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雷劈啊
江染死了。
準確的說是夜觀星象的時候,晴天霹靂一道驚雷。
然後,成功被劈死在山頂上。
她的意識里一片漆黑,緊接著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人拽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
「江染,你終於醒了!」
一個女人驚叫出聲,那聲音好似要穿透人的耳膜。
江染後知後覺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帘濃妝艷抹的女人就讓她皺起了眉頭。
可那張大紅嘴唇依舊在喋喋不休:
「我就說不能對那兩個小兔崽子手下留情,司右霖這個小王八蛋是要害死你啊,你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頓!」
這?
江染一臉懵逼,正思忖間,腦子裡卻湧入了一大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她……穿越了?
竟然跟那些世俗的小說一樣,魂穿到一個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
甚至,還一不小心給這個莊園的男主人生了一對雙胞胎。
司左琛和司右霖。
原主對兩個孩子態度極差,甚至到了虐待的地步。
就在剛剛,原主在湖邊散步的時候,卻被雙胞胎里的弟弟司右霖,推到了水裡。
而面前這個罵罵咧咧的女人,正是原主的「好閨蜜」,宋雨晴。
所以,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江染扶額,一定是她觀不出天象的時候怒比的中指,才會導致她不僅被雷劈,還遇到這麼雷的劇情。
正思忖間,宋雨晴已經惱火的拽著一歲的小孩子過來。
「別跑!你竟然敢推江染下水,找死!」
被拽著耳朵的小人兒疼的齜牙咧嘴,掙扎間,還不忘狠狠一腳踹在宋雨晴的小腿上。
「哎呦!」
宋雨晴疼的一個趔趄,惱羞成怒揚起手,狠狠就要抽下去。
司右霖渾身一顫,驚恐之中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可下一秒,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他張開雙眼,卻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江染渾身濕噠噠的,卻攥著宋雨晴的手腕。
「江染,你幹什麼?」宋雨晴怒火中燒,滿眼都是不解,「這個小兔崽子踢我!」
「他是我兒子。」
江染沙啞開口,強撐著嗆咳兩聲,才沉聲開口:「有什麼問題,我來處理。」
一句話,卻恍若驚雷,震得司右霖渾身僵硬。
這個女人……居然說他是她兒子?.
她不是一直覺的自己是她的恥辱嗎?
宋雨晴也錯愕不已,大為意外,可她想了想,卻還是哼了一聲,才道:「江染,你可不能手下留情!」
一句話,把司右霖拉回現實。
是啊,每一次只會是更狠的毒打!
江染扶額,轉頭看向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卻意外發現,他俊美的不像話,明眸善睞,好像觀里的善財童子一般,甚至——
她眯起眼睛,這孩子周身淡淡的青色光芒正在氤氳,仿若一層籠罩在他周圍的霧靄。
這是……龍氣!
好傢夥,這原主是生了一個龍子?
江染錯愕一怔,她之前一直在山上修行,見過形形色色的命格不計其數,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龍氣命格。
這,金陵豈是池中物?
只是這孩子年紀尚小,若是假以時日好好培養,只怕飛龍在天,勢如破竹!
這樣的命格居然還一直在被虐待,甚至孱弱得幾乎看不到龍氣。
江染心底暗暗一驚,要是一直放任這孩子黑化,只怕蛟龍黑惡,她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
思忖間,江染定下心神,淡淡開口:「好,你先走吧。」
宋雨晴聽到這話才算滿意,臨行前還不忘惡狠狠的怒罵:「你就等著被打死吧!」
司右霖渾身一抖,眼底泛起一層深深的厭惡與畏懼。
有點意思。
江染偏頭,語氣清冷:「是你推我下水?」
小小的人兒咬緊牙關,一雙烏黑如檀木的墨眸死死盯著江染,然後嫌惡的轉頭。
「是我。」
兩個字,斬釘截鐵。
江染挑眉,接過傭人送上的毛巾,「理由?」
雖然明知道原主一直在虐待自己的兩個孩子,但卻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起了殺心。
這要是不好好管教,長大了殺人放火都不一定。
更何況,南城司家,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
司右霖擰眉,轉頭看向江染,似乎很驚訝她沒有打自己,他冷哼一聲,才悶聲開口:
「我巴不得你死,還需要什麼理由?」
機鋒不掩的話讓江染心底一刺,她一頓,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司右霖一詫,不可思議的出聲:「你笑什麼?」
平時這個惡毒的女人對他和哥哥非打即罵,動輒不是羞辱就是嘲諷,今天這是鬧哪出?
「我為什麼不能笑?」江染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動作極其優雅,「你想讓我死?你知不知道我的命有多硬?」
這能掐會算的本領只要念念八字,就知道原主這貨八字硬的各種克夫,是個極陰的狠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像司家這種大家大業,居然能容忍這麼個作精女人傳宗接代。
江染笑得花枝亂顫,纖細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對麵粉雕玉琢的小人,湊近,朱唇一挑。
「小子,你媽我,命硬著呢,就憑你?」
呵,小龍人。
氣質這裡拿捏的死死的。
司右霖一怔,立刻惱火的一巴掌將女人的手拍開,怒而開口:「命硬?那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稚嫩的聲音卻充滿狠戾,惹的江染一怔,她下意識的一把攥住幾欲逃走的小傢伙,手腕鎖死。
「喂,小鬼——」
「嘶,放開!」
吃痛的抽氣聲響起,司右霖下意識的掙扎卻讓江染一怔。
疼?
她擰眉把人拽過來,才擼起袖子,手就頓住了。
只見那白嫩的肌膚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傷痕,明顯是鞭子抽過的痕迹。
「你怎麼……」
「放手!」
司右霖猛地甩開她的手,慌不擇路的將袖子拉了下來,怒目而視。
「要打就打,不打就滾蛋!」
江染:???
真想畫個符收拾他一頓!
可下一秒,她的視線就觸到了他脖子上的淤痕。
那明顯是扼住喉嚨留下的。
江染一愣,不自覺的收回了手。
明明是個不相干的小鬼,她卻在看到那傷痕的瞬間莫名有點心疼。
這得多黑的人才能下這樣的死手?
想到原主之前做的事情,江染嘆了口氣。
造孽。
「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