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般若寺
「誰送你去,般若寺遠在鄂州,相距千里。一般人送你去肯定不行。如果沒有一定的身份名聲,根本就見不到般若寺主持覺省,見不到主要人物,到時候會出什麼事,那可說不好。」
楊靖也是面露難sè,他認識的有身份地位的人除了他的祖父,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岳父,可是他的岳父跟他關係有點不好。
康瓔看著楊鵬熙小臉上滿是焦急,猶豫了一下說道:「叔,我父親去行嗎?」
楊姜一愣,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立刻說道:「當然行!丐幫九袋長老康天鷹,何等身份地位,而且跟般若寺還有交情。康長老去的話,再合適不過。」
「丐幫?九袋長老?」楊鵬熙看著康瓔,心中想道,怪不得她一直都不告訴自己外公外婆的事。原來是因為外公是英廉帝國打擊的對象。這讓他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父親的地位連太爺爺也罩不住。現在看來沒有被趕出家族已經是萬幸。
兩千年前,英聯帝國攻入東土。對不服從管制者實行血腥鎮壓。對服從者使用懷柔政策。這樣一來,東土慢慢地出現了兩極分化。當有生路的時候,會選擇死路的人沒有幾個,力抗入侵者的人自然越來越少,最後只有潛伏。
一千年前,在丐幫的帶領下,潛伏的力量全部顯出,給英聯帝國帶來了很大的震動。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不過還是讓英聯帝國無奈收權,將東土劃分為九州十府,讓我們自己統治自己,他們坐享其成。九大州主,十大府主,為了能夠讓自己的領土長治久安,彼此約定對丐幫進行清洗。丐幫被逼急了,找准一個州主進行狠狠地報復,告訴那些忘本的州主、府主、以及家族,逼急了他們,照樣能夠拖一兩個下水。那些掌權者都害怕自己被選中。屠殺才停止。此事之後,丐幫元氣大傷,慢慢地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加入。最後只剩下一些又窮困,又想推翻英廉統治的有志之士在維持著丐幫不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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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個鬍子邋遢,全身破爛的老人出現在楊鵬熙的家門口,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摸著那滿是油污的稻草頭髮,盯著楊鵬熙問道:「喂,小子,認識楊靖不?他是不是住這裡啊?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楊鵬熙仔細打量著這邋遢老頭,想要數數他身上掛著的袋子,可是根本看不到哪裡有掛袋子。心中猜測這個老頭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外公。於是說道:「您是丐幫的九袋長老康天鷹嗎?」
老頭摸著頭髮的手一頓,酒壺也沒有向嘴巴那裡送。目光略有改變,「你認識我?」
楊鵬熙立刻施禮,「孫兒楊鵬熙拜見外公!」
康天鷹頓時傻眼了。他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楊靖。嫌他有點呆板,做事不怎麼乾脆,沒有什麼出息,沒有想到這小子這麼聰明。「哦?你是康瓔的兒子。」
「恩,外公,你進來吧,爸媽出去買東西去了。」楊鵬熙立刻去抬凳子,同時對著楊姜那邊大聲喊道,「爺爺,爺爺,爺爺,我外公來了!我外公來了!」
楊鵬熙喊聲才落,楊姜立刻就推門而出。向楊鵬熙家趕來。看到康天鷹時立刻施禮,「康長老楊姜有禮了!」
楊鵬熙看著楊姜對康天鷹如此客氣,心中想道,看來這丐幫雖然收到英廉帝國壓制,但是還是有很大能量,要不然一個長老就會讓同輩人對他那麼恭敬。他哪裡知道現在的丐幫沒有幫主,現在最大的就是四位長老,而康天鷹在這四位中實力最高。所以說現在丐幫其實最大的就是康天鷹。
楊鵬熙沒有插話,在一邊認真聽著他們的談話,沒過一會楊靖他們就回來了。然後就是一幕多年不見的父女相見。康瓔嫁給楊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康天鷹。自然免不了有很多話。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楊鵬熙終於等到了他想要聽的內容。
康瓔將楊鵬熙的情況跟康天鷹認真的看向楊鵬熙說道:「鬥氣練不了,卻擁有練武天賦?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烈焱掌?」
沒有辦法,楊鵬熙再次表演了一番。這一次他一掌拍在了他坐的凳子上。一道焦黑的小掌印清晰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好,」康天鷹高興地一拍桌子,桌子嘩啦一聲散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過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這樣天賦的武者。好,我就親自走一趟。」
康天鷹當場就答應了下來,看向楊靖說道:「小子,是不是又阻攔過?」
康瓔立刻搶著說道:「沒有,靖哥看到熙兒有如此天賦,立刻就同意了叔的提意。」
「哼,」康天鷹搖了搖頭,「你已經出賣了他。目光短淺就是沒有辦法。小子,趕緊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我要趕著去鄂州有事,沒時間在這裡耽擱。」
「這麼急?」康瓔沒有想到會這麼急。雖然心中不舍,還是立刻回去替楊鵬熙收拾。
最高興地自然是楊鵬熙,他早就等不及要見識這個世界的武學海洋。立刻上去跟康天鷹套近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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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自然是一場眼淚大戰。可惜楊鵬熙就是擠不出一滴眼淚,只能一遍遍的跟康瓔說:「娘,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將武功練成,然後就回來了。」
「別婆婆媽媽啦,再纏下去天都要黑了。」康天鷹不耐煩地說道。
楊鵬熙白了康天鷹一眼,天還沒亮,他還在跟周公聊天就被叫醒了,現在還一臉惺忪,「外公,天還沒有亮!」
「你是不是不想去啊?」康天鷹那邋遢鬍子跳動起來。
「走吧!再不走都可以吃早飯了。吃吃早飯再晃兩下就真的要天黑了。」楊鵬熙立刻跟康瓔他們拜拜,催促康天鷹。
康瓔看著消失在街頭的馬車,望著那幼小的身子。想象著等他回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是高了一個頭還是兩個頭,抑或是已長chéngrén?
楊鵬熙回身望著楊靖和康瓔,七年了,他們將自己當作寶。自己因為擁有前世記憶,心中一直都有點隔閡。現在離開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會相見。他心中有點堵。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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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康天鷹駕車快速行使,根本就不休息,馬累了就找到一群乞丐,很快就有一輛新馬車。楊鵬熙在車上睡了三天覺,終於離開了馬車,改成坐船了。
「外公,這長江的水真清。」楊鵬熙趴在船頭看著清澈見底的水,一條條魚兒隨著船兒遊動。想到前世的長江,伸手玩著船兒濺起的泡沫。
「外公,以前東方是個什麼樣子啊?有多少國家啊?」楊鵬熙突然問道。
「以前東方也有很多國家,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個,只有一個最大,被成為天朝。就連西方都是每年要送禮過來,作為歲貢。」康天鷹來到楊鵬熙身邊躺著,往嘴裡灌酒,說道,「三千多年前。天朝最後一名武帝沿著踏天之路而去。幾百年之後天朝武學開始衰退。到如今……」康天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武功已經難登大雅之堂。」
「踏天之路?什麼是踏天之路?就是傳說的那條可以通向其他世界的路嗎?武功又為什麼衰落呢?」楊鵬熙控制著自己心中激動問道。
楊姜跟他說過實力達到最恐怖的時候能夠離開這個世界。只不過沒有說到具體的名字。也沒有說道武帝。
「武道為什麼會衰落,有很多前賢高人尋找過原因,可是最後都沒有找到答案。最後一位前輩是般若寺的空靈大師,他進入斗聖之境,走遍東方世界尋找原因。直到發現自己壽元將盡,這才決定收集天下武學藏於般若寺。這倒也是奇怪,西方教廷對此事不管不問。至於踏天之路,現在掌握在教廷手中。」
「踏天之路是什麼樣子啊?怎麼會被教廷控制?教廷又是什麼?」
「踏天之路什麼樣子?現在東方沒有人知道?據說是要聚全一些靈物踏天之路才會出現。而這些東西已經全被教廷掌握。至於教廷,就是英聯帝國的最強力量。據說裡面有斗帝和聖魔導師。」
楊鵬熙聽著斗帝和聖魔導師,沒有一點感覺,因為他不知道那些人有什麼力量。他現在聽來只是兩個稱呼,拖著腮幫問道:「斗帝有多厲害啊?跟聖魔導師相比呢?聖魔導師又是什麼?」
「斗帝……」康天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見過,想了一會說道,「像九州十府,一名普通斗帝就能夠滅一州或者一府。至於聖魔導師,實力應該跟斗帝不相上下。」
「切,」楊鵬熙很是直接的選擇不相信,「如果有這麼厲害的話,教廷直接讓所有斗帝和聖魔導師全部出動,不就能夠直接將整個東方給滅了嗎?」
「你小屁孩懂什麼?他要的是統治,不是毀滅。」康天鷹用手中酒壺對著楊鵬熙頭上來了一記。
「外公,般若寺還有多遠啊?」楊鵬熙將康天鷹手中的酒壺搶過來喝了一口問道。
「急什麼?沿河而上,過會就能夠見到了。」康天鷹奪過酒壺,心疼地搖了搖酒壺,發現沒有少多少這才放心。上一次他故意逗楊鵬熙給他喝酒,想將他灌醉。最後沒有將他灌醉倒是將自己的酒給賠進去了。
楊鵬熙頓感到無聊地將他回家吃年夜飯的事跟康天鷹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大家族都是這樣嗎?」
「不是有句老話嗎?皇室無親情,這些大家族雖然不是皇室,不過在如今的天下他們跟皇室又有什麼區別?」康天鷹淡淡地說道。不待楊鵬熙反應,說了一句,「到了。」
「啊?哪裡哪裡?」楊鵬熙立刻向四周看去。康天鷹抬起酒壺向遠處山峰遙遙一點。
楊鵬熙眯眼看去,只見遠處山峰上好像有個山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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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沒有檀香繚繞的廟宇,只有一個個山洞在堅硬的山壁上顯現。這完全顛覆了佛教廟宇在楊鵬熙心中的形象。原本還在想這般若寺同樣是佛教聖地,同樣擁有天下武學出般若的美名,是不是像前世的少林寺一樣莊嚴宏偉。
「怎麼?失望了?」康天鷹看著楊鵬熙的表情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楊鵬熙小手一揮,「我是來學武的,又不是來看房子的,有什麼好失望的?不學會,我就不走了。」
康天鷹聽著楊鵬熙的話,感到很是高興,雖然聽著有點像小孩在發誓,不過他感受到了楊鵬熙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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