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勞作的意義在於躺平

第5章 勞作的意義在於躺平

「萬歲,召微臣來何事?」

「……」

「順哥……」

陳洪眼見楊順躬身作揖的樣子,不由得直翻白眼。

「萬歲貴為一國之君,當有君臣之殊,微臣乃一介草民,還請萬歲不要折煞微臣。」

「……」

陳洪喉結上下涌動,「順哥,朕為何感覺,你是在……」

「那句話怎麼說的,你以前教過我,突然忘了。」

「哦,想起來了,陰陽,怎麼朕感覺,你是在陰陽朕……」

「你借微臣熊心豹子膽,微臣也沒有這個膽子啊。」

「……」

陳洪無語了,「好……好吧,順哥,哦不,愛卿,這個……」

「朕有一事相商。」

「聖上言重了,聖上貴為天子,不必用商榷的口吻,直接命令就好。」

「……」

陳洪盯著楊順一本正經的樣子,無奈地點點頭,「愛卿,來來來。」

他領著楊順來到桌案前,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文書。

「朕,躺平慣了,今天上朝,只覺得群臣過於聒噪,你一言,我一語,聽了半天,腦瓜子嗡嗡的,愣是沒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

「朕,屬實覺得,皇帝太沒意思了,要不,順哥,朕把皇帝給你當?」

「聖上恕罪!」

楊順當即噗通一下就跪下磕頭了。

「哎呀,順哥,你幹啥呀,朕,無非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是朕認的大哥,是朕最信任的人,朝堂之上,演演戲就好,朝堂之下,咱們還是以兄弟論處吧,要是你都這樣疏遠朕,朕可就真不當這個皇帝,直接跑路了啊。」

陳洪連忙將楊順扶起。

後者笑著點點頭,「既然聖上如此言,那微臣便斗膽僭越了。」

「來來來,咱們好好討論討論,怎麼辦。」

見楊順終於端正了態度,陳洪連忙勾肩搭背地把他摟到一旁並肩坐下。

「順哥,朕有一個想法,要不,以後,你就代朕,處理朝政,如何?」

「額,別啊,我哪裡行啊。」

楊順連忙擺手,心裡則是在大喊,「你自己整就行了,別把勞資拖下水啊!」

「順哥,你經天緯地,擁有不世之才,替朕處理政務,朕無比放心,朕覺得,你行。」

「可是,聖上,這個真不行。」

楊順苦著臉,「我要是來幫你處理政務,那密室還誰幫你弄啊。」

「這……」

「也對,密室乃是正事,需要加快進度了。」

一說到密室,陳洪就眉飛色舞起來,「對了,順哥,說到這,朕有一事相求……」

「就是朕的愛妃,就是波斯那個……」

「雖然膚如凝脂,貌比天仙,但卻散發著淡淡的異味,像是膻味,又有些酸,聞著實在難受。」

「可惜如此完美璧人,卻有這般瑕疵,實在令朕困擾不已。」

「順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自然。」

楊順點點頭,「波斯人的血脈迥異,大多都有體味,不過很好辦,臣下一會兒去寫個配方,讓工匠按照配方製作一種退毛膏,將其體毛退去,擦拭香粉,保持乾燥即可。」

「如此甚好。」

陳洪雙目驟然明亮,「不愧是順哥,就沒有你擺不平的事情。」

「所以,有你,朕就像是有了一雙翅膀,隨意翱翔。」

「朕不會看錯,所以在朝堂上,朕,任命你為當朝太傅,為朕之師。」

「陛下,我來,就是為了和你商討這事。」

楊順正愁沒有由頭開口,既然陳洪主動提到了,他也就順杆子爬了,「陛下,太傅位列三公,位高權重,臣下沒有治世之能,何德何能位列三公啊?這萬萬使不得啊。」

「滿朝文武,都會有意見的。」

「誰敢有意見?」

「況且,他們有意見有何用?還有誰,比朕更知道順哥你的才能?」

「可是。」

「好了,朕是皇帝,此事毋庸再議,剛才張昌平已經來過了,被朕轟回去了。」

「順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任何人來都沒用。」

「……」

楊順半張著嘴,沉默得啥話也說不出。

他覺得是不是切入點弄錯了,好像特么把自己給套進了籠子里。

話說到這份上,他不想當這個太傅也不行了。

我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就是想躺平而已,就這麼一個小小而簡單的夢想。

上輩子九九六,這輩子怎麼還特么當了帝師。

難道,這就是九九六的福報嗎?

楊順欲哭無淚。

「順哥,要不,你就幫朕看看這些奏章,朕,實在是想念嬌妻美妾香風伴身,想念反賊殺,更是想要像兄長那樣,終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陳洪一本正經,誠懇地說道。

「……」

「你想念得倒是多,我也想念啊。」楊順在心裡直翻白眼。

表面上,則是眼珠子睿智地一轉,說道:「陛下,臣為陛下分憂,本是分內之事,義不容辭。」

「但陛下有沒有想過,黎太安的黨羽遍布朝野,根深蒂固。」

「先皇不理朝政,徹底放權,朝政實際上一直都是黎太安這閹黨之首在把持。」

「這些咱們都是知道的。」

「而先皇走得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防備。」

「您一即位,就想要攬過朝政,相當於變相給黎太安釋放了不安定的信號,我認為,此舉過於冒進,不妥。」

「而且,有黎太安在,還可暫時壓制文官集團,而且他生性貪婪,能從下面收錢上來。」

「任何帝皇,都需要爪牙幫忙收錢。」

「可朕即位,難道不是黎太安的意思嗎?皇兄去得突然,如何會有遺詔?」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細想之下,這應該不會是黎太安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先帝會這麼早立遺詔,但陛下即位,應當是黎太安沒有想到的。」

「那順哥……你認為如何是好?」

「我認為,先穩住別浪,猥瑣發育。」

「猥瑣發育?」

陳洪眉頭一皺,「此為何意?」

「就是韜光養晦,養精蓄銳,逐漸清理九千歲黨羽,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一網打盡。」

「到時候,黎太安收的錢,都是咱們的。」

「唔~」

「不愧是順哥,果真是考慮周全,甚得朕意。」

「既然如此,咱哥倆就先躺平,正好什麼也不做,都讓黎太安來玩兒。」

「如此……順哥,你務必加快密室的建造進度,朕,已經等不及想要體驗了。」

「不錯不錯,如此甚好,朕心甚慰,哈哈哈哈~」

「對了,順哥,朕目前已經搬入皇宮,康王府就上次給你作為你的太傅府,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不能拒絕。」

走出坤鑾殿。

楊順長長地鬆了口氣。

磨了這麼久嘴皮子,總管是把這燙手的山芋暫時甩了出去。

但他已經位列三公,全盤計劃都已經被打亂,可以說,已經站在了風頭浪尖之上。

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行事處事的風格都必須有所變化,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了。

哎,看來,凡事都要從長計議了。

楊順煩得唉聲嘆氣。

他不知道,黎太安同樣也很煩。

安園內。

黎太安正召集了一群幕僚,一邊打麻將,一邊密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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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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