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第一印象沒了
周知耐著性子把東西全都看完了,可他滿腦子都是疑惑。
剛剛沈涅告訴他,他是來了W國遭遇的車禍失憶的,可為什麼他備忘錄里記錄的東西跟現在的情況對不上。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會客廳。
房間內出現的幾個人有的眼熟,有的似乎從來沒見過。
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基本上見過的人都能記住相關信息。
沒想到在W國竟然有這麼多不認識的人。
沈涅的眸光掃了周知一眼,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菲利斯,你應該有印象吧?」
周知點點頭,「菲利斯特使、景程先生還有葉茗茗小姐,這些都是在國內認識的,我都有印象。」
之後他的視線掠過了井井和她身旁的幾個菲利斯的暗衛身上,之後輕笑了一下,「這幾位我就不太熟悉了。」
葉嬌嬌:「……」
井井:「……」
他們雖然預料到這個情況,不過聽他開口說出來,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菲利斯見狀,立刻指著離著周知最近的井井說道:「這位是國內安保公司的負責人井井,以後沈氏集團的安保情況,你找她就可以了。」
井井?
周知的眼底稍稍有了一絲波動,不過時間並不算長,甚至沒來得及被任何人捕捉就消失了。
「那以後請多多關照。」周知沖著井井點了點頭。
之後就裝作不經意的挪開了眼睛。
井井竟然是眼前這個女人,這讓周知有點意外。
因為在他的備忘錄里,清楚的記錄著幾條跟這個女人有關的信息。
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記錄的,可上面明確的寫著,絕對不能對井井做過分的事情,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
周知的眸子垂了垂,他有點疑惑他和井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如果只是在W國認識的,他的備忘錄為什麼會那樣寫?
周知在被菲利斯介紹其他人的時候,視線總是假裝不經意的掃過井井。
她好像看起來除了漂亮點之外,好像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寫那些備忘錄?
又為什麼要把她的基礎資料存在備忘錄里?!
周知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解不開的謎題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把井井調查清楚。
不過他如果現在就直接找她,會不會目的性太明顯了?
周知的眉梢微微挑了挑,他記得剛剛菲利斯說井井是他們公司安保人員的負責人,那以後想找個由頭聯繫倒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不能打草驚蛇。
「周助理,這幾天沈總和小太太就要回國了,這幾天的安保工作恐怕要麻煩你和井井儘快交接了。」菲利斯適時開口,把井井直接推給了周知。
井井的眉頭一下就壓了下來,憤憤的瞪了菲利斯一眼。
這個該死的傢伙明明知道她才剛下定決心不干擾周知,竟然還敢擺她一道!
她要是和周知單獨在一起工作,她真的很難保證不黏著他。
所以井井索性硬著頭皮直接拒絕了,「抱歉,工作的事情我雖然很想儘快跟你交接,可時間已經很晚了,我還要睡美容覺,事情明天再說吧。」
她硬邦邦的語氣,外加僵硬且強硬的姿態落在周知的眼底反倒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她討厭他?
為什麼?
他之前做了什麼得罪這位井井小姐的事了?
所以備註才說不要做對她過分的事嗎?
周知疑惑的視線盯著井井,似乎想弄清楚她討厭他的原因。
「井……」
「好了,不用說了,明天我會去找你的,就這樣吧。」井井抬手直接做了個拒絕的手勢,之後火速離開的房間。
周知有點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想到井井小姐還挺有性格。」
葉嬌嬌:「……」
葉銘:「……」
景程:「……」
葉嬌嬌默默抬頭看向沈涅,用眼神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你確定這樣井井和周知還能在一起?」
井井這種一靠近就炸毛的狀態再加上周知這種完全不記得過往的狀態,兩人加在一起根本就沒戲好嗎?
沈涅輕輕揉了揉葉嬌嬌的小腦袋,把她攬在了懷裡。
葉嬌嬌和周知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短,可對周知的了解還不夠深。
他既然把話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至於井井那邊,他這次要追多久,就看他自己了。
感情這種事情,其他人再努力也幫不上忙。
因為井井和周知「第一次」見面不算太順利,所以葉銘、景程和菲利斯就跟著葉嬌嬌去了井井的房間。
沈涅自然是留了下來和周知處理手頭的工作。
房間內變得一派平靜,周知的心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他的眉頭皺了皺,「先生,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沈涅的眼皮微微一抬,看了周知一眼,語調淡淡的,「你想問我什麼?」
周知看著電腦上和井井有關的消息,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開了口,「我想知道,我之前是否可曾的罪過那位井井小姐。」
聽到這個問題,沈涅眯了眯眼,「得罪……」
「……」
周知忽然一下緊張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看著沈涅,生怕錯過他的回答似得。
「得罪的話,算不上,不過你們現在的關係確實不算好……」
周知:「???」
為什麼他覺得沈涅的話說完之後,他覺得更迷了?
感覺他好像回答了他,又好像沒完全回答。
從資料上看,這個井井前不久剛剛回國,他們公司的安保都是井井公司的,所以她和沈氏集團也算是深度合作了。
沒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姑娘,竟然是安保公司的頭頭。
反差還挺大。
周知的視線緩緩落了下來,看來想要弄清楚他和井井之間的事,還是要靠他自己了……
而與此同時,井井那邊早就因為見到周知之後,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她蓋著毛毯縮在被窩裡,連條縫都沒有露出來的意思。
她的腦袋栽在床上,像只把腦袋埋進沙坑的鴕鳥。
「怎麼辦?怎麼辦?我剛剛那麼凶周知,我的第一印象沒了,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