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狗雜碎
卧槽!
桑纓一個機靈,連外衣都來不急披,穿上鞋就往外跑。
還好易瑧沉得住氣,撈著外衣就追了出來。
「你慢點,別忘了肚子里還有孩子!」
是是是,她一急把孩子給忘了,收住腳減速的桑纓吐槽:「這都什麼事啊,把不要臉不要皮,實施徹底嗎?」
易瑧惆悵的說不出話,同是男人,他確實看不起鄧昆做拋妻棄子的事。
很快,她們跟著范阿芬到了河邊,就是回家屬樓,並發現鄧昆和雨鴿車枕的那條小道。
就見左嫂子,簡嫂子,還有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圍在地上。
微微發福,又穿著黑色長褲的伍麗媛躺在地上,露出半個身子。
隔得遠,還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范阿芬氣憤的指著某顆楊柳下道:「就是哪,昨晚就在哪棵樹下看到的他們,當時別提多熱呼,要不是我們發現,估計就已經那啥了。」
都是成年人,那啥是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再細想伍麗媛在這跳河,也是一口怨氣咽不下啊,想化厲鬼都要纏著他們。
可這世上那有什麼厲鬼不厲鬼,真要死了,就是如燈滅,更甚至時間一長,都不會有人記得伍麗媛這個人。
桑纓生氣的捏拳:「鄧昆呢?通知他了嗎?」
「簡蓉去的,人沒見來肯定是不在吧。」范阿芬心裡發寒的磨了磨牙。
待到走近,桑纓半蹲下摸伍麗媛,就見她全身濕透,但人還有氣,只是生無可戀的眼神空洞了。
再快速看她不遠處的少年,也是一身濕透的蹲在旁邊抱頭。
左嫂子語速飛快道:「那個是麗媛的二兒子,院長,你快勸勸麗媛吧,這死能解決什麼問題?什麼問題它都解決不了呀。」
范阿芬問簡蓉:「鄧昆呢,他人沒來?」
簡蓉一臉為難道:「人不在家,去哪了也沒人知道。」
就在這時,鄧懷通沙啞又暗藏無邊怒火道:「他去找那個女人了,因為那個女人也想死!」
靠!
桑纓無言以對的深吸了口氣,當機立斷道:「別躺在這,一把年紀了,也不怕丟人,把她給我抬起來,送福利院去!」
眾人驚愕的看桑纓,桑纓就站起來鐵青著臉道:「看***什麼,難道躺在這丟的還是鄧昆的臉嗎?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做為女人也太看輕自己了,難道離了他,你就不能活了嗎?」..
一通呵斥,到是把范阿芬罵醒了,二話不說,背起伍麗媛就要去福利院。
鄧懷通站起來:「那幹嘛不回家?」
「回家幹什麼,睹物思人心煩心亂嗎?」桑纓板著臉殺氣十足,把每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
眾人抿唇,立馬照做的就把伍麗媛背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別的沒有,就是房間充足,以前做計劃時,就是按了五、六十人標準來的。
鄧懷通一直跟著,他是第一次來母親工作的地方,更是第一次跟桑纓打交道。
「你們幫她打點水擦下身子,再換身衣服,如果她不配合,就直接打暈了,但如果配合,就守著她自己洗自己換。」
桑纓冰冷無情的發號命令,攝於她身上散發的氣場,沒人敢說不的動了起來。
一直清醒著的伍麗媛發出泣血般的哀嚎。
桑纓也沒理,讓易瑧給她搬了條凳子,一屁股坐下道。
「多大點的事!雖然老話常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天,塌不了!」
「對咱女人來說,有男人它不就是錦上添花,沒男人咱靠自己,也能活出個錦繡山河!」
如此霸氣又火力全開的話,讓易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別人也許會對桑纓質疑,但他知道,她絕不是空口白說,因為當年和成守海,就是她先提的離婚,並在搬去大排樓后,不知道過得有多滋潤。
那就別提現在,她身後的隊伍越來越強大了。
倘若有一天他和鄧昆一樣,也犯了這種錯,以桑纓的為人定是眼睛都不帶眨的一腳踹了他,然後一聲令下,小建小寶還有若干孩子,都會以她為主,而他?
肯定是落個六親不認,孤家寡人的下場。
瑪耶,他是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伍麗媛嚎啕的哭著,直到聲力嘶竭,桑纓才殺氣騰騰的望向易瑧:「傻杵著幹什麼,給我和伍姐倒杯水來。」
易瑧嘴角輕抽,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不好惹,二話不說急忙去倒水。
但在倒的時候,又長了個心眼,同時泡了杯溫牛奶,一塊送來了。
桑纓很滿意的扯了扯嘴角,並端起溫牛奶,一口一口的喝著。
「哭夠了嗎?哭夠了就起來喝杯牛奶,補充好體力,一會想哭還能有力氣哭。」
伍麗媛獃滯,她是真沒想到,桑纓居然會這樣對她,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畢竟四十多數的人了,誰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她心裡清楚的很。
再次備感無力和無顏下,終是坐了起來。
這時熱水好了,乾淨衣服也找來了。
范阿芬和左香靈簡蓉把鄧懷通跟易瑧趕了出去。
但桑纓沒動,就那麼四平八穩,又目光冷淡,身帶煞氣的在哪坐著,盯著。
盯到伍麗媛越發覺得自己沒滋沒味,還丟盡臉面后,沙啞道:「我自己去洗吧。」
「浴盆在這,你洗唄。」桑纓就這麼霸道十足的說著,人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大家心裡也清楚,桑纓幹嘛要坐鎮,還不是怕伍麗媛再想不開,割腕撞牆什麼的。
清醒很多的伍麗媛捂臉:「讓你們看笑話了,我,我不會再想死了,你們讓我自己洗吧。」
范阿芬哎了一聲:「不想死就對了,你要真想死,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妥妥的成功了他們呀。」
「可他們值得你去成全嗎?」
就在這時,易瑧把電話打到了家屬樓,蘇凱接到電話道:「鄧昆確實是找雨鴿去了,聽說雨鴿想割腕,卻被人發現的早,剛送到醫院。」
易瑧陰沉著臉:「縫針了嗎?」
蘇凱到是知道得多些:「沒有,只是擦破了點皮。」
「那你告訴鄧昆,伍麗媛剛才差點淹死在河裡,讓他趕緊來福利院。」
「怎麼,人在你哪啊?」
易瑧嘆氣:「在我這沒什麼,相處這麼久也有革命友情,但他倆這事,解鈴還需系鈴人,如果他鄧昆還有良心的話。」
蘇凱冷笑:「他連工作都不想要,一心想娶雨鴿,還有什麼良心不良心?」
呵呵,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嗎?
易瑧磨牙,瞬間想起晚上時和桑纓探討時,桑纓斷言鄧昆不會回頭,並說什麼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老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特么的,不是狗雜碎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