崑崙弟子突然從天而降,把軒轅傲雪團團圍住。
十二雙閃著寒光的眼睛同時注視著軒轅傲雪,月光灑在軒轅傲雪精緻的臉上,卻絲毫不減恐懼和驚慌。
雲湖定睛之後才發現地上躺著的屍體,和同來的弟子一樣,雲湖並不知道面前躺著的怪物的是什麼,十二名弟子都是昆崙山的佼佼者,大風大浪都不曾含糊過,可是面對這個醜陋又神秘的屍體,還是不免露出不解和忐忑。
作為大師兄,雲湖的疑惑只是一瞬間,下一秒雲湖謹慎移步上前,『怪物』已經沒有了氣息,「軒轅傲雪,你夜闖櫻花林是為了追殺這隻怪物嗎?」怎不可能是深夜來賞花,順便打死一隻怪物吧。
軒轅傲雪眼神閃爍,心底驚訝的不是自己被這些崑崙弟子發現,而是不知道澤孤離怎麼不見了,剛才的煙花明明是把這些人引來,讓大家發現自己,「澤孤離在搞什麼」,軒轅傲雪心裡疑慮重重,而這怪物又是什麼。
正當大家等著軒轅傲雪給出答案的時候,澤孤離逆著月光御風而至,飄然落下站在中間。
軒轅傲雪一刻不離的盯著澤孤離,想從澤孤離臉上看出些什麼,澤孤離在落地前已經看到了凰的屍體,那一刻的震驚赫然浮現在他臉上,不過在落地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澤孤離看著軒轅傲雪,然後再看看凰,右手輕輕一揮,凰身體上那根捆仙繩再次發出金黃色的光芒。
軒轅傲雪一見這怪物身上居然綁著自己的捆仙繩,臉色大變,衝到凰屍體面前,「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捆仙繩一直在我的房間,怎麼會在這裡?」
軒轅傲雪念了一句,捆仙繩嗖的一聲從凰身上鬆開回到軒轅傲雪手中,軒轅傲雪看著澤孤離,「這是怎麼回事聖主」。
「軒轅傲雪,請注意你的語氣!」雲湖呵斥。
軒轅傲雪根本不在乎雲湖的話,因為在軒轅傲雪眼中,除了澤孤離外根本沒有男人配跟自己說話,她瞪著眼睛看澤孤離,不過澤孤離的眼神始終落在凰的身體上。
「你為崑崙弒殺怪獸,當記一功」,澤孤離又轉向雲湖,「立刻把怪物屍體處理掉」。
說完這些,澤孤離御風而去,留下滿肚子疑惑的軒轅傲雪。
原來如此,雲湖和眾弟子恍然大悟,似乎為剛才的魯莽而感到抱歉,雲湖面帶愧疚和敬佩走到軒轅傲雪面前說:「果然是軒轅氏的後人,為崑崙弒殺怪物,明日我定會發表彰信到各門派,為軒轅小姐立名」,居然還施了禮,軒轅傲雪來不及解釋,趕緊回禮。
沒有耽誤,雲湖趕緊交代兩個弟子抬著凰的屍體直奔天火湖而去,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中,軒轅傲雪帶著滿心的疑問離開了。
天下安定已久,即便偶爾有小妖新幻化而生,可都是些不成氣候的,但櫻花林中的那個怪物顯然不是新幻化而成的,那渾身堅硬的麟甲,沒有十足的道行是不能夠生成的,更何況是藏在昆崙山。
憑著那怪物又躲在昆崙山而不被發現的本領,眾弟子們都明白那個怪物定然不是簡單的角色,就連澤孤離都沒有發現卻被軒轅傲雪輕易屠殺,而且軒轅傲雪沒有受一絲傷,被發現后也沒有居功自傲,這讓大家更是欽佩不已。
回去的路上,軒轅傲雪在想剛才的事情,為什麼澤孤離殺了怪獸卻要把功勞歸到自己身上,自己的捆仙繩又如何在那怪物身上?
難道是澤孤離借了自己的捆仙繩才如此嗎,可是捆仙繩為什麼會用來捆怪物,這怪物又是什麼來頭?
捆仙繩名為捆仙繩,其實還能用來捆妖,若是妖,這是什麼妖,難道還有澤孤離也收不了的妖嗎?……
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房間,房中的龍涎香已經快燃盡了。
軒轅傲雪打開匣子,削下一塊龍涎香放到快要燃盡的香灰中,很快,房中又充滿了安神的味道。
難道是澤孤離他有意讓我……
一定是,不然為何引我去櫻花林還讓大家趕來發現我,這捆仙繩也許只是他讓人相信這怪物是我殺的。
帶著滿意的笑容,軒轅傲雪放下靜心梳起的髮髻。
……
一切安靜如初,秋宛洵看著言喬把凰的角研磨成粉狀,再把這些粉放到爐子上的煲裡面,這煲裡面是煲了五天的葯湯,做完這些,言喬擦擦手,「再熬制兩個時辰就可以了,我們先去休息吧」。
秋宛洵像柱子一樣站到言喬面前,深色凝重,「帝姬是誰,你和帝姬什麼關係」。
言喬咬了一下嘴唇,最後還是開口了,「就像你想的那樣,帝姬就是我,曾經的天下掌管著」。
秋宛洵想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卻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秋宛洵扳著言喬的肩膀,看著言喬的眼睛,「為什麼沒有帝姬的任何記錄,這不是真的,是嗎?」
雖然秋宛洵已經從凰的話中猜到了言喬的真是身份了,可是他卻不願意相信,甚至希望言喬親自告訴自己她不是,當言喬承認了之後,秋宛洵還是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秋宛洵鬆開言喬的肩膀,身體感覺一陣空虛。
言喬嘴角一彎,眯著眼問秋宛洵:「被嚇到了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秋宛洵哦」然後雙手背到身後,晃著身子,一臉的無邪。
秋宛洵看著月光下滿臉明媚的言喬,這是曾經的天下掌管者?明明就是一個偶爾邪惡的小女孩罷了!「睡吧」,還能說什麼呢,秋宛洵最後承認了這個事實。
深夜的昆崙山,寒意浸透脊髓,言喬下意識的抱了抱胳膊。
言喬捋捋面前滑落的頭髮,「我不是想故意騙你的,若我重生的消息被天帝知道,他就會不顧一切的追殺我」,停了一會言喬繼續,「今天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們先下手,恐怕剛才死的就是我了」。
弱肉強食,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可是曾經的天下掌管著怎麼會落得如此,秋宛洵知道這中間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苦衷,最後點點頭,相信言喬不是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過了一會,秋宛洵卻笑了,笑的言喬開始了莫名其妙,「既然如此,那我曾經被你耍弄也情有可原,今天終於釋然了」。
這時候想的居然是這個,言喬撇撇嘴,「你就想到這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重生的,或者天帝是怎麼竊位的?」這才是重點好不好,真是對著這個秋宛洵,他的關注點總是那麼奇怪。
也是,秋宛洵點頭,「也想知道,就是怕你不說」。
言喬噗嗤一下笑了,伸出右手食指戳戳秋宛洵的胸肌,堅挺又有彈性,「我還真的不說,好了我睡了,明天見」。
「等一下」,秋宛洵叫住言喬,「現在我該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