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郊野外都可以,為何這裡不行?

第5章 荒郊野外都可以,為何這裡不行?

裴映寧假裝才看到他一臉怒火,於是又露出純真不解的神色望著他,「怎麼了,是有哪裡不妥嗎?」

「就按你說的做,讓馬安去賬房取銀票給你!」裴哲山牙齒越咬越硬,甚至帶了幾分凌厲威脅,「我可以讓你籌備自己的嫁妝,但楚陽王那邊你務必解釋清楚,最好是能將你娘的嫁妝禮單拿回來!」jj.br>

「爹,您就放心吧,我籌備好了嫁妝,自然會拿新的禮單去換楚陽王手中那一份,保證讓楚陽王對我們裴家挑不出任何錯處。」裴映寧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保證。

裴哲山突然眯起眼,凌厲的眼神變得有些深不可測,「寧兒,你能為裴家著想為父很欣慰,希望你以後能多為裴家做事,畢竟裴家是你的倚靠,知道嗎?」

「爹,我是你的女兒,便是嫁了人,我也是裴家的骨血。裴家好,楚陽王府才有我的一席之地,這些我都懂的。」

「嗯,你明白就好。」裴哲山的臉色總算恢復如常了,甚至眼中還帶著慈父才有的欣慰笑意。

從賬房出來,裴映寧摸著胸口鼓鼓的銀票,朝主院的方向看去,嬌美唇角鄙夷的勾起。

「呸!什麼玩意兒!」

還想用她做棋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

翌日。

她告訴裴哲山,楚陽王要她前去學規矩。

裴哲山當時便露出了不滿,裴映寧接著又道,「爹,楚陽王真的很喜歡女兒,他說想同女兒多相處,婚後才會更加恩愛、琴瑟和鳴。女兒實在沒法,只能答應了。」

裴哲山能說什麼?

本來他還擔憂楚陽王會抵觸這門親事,即便勉強娶他大女兒也不會善待之,如今楚陽王如此主動,雖有些令人意外,但對他們以後的計劃卻並無壞處。

罷了,反正是楚陽王自己提出來的,便是不合禮數,外人也說不得什麼。

在他點頭下,裴映寧很快便出了太傅府。

而楚陽王府這邊。

尹逍慕等著某個女人上門,做足了準備要報「玷污」之仇,結果等到晌午都不見某個女人出現。

玄柒派人去打探,回來稟道,「王爺,裴大小姐不在太傅府。她謊稱來了咱們府里學規矩,但探子卻發現她買下了城郊一家鐵鋪,不知意欲何為。」

「嗯?!」尹逍慕冷眸緊斂,狹長的眼縫裡閃露出疑惑。

「王爺,裴大小姐行徑怪異,要不屬下親自去盯著吧。」玄柒提議。

「嗯。」

一晃好幾日過去。

裴映寧早出晚歸,太傅府的人都以為她是去了楚陽王府。

而楚陽王府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可某王爺的臉色卻是一日比一日難看。

一個女人,不但拿他做幌子,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這何止叫蔑視,簡直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再說鐵鋪——

連著忙碌了好幾日,裴映寧想要的東西都做得差不多了,剩下部分就是組裝。她特意給三名鐵匠師傅放了假,讓他們先回家休息兩日,等自己組裝成功以後再讓他們繼續加工零部件。

其實,她也存了私心的,不想讓人知道她要做什麼。畢竟火槍這種東西,也代表著她的來歷,少個人知道也能少一些麻煩。

沒花多少功夫,一把土式火槍便成功組裝完畢。她坐在地上背靠著風箱,仔細檢查著各處細節,看哪裡還需改進的,爭取下一次打造零部件時能做到更精緻。

「好玩嗎?」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夾雜著冷氣的嗓音。

「啊!」裴映寧驚嚇不已。抬頭看清楚了來人,當場便垮了臉,只覺得渾身哪哪都不好了!「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男人,內力恢復了?竟讓她沒有絲毫察覺!

「怎麼,本王來不得?」尹逍慕在她面前負手而立,俊臉冷得如同萬年冰雕似的。

裴映寧本來滿頭是汗,結果他一來,就跟帶了幾大p的空調般,不止空氣熱度冷卻了,她甚至感覺到一股股冷風從褲管里鑽,直上腦門頂。

「那啥……王爺大駕光臨,小女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她硬擠出恭維的笑,借著起身的機會想將手裡的東西藏起來。

「虛偽!」對於她做出來的恭敬之態,尹逍慕不吝厭惡,微眯的眸子落在她手上,突然伸手一奪。

「你……」

「這便是你幾日不眠不休做出來的東西?」尹逍慕緊緊盯著手裡的東西,全身銅鐵,有點像鳥嘴,他頓覺稀奇,忍不住把玩起來。

眼看他修長的手指摸到扳機處,裴映寧大駭。

「別——」

「砰」!

一聲巨響!

攝人心魄!

儘管在異形物發出爆響時尹逍慕飛速將其扔了出去,可看著不遠處被什麼東西打穿的粗壯樑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還是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沒有二色的冷眸溢滿了驚恐。

裴映寧撲過去將火槍撿了起來,抬頭看他時,除了一頭冷汗,還有一臉怒火,「不想要命了嗎?這東西是能隨便碰的!」

尹逍慕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二十二年來,還從來沒有什麼東西能把他嚇到心驚膽戰!

裴映寧取出槍膛里的火石子兒,然後把火槍藏進了自製的腰包里,生怕他再來搶,還忍不住警告他,「好奇心害死貓,以後別亂動我的東西,否則丟了性命可別怨我!」

「這……是何物?」儘管面上已經恢復了冷然的常色,但尹逍慕緊斂的雙眸中還是有著難以斂去的震駭。

「什麼也不是。」裴映寧背過身去,開始收拾工具。

她這幾日過得都是打鐵匠的生活,深灰色的馬褂下是長衣長褲,但衣袖卷到了膀子上,褲管擼到了膝蓋處,本該白皙如雪的肌膚在高溫的環境下被熏得通紅。

尹逍慕不知道哪裡冒起的怒意,指著她灰撲撲的臟臉,冷聲斥道,「裴映寧!你別忘了你是待嫁之身,如此衣不蔽體,可知羞恥?」

裴映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一頭黑線止不住往下掉。

這叫衣不蔽體?

想到自己已經換了時空,她頹然地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將捲起的袖子和褲管放下,然後又打了盆水,將自己的臉手洗凈。

「王爺,您來此有何要事?」重新站在他面前,她又露出一臉恭敬的笑。

尹逍慕捏著她下巴,抬起,似乎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的怒恨,「你忘了自己對本王做過什麼了?」

裴映寧委屈的扁嘴,「王爺,小女不是向您解釋過了嗎?小女那時情勢所迫,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再說了,您被毒蛇咬了,小女還冒死幫您吸出毒血……」

「哼!一條毒蛇而已,你以為會要了本王的命?」尹逍慕冷哼著打斷她。

「王爺福大命大,一條毒蛇是不能把您怎樣,可是小女捨己為人也是善舉……」

「你是怕本王死了沒人為你解藥!」

「……」再次被他打斷,裴映寧被堵得一時語塞。她垮下臉,並將他的手從下巴上拉開,直接問道,「王爺到底想做何,反正木已成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尹逍慕眸光落在她腰間的布袋上。

「本王要它。」

聞言,裴映寧眸底一亮,「王爺,是不是我給您一把,您就不會再因為那件事降罪於我了?」

尹逍慕唇角罕見地勾勒起來。

他這一笑風光霽月邪魅無邊,就在裴映寧心中忍不住暗念「妖孽」時,只見他俯身向她耳邊,「本王作為一個男人,被你強要了清白,你以為一件「耍貨」便能抵消你的罪過?」

裴映寧剎那間一臉黑沉。

聽這口氣,不管怎樣,那件事都無法善了了?!

如此一想,她也來氣了,腰板一挺,豁了出去,「王爺,我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您沒必要如此威脅我!若是您難消心中之恨,大不了我讓您睡回去!」

不就是色嘛,反正都有過了,她還怕多一次?

本來這具身體就不是她的,便是掉了肉她也不心疼!

尹逍慕狹長的眼眸微垂,落在她身上,冷冽的眸光不自然地閃了一下。

「那脫吧。」

「……!」裴映寧愕然。

順著他視線低頭看了看,險些當場吐血,「現在?就這裡?我……」

這裡是鐵鋪,這男人是太想報仇了還是太飢不擇食了?

見她不情願,尹逍慕眉心一沉,突然將她推至牆壁,傾身緊緊抵住,冷笑道,「荒郊野外都可以,為何這裡不行?」

語畢,不等她再開口,直接拉開她的衣襟,對著她雪白如脂的肩膀便咬了下去——

「啊!」

門外。

聽著裡面傳來的動靜,玄柒和凌武面面相覷,甚至都紅了耳根。

「玄柒,王爺這是?」不是來抓人的嗎?怎麼會?

裡面的聲音,就算他們沒經歷過,可也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關鍵是動靜還無比大!

玄柒別開眼,「咳咳!王爺既然開了葷,這種事在所難免的。」

凌武盯著房門嘆道,「王爺未免太心急了……」

還有一月便大婚,名正言順的多好,用得著在這種地方?

玄柒趕緊拉他往遠處去,「走吧,別擾了王爺興緻!」

深夜的楚陽王府。

凌武手拿創傷葯,心疼無比的看著自家王爺滿背的抓痕,「王爺,裴大小姐怎如此殘暴?她就不怕您治她罪么?」

尹逍慕斜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唇角不自然的翹了翹。

是殘暴了些……

估計那女人好幾日都別想下床!

凌武是恨不得去找某個女人算賬,可玄柒在一旁瞧著自家王爺的氣色,反應和凌武截然不同。

「王爺,屬下讓廚房熬了些補身的湯食,屬下這就去為您端來。」

「你覺得本王需要?」尹逍慕一記冷眼瞪過去。

「咳!」玄柒清了清嗓子,低下頭道,「王爺,屬下沒有別的意思,您內力只恢復了一半,需要進補方能恢復得快些。」

「喝補湯能增進內力?」凌武忍不住嗤笑,「玄柒,王爺可是他們求都求不來的神醫,咱們跟著王爺這麼多年,沒學到王爺的本事但好歹也該有點見識吧?」

玄柒忍不住拿眼神剜他。

豬腦子,沒看到他是在給自己找梯子下嗎?

尹逍慕睇了他們一眼,冷著臉道,「都下去!」

凌武道,「王爺,葯還沒搽完呢。」

「本王死不了!也沒把身子掏空!」

「……」玄柒和凌武互望了一眼,趕緊縮著脖子退下。

只是剛走幾步,尹逍慕便將他們喚住。

二人轉身聽候差遣。

「給她送些葯去!」

「……是。」這個「她」是指誰,不用明說。

待他二人領命退下后,尹逍慕從枕頭下拿出從某個女人身上硬搶來的似鳥嘴的東西,這一次無比小心翼翼的撫摸著。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嘴角揚起的弧度……

門外。

凌武突然將玄柒拉住,問道,「王爺讓給裴大小姐送葯,送何葯?」

玄柒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還能送何葯,當然是避子葯了!」

凌武眉心微蹙,「裴大小姐都要嫁過來了,她是王爺正妃,理應為王爺開枝散葉,王爺怎會賜她避子葯呢?要不還是回去問清楚吧,就算王爺真要賜裴大小姐避子葯,我們也可以勸勸,畢竟裴大小姐以後生下的是王府嫡子,我還想府里早些添個小主子呢!」

玄柒嗤笑,「你想多了!那裴家是太子黨,那裴大小姐就算嫁進咱們王府心也不會向著咱們王爺,你說王爺會讓她生下咱們的小主子?別看王爺寵幸了她,那不過是王爺在報復她而已!」

凌武摸了摸後腦勺,總覺得事情並非他說的那般。

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反駁。

最後他也只得道,「那你快去庫房讓文辛拿葯吧,我們趁夜給裴大小姐送去!」

另一邊。

躺在太傅府閨房中,裴映寧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心裡把某個男人問候了不知多少遍。

要她身子就算了,還跟狗一樣咬她,咬得她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

當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同樣使出了「九陰豹骨爪」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豹紋」!

不過可恨的是,她耗費了幾天的心力和勞力打造出來的一把火槍,竟被那男人不要臉的搶去了!哄他說再為他打造一把都不行,非要她手中現成的!

要不是看在他楚陽王這個身份暫時能被她利用,她真想當場爆了他的狗頭!

嗚嗚嗚……

裴映寧揉著自己的腰,再一次狠狠咬牙。

真t!

門外,突然想起丫鬟的聲音,「大小姐,四小姐來了,說是有要事找您。」

裴映寧微微皺眉。

裴家四小姐裴靜嫻,裴哲山小妾所生的女兒。

她原身被接回京城當日見過對方,所以有點印象。

「請她進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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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好颯,王爺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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