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說笑吧？

「對不起，我是喜歡漠哥哥的，但我……」明若可著急地解釋道。她不是一個為愛不擇手段的人，既然漠哥哥愛的是秋姐姐，但就讓她一個人痛好了。反正——

她在這個世上，也只是一個錯誤而已……

「不用道歉，愛沒有對錯，而且——」慕容秋拉住了明若可的手，對她說，「我不是想責怪你。」

那為什麼要這樣問呢？明若可不解地看著慕容秋。

「我是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慕容秋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事？」明若可問道。說了這麼多竟是有事求她？

「替我照顧歐陽漠。」

「什麼？」明若可皺緊了眉頭，說，「你這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慕容秋憂傷地說，「就算我求你好了。」

「為什麼？難道你不愛他嗎？」明若可握緊了拳頭。不愛他，為什麼要搶走他？！不愛他，為什麼要跟他成親？！不愛他，為什麼要……

「我不是不愛他，我是沒有能力愛他。」面對著明若可的控訴，此時的慕容秋就像林黛玉般的憂愁。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患了絕症。」

「那你還為什麼答應跟他成親？」這不是在折磨漠哥哥嗎？婚姻不是兒戲。

「之前我的身體一直好好的，可是在制定婚期的幾天後，我忽然覺得頭暈，然後，我偷偷找人看過。大夫說我患了一種不知名的疾病，無葯可治，已經命不久矣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漠說好？」

「你這是在說笑吧？」明若可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會這麼巧，在定好婚期后就立刻發現自己得了一種無葯可治的病！

「若可，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說笑的。」慕容秋的眼睛紅了。「我都已經找了好幾個大夫問過了，他們都說沒見過這種病。」

「秋姐姐……」明若可走過去安慰慕容秋。

這個世界真是蒼白而無力，不管是對於她，還是慕容秋。很多時候，命運總是隨心所欲地伸出雙手，將悲劇的種子埋下，然後，悄悄地閃在一邊，一臉掐笑地等待其開花結果……

現在，果實結得很大了，壓得人都透不過氣來了。

「若可妹妹，答應我好嗎？替我照顧好歐陽漠，好嗎？」慕容秋懇求道。

「秋姐姐……」明若可咬咬自己的嘴唇，說，「對不起，我做不到。他愛的是你，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實。」

「若可妹妹，其實……」慕容秋的眼神暗了下來。她頓了頓，說道：「你知道的，漠性格里的懦弱，若是我走了后，你又不在，他會支持不下去的。」

「秋姐姐，」明若可自嘲地一笑，說，「你是把我想象得太重要了。」若真是如此，那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她又怎麼會多了一個「嫂子」呢？

「若可妹妹，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我……」慕容秋忽然支支吾吾起來，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我是無法嫁歐陽漠的，甚至無法挨到婚禮的那一天的。」

「秋姐姐，別這樣，會有辦法的。」明若可幽幽地說道。

他愛的不是她，若秋姐姐死了，她有何能力讓漠哥哥活下去呢？

「能遇上秋兒是我這一輩子里最快樂的事情了。」

最快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