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懲罰

「追！」夜幕格外地明亮，他們挑起燈四處尋覓著。/

而此刻，明若可她們正躲在一處隱秘的山洞裡。

把小女孩放了下來，明若可看著她脖子上的傷痕皺了皺眉。

「來，我幫你包紮。」撕下了一節衣袖，明若可說道。

「姐姐！嗚嗚……」小女孩忽然撲到明若可的懷裡痛哭。

「沒事的。」明若可愣了愣，然後說道，「先包紮一下吧，否則傷口會發炎的。」

「姐姐，姐姐……」小女孩在明若可的懷裡搖著頭，口中不停地喊著姐姐，似乎一輩子都喊不夠。

明若可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忽然，明若可的手停了下來，而小女孩也坐了起來。

「你……」看著插在自己心尖的刀子，明若可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她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傷口處，正在滲著血。

輕輕地笑著，明若可溫柔地看著小女孩，說：

「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我知道。」明若可看著小女孩痛苦的臉。又是她連累了別人，她真是害人精……

「我是從慕容家裡逃出來的。」小女孩抬頭看著明若可，說，「我叫慕容憐，慕容秋是我的姐姐！是你殺了我的姐姐！」

「是嗎？」明若可輕輕地一笑。到頭來，她竟是遇到了慕容家的人！「那你該是很恨我吧？！」

「我……」小女孩幽幽地看著明若可。忽然，她走近明若可，止住了顫抖，一用力，把刀子拔了出來。

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明若可有點恍惚了……

慕容憐握緊了手上的匕首，接下了明若可的血，直至整把匕首都被血染紅……

「我，真的，對不起。」一陣風劃過，明若可憂傷地看了慕容憐一眼，捂住胸口，消失了。

對不起，我還不能死，但若是可以，我願對你說一千件對不起……

「姐姐……」望著洞口，慕容憐的淚水奪眶而出，「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跪在了地上，哭著……

忽然，外面傳來了響聲。

「二小姐！」慕容釋跑了過來，看到哭著跪在地上的慕容憐立刻迎了上去，說，「明若可去了哪裡？」

「呵呵……」慕容憐帶淚地笑著，站了起來，說，「釋，我為姐姐報了仇了。」

「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明若可呢？」慕容釋皺了皺眉，問道。

「我殺了她了。」

「她人呢？」

「死了。」

「我是問她的屍體在哪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憐皺起了眉頭，擦乾了眼淚，壓低了聲音，說，「你這是不相信我？」

「小的不敢。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請二小姐見諒。」話雖是謙卑，但慕容釋幾乎是仰起頭說的。

「我用爹給我的匕首洞穿了她的心臟，就像當初她用劍刺穿姐姐的心臟那樣。你是信不過爹給我的匕首，還是懷疑我會包庇她？她可是我的仇人！」慕容憐握緊了拳頭說道。

慕容釋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盯著慕容憐，或是說審視……

「不信嗎？」慕容憐揚了揚滿是血的匕首，帶著勝利的微笑，說，「她滾下了懸崖了。不過，你認為她還能活嗎？」

沒有洞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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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若可終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看來她是辜負了慕容憐的一片心意了……

她叫她「姐姐」，她終將是留了情……

那個傻丫頭。

明若可笑了笑閉上了眼睛。那一剎那，回憶如潮湧來。

一切究竟是怎樣的呢？

「你果然很狼狽……」忽然而至的黑影遮住了稀疏的月光。

視線逐漸模糊，明若可努力地睜大了眼睛。

「下雪了嗎？」

「是月光。」他抱起了昏迷的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