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死屍
忽然靜謐樓里,傳出一聲輕響,不知從哪冒出的細長舌條,裹住中年男子的手腕。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拖上房頂,慘烈的尖叫聲傳來,可知他死的有多慘。
王新城暗道不好,頂著傾斜而起的房體沖入過道,出口處掉了一堆碎石木屑,堵住了去路,而怪物能貼附牆上,利用縫隙來去自如,所以從細小的空間鑽了出去。
房頂滿是血淋淋的手印腳印,王新城急了,一招千人屠出手,炸響聲后煙塵四起,成堆的雜物被炸飛,入口露出,然而血屍卻消失無蹤來。
少年哪見過如此厲害的身手,目瞪口呆的望著王新城。
王新城對他道:「別發楞了,快走,留在這就是死路一條。」
他非常擔心,不知道樓頂水箱里三人處境如何,因為血屍攀爬能力極強,水缸雖然高,對它卻不會造成一絲妨礙。
雖然頂層近一半的位置坍塌傾斜,其餘位置還是較為堅挺的,
王新城最擔心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為頂層的斷裂口有明顯的擊打痕迹,所以這棟樓是被法力震斷的。
也就是說王新城進入區域時,早在人監控之下。
小紅三人……
王新城立刻跳上水箱頂部,果然,裡面除了食品,三人蹤影全無。
但是缸體中並沒有鮮血,且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別擔心,我們會見面的。」
王新城怒不可遏,站起身大吼道:「老子操你東閣老祖八十代祖宗,有種你出來見王新城一面。」環顧四周,卻無一點聲息。
罵歸罵,王新城是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將手機揣在身上。
少年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必須出去,你跟緊我。」
「明白了。」少年弓箭上弦,王新城撿了一把捕快配用的鋼刀,這把刀發出的戰力,可比匕首強多了。
剛剛走回樓梯,就聽低沉的嗚咽聲傳來,點亮火折,只見狹窄的樓梯擠滿了活跳屍,看見活人,搖搖晃晃的過來。
少年舉起弓箭就要射擊,王新城按住道:「省點力氣吧,這麼多活跳屍根本打不完的。」
他退回出口,一把扯下木門,橫過門板對一群活跳屍的腦袋狠狠砸去。
噗的一聲悶響,一群活死人頓時腦漿迸裂,但後面的隨即涌了上來。
王新城又用鋼刀左右揮舞,很快,擁擠在樓梯上的活跳屍的腦袋都被割斷,圓溜溜的腦袋到處滾動。
踏著死人屍體回到樓下,兩人小心翼翼背靠背行走在危機四伏的走廊中
或許是因為絕大部分活跳屍被吸引到了頂樓,被集中消滅,這一路只遇到零零散散幾個活跳屍,被王新城輕易消滅后,一路暢通無阻。
很快,來到了王新城殺死吳乘風位置,剛轉出通道口,就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站在走廊中央位置。
他似乎有些緊張,渾身顫抖,少年道:「老田,你怎麼會在這裡?」說罷就要上去,卻被王新城一把拉住。
這人聽到聲音,緩緩轉過身子,只見他身體正面血肉一絲不存,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骼。
這就是一具成精的骷髏,少年嚇的大呼「我的媽呀。」不顧王新城喝止,轉身就往回跑。
王新城要阻攔,就聽見啪啪鞭響聲,循聲望去,只見黑暗的走廊過道,四五具血屍甩動著長舌頭,從頂部和牆的兩面逼近。
少年舉起弓箭朝它們射去,但是血屍與活跳屍不同,它們的腦袋並不不怕傷害,即便中了弓箭,也是渾然不覺,飛奔而來。
與此同時,又有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頭。
由於距離太遠,光線太暗,王新城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依稀能看清是個男人,身形消瘦,在他身後,一顆碩大的血屍腦袋若隱若現。
這人出現的莫名其妙,肯定不是普通人,他握緊砍刀,一招神弓滅日,聚點白煙,嗤嗤聲響中,白煙箭穿透血屍身體,即便它身體構造特殊也支持不住,血屍失去附著力,紛紛摔落在地。
這時,隱藏在白衣人身後的血屍走了出來。
這具血屍似乎是用剝了皮的相撲做成的,又高又肥,血呼啦的大肚子在黑暗中分外顯眼,半蹲在地就像是個超大的蛤蟆。
它不斷晃動肥碩的腦袋,就要發動攻擊,白衣人卻用手握的東西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血屍頓時安靜下來,它瞪著大眼珠子來回打量王新城片刻,便跟著白衣人重新遁入黑暗。
白衣人難道是西閣老祖手下?
此時,數具血屍屍體兀自在不停抽動,如果皮膚是被剝下,剝皮的「技術非常高超」,血屍的身體肌肉沒有絲毫損壞,身上血液並非自身流出,它的身體組織已被特殊處理,看來緊緻光滑,就像是又長了一層暗紅色皮膚。
這些鮮紅色的液體,更像是沾染在它們身上的。
王新城正打算從它們屍體上跨過,黑暗空間響起一聲如泣如訴的嗚咽。
「媽的,又鬧鬼了?」王新城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咒罵。
一聲輕響,血屍胸口忽然冒出一對灰色的手臂,兩邊扒拉,將胸骨抵開。
血屍胸膛里有半截沒有消化完的活跳屍屍體,雖然強烈的腐蝕液將肉體幾乎完全融化,但只要腦子沒受致命傷,活跳屍就不會死亡。
它身上滿是粘液,用手頂著僅剩半截的身體從血屍胸膛里直立起來,雖然肌肉猶如融化的雪糕,從身上紛紛掉落,但它依舊齜牙咧嘴朝王新城「走來。」
王新城對它發出一招,與此同時少年的怒吼聲響起,聽聲音,似乎就在下一層。
王新城三兩步從樓上下去,只見少年的身體被血屍舌頭捲起,已抬至骨骼大開的胸前,但是被他掙脫出左手,摸到了匕首,對著血屍腦袋一陣亂戳。
雖然無法對它造成致命傷害,但是血屍沒有躲避的空間,被戳的腦袋爆裂,甚至連舌頭根子都被戳斷了。
舌頭斷了,細長舌條斷成一小截,少年落在地下,對著它的腦袋繼續用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