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偷偷出去吃宵夜
晚上回去的時候,梅子似乎有點沮喪,她也許在想念成涵吧,否則不會做事心不在焉,把東西都搞砸了。當我們吃東西的時候覺得這吃的不是菜啊,而是人生,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
草子卻比較興奮,跟個小女生似的,可勁地笑,臉頰紅暈紅暈的,如果我是個女的,我非開口就問她是不是發春了?
茵茵也變了,開始恢復她一貫的冷漠,她穿著緊身的毛衣,翹著腿,坐在那裡,看報紙。然後在我們不經意間,突然嚴肅地說:「這個尋妹,真是頭疼,我都不敢再放出消息了,那些幼小的心靈們會不會受到嚴重的創傷呢?以至於這次都不敢來了,怕我們又出現那種情況。」
還是嚴肅的茵茵有味道,我坐正了,看著她,茵茵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哦,原來她是在躲避這頓飯,怪不得她晚上看什麼報紙,要知道都是看過的報紙,拿過來看有什麼意思。
我咳嗽了一聲,這時看見梅子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她嘴裡在吃什麼東西來著,反正不知道,她咀嚼得很帶勁,真印證了那個道理,自己做的東西,再怎麼吃都不會覺得難吃。
「那總不能不尋了吧,不能因為她們的心靈受到創傷就不尋找那個妹妹了,也許這次不會那麼幸運了,我有直覺,這次將很辛苦吧。」我擔心地看著梅子吃得這麼津津有味,怎麼就不難過呢。
草子看我和茵茵都放棄了這頓飯,才從良心譴責中走出來,像是終於解放了一樣,尷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地拍了拍手笑著回應我說:「對對,我們得早點開始,爭取在情人節之前開始播出第一集。」
「這是個好主意,對,快情人節了,電視劇嘛,搶在情人節那天播出第一集,肯定會紅火的。」茵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麼投入的梅子,大聲地說。
從上面往下看,你會看到三個人看面對一桌子看上去很好吃的菜無動於衷,而一個人在那邊可勁地吃,感覺都不怕胖似的。
茵茵這時擔心地問梅子:「梅子啊,你吃那麼多,不怕胖啊?」
這句話突然打斷了梅子,她抬頭看著我們,那目光很獃滯,彷彿都沒聽到茵茵說什麼似的。
看來只有我出馬了,或許會有好的效果,我低下頭從下側看著失神的梅子,問她:「今晚回去么?都這麼晚了,你住成涵的房間吧。」
「不了,我回去住,還有點事情。」果然我的話就有效果,她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了。
我們三個都尷尬地坐在那兒,覺得很沒禮貌,梅子收拾的時候都沒發現我們幾乎都沒吃,她以往都會問下,今天的飯菜可口么什麼的,今天什麼都沒問,有點問題呢。
才不一會,外面有陣風吹了進來,我哆嗦了一下。這時我看到穿著夾克的梅子猛地從沙發上拿了挎包就走了出去,她走過去一瞬間,聞到的儘是皮革的味道。
我這時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到籬笆旁的時候,拉住了她。
她站在那裡,抬起頭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要送她回去,天比較黑,又那麼晚。
她沒有說什麼,直接上了車,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我也不好問什麼,總覺得她心情肯定不好。
「教授,問你個問題,如果一個男的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和自己一個很要好的異性朋友接吻,你會怎麼想?」梅子突然問我,聲音很小,卻把我問住了。
我哪敢告訴她我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啊,要是被人家知道,我豈不是羞死了,寫了那麼多,都差點被稱為情聖了。
「這個,要看是什麼情況了?」我試著回答他。
突然她像是有精神了,向我靠了靠,語速很快:「嗯,怎麼一問別人的時候,他們都直接罵那個男的賤,女的更賤,只有你會問是什麼情況?」
「怎麼了?」看她那麼興奮,我莫名其妙地問。
「如果說,是一個篝火晚會呢?大家都這麼做的。」她說著說著聲音都沒有了。
「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不是!」
突然她沉默了,我也沒再問下去,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你說一個男的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親吻自己的一個異性朋友,能說明什麼,再說又在篝火晚會上,難道是玩那個國王什麼的遊戲,難以猜透。
送到的時候,發現梅子那邊還是挺幽靜的,都是樹,我都是低著頭站在走過去的。
走到一個路燈下,她叫住了我,跟我說:「教授啊,你可以回去了,送到這就可以啦。」
我哦了一聲,就準備走,這時一個男的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她,然後用英語說些很肉麻的話,我這一聽到頭皮就會發麻,趕緊離開了那個地方。
也許梅子說的那個就是她的男朋友吧,要不梅子怎麼會生氣地都不跟她說話,只是那個男的在一個勁地哄她。
走在路上,我就在想,出國留學的女孩子,如果和美國的男孩子談戀愛的話,肯定問題會很多,他們之間對於某些問題的想法超不一致,估計會經常吵架吧。
那個男孩子就是個美國人,藍色的眼睛,黃黃的頭髮,一身運動服,身材很健壯。
握著方向盤,我就在想,家裡的那兩個女人肯定餓暈了,我得趕快回去解救她們。想著想著就加速了,我試著打開車窗,外面的風灌進來的時候,感覺好冷,估計要下雪了。
等我車停在籬笆旁的時候,我看見茵茵和草子裹得實實的,已經站在我的車旁邊了。我還沒下車,她們就上車了。兩個都坐後面,茵茵猛地拍了我一下,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一起去吃夜宵!」
是啊,我們三個人是挺痛苦的。當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做出的飯菜肯定也不好吃,梅子就是個例子。
我打開了音樂,很舒緩,聽得我心曠神怡的。這是突然有冷風灌進來,我嚇得直哆嗦,差點撞路邊去了。
我停下了車,看著後面的茵茵,因為是她那邊的窗戶被打開的。
她笑著說:「幹嗎?」
「我冷,你們裹得跟粽子似的,我穿那麼少呢!」
「什麼是粽子啊?」茵茵莫名其妙地問。
草子這時拍了拍我,小聲地說:「放點high的音樂,窗戶不就關上了嘛。」
我無奈地換了很high的音樂,然後窗戶真的關上了,一下子車內有暖和了,就連手握著方向盤的感覺也回來了。
為什麼女人就是那麼不明不白的動物呢?有什麼就說什麼,用東北人的話講就叫墨跡,總是不喜歡把話挑明,讓你去猜,像我這種笨的人,每次都猜不中,草子哪能每次都提醒我哦?
我們到了一家夜市,外面有擺著桌子的跟國內排檔一樣的地方,三個人就這麼瀟洒地坐下了,然後茵茵說什麼稀里嘩啦的法語,我就是坐著,哆嗦著看著面前的草子。
她得意地沖我笑,我這才想到,成涵跟我說,她知道了我跟她的一切,那丟失的記憶。想到這再看過去,有點嚇人,她那拿叫笑,就是個花痴。
這時桌子上來了一種很烈的酒,我興奮地握在手中,心想終於有可以讓自己暖和的東西了。成涵,你在哪裡,她們就知道欺負我,讓我穿這麼少出來溜達,我抱著酒抱怨著。推薦:在線看電影、電視劇、動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費、無廣告(雲軒信譽保證)www.xsm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