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分派任務
翌日一早,歌子卿再次去了莊子上。
經過一晚上的修整,元霜和元朗這對姐弟倆身上臉上拾掇乾淨后,看起來變化不小。
歌子卿看著元霜,有些意外,昨晚那個有著狼崽子一般狠絕眼神的小丫頭,居然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這反差還真是挺大的。
察覺到她的打量,元霜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她。
歌子卿輕咳一聲,笑著道:「挺好。」
她看向鄒明和阮娘夫妻倆:「以後,廚房就是你們的地盤,莊子里所有人的伙食,都是你們倆負責。」
「當然,現在人少,以後莊子里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會給你倆多找些打下手的勞動力幫忙。」
「是,東家。」
歌子卿挑眉:「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阡陌,你們以後叫我陌少就行。」
「是,陌少。」夫妻倆立馬改口。
她點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比較忙,現在要交給你們幾個任務。」
歌子卿拿出了一疊銀票遞給了鄒明夫妻倆:「在良田一左一右牆邊的空地上各建一排作坊出來,不需要多華麗,整齊結實就行,這是圖紙,按照上面的來建。」
「另外,我還需要大量的官諫紙,上京不夠買,就找一些商隊,讓他們從別的洲城進貨。」
「我就一個要求,能買多少買多少,越多越好,我每隔幾天會來莊子一次,錢不夠找我要。」
官諫紙一般都是用來作拜帖的紙,比宣紙更白,也更硬,價格上也貴一些,當然,市場需求上比不上宣紙的量。
鄒明夫妻倆不明白歌子卿要這麼多官諫紙做什麼,但這顯然不是他們該關心的,規矩的應承下來。
歌子卿又看向石大力和石大壯倆人,察覺到她的視線,這倆兄弟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子。
「你們兄弟倆的任務,就是搜集獸骨,不管什麼動物的骨頭都行,鄉村,酒樓,百姓家,不管你們怎麼搜集,還是一個要求,量越多越好。」
她說著,也給了一筆銀錢他們。
石大力納悶:「動物骨頭又臟又臭,收集這玩意做什麼。」
歌子卿淡淡的道:「少廢話,積極點做任務就行。」
「知道了陌少。」倆兄弟點頭。
她目光最後移到了元霜身上,想了想擺擺手:「你就算了,這段日子先好好照顧你弟弟吧。」
這姐弟倆都還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她本也沒指望倆半大孩子能替自己做什麼。..
她昨日從人牙子手上買下她們,純粹是對元霜這丫頭的欣賞,就當是順手幫這姐弟倆一把。
鄒明夫妻倆的動作很麻利,倆人分開行動,阮娘負責買官諫紙,鄒明則雇傭了一批木匠隊。
第二天就購入了大量的木料建材,開始進入作坊的建造。
歌子卿在他們動工前,先讓他們按照圖紙,在圈好的地方做了幾個鐵樁子。
「陌少,做這玩意幹什麼?」石大力問道。
她挑眉:「給你們兄弟倆練身手用的,會打樁么?」
倆人對視一眼。
石大力揮了揮拳頭:「陌少,你太小瞧俺們兄弟了,這玩意雖是鐵做的,但俺照樣能一拳頭打了窟窿出來。」
歌子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誰要你們用蠻力打了,看好了。」
她站在一個一人高的鐵樁前,深吸一口氣,開始出手。
拳,掌,肘,踢,劈,手腳並用,剛開始的速度很慢,漸漸地,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快的肉眼都看不清的地步。
一炷香的時間后,她才慢慢的停下來。
歌子卿看向石家倆兄弟:「我要你們練的不是力量,而是速度和巧勁。」
「什麼時候,你們能在保障一定力度的前提下,極快的將我剛才展現的身法打出來,就算成功,前提是,不能破壞這鐵樁。」
倆兄弟傻眼了。
讓他們出大力氣,他們有的是力量,但現在要他們收斂著力氣聯速度,倆人就有些為難了。
這兄弟倆一身的天生怪力,固然是歌子卿最看重的地方,畢竟古法有雲,一力破萬法,一力降十會。
但古法還有一句,叫做天下萬法,唯快不破。
因此,既然這兄弟倆天生有力量的優勢,那麼就需要側重訓練速度和靈活性了。
很多時候,光有蠻力是行不通的,要懂得剛柔並濟。
歌子卿對古代人的內功武學並不了解,但也基本知道,想要修習內力,年齡是關鍵,要從小練起。
這兄弟倆顯然過了最佳時期。
這鐵樁子是實心的,很是堅硬。
按照她的打算,從實心鐵樁開始練,然後改成空心鐵樁,然後是鐵木樁,最後會變成木樁,每一次對訓練他們力度收發自如的過程,都是新的考驗。
歌子卿接下來,又親身示範,打了一整套行雲流水的軍體拳。
她花了點時間,將打樁身法和軍體拳招式,硬讓這倆兄弟記在了腦子裡。
「接下來你們倆的任務,除了必須要收集的獸骨外,每日早上晚上,都要打樁和練軍體拳。」
「我會抽時間檢查成效,如果毫無進展,我醜話說在前頭,那你們倆就伙食減半,餓著肚子練吧。」
倆兄弟一張臉立馬變的苦哈哈。
他們倆從小就能吃,小時候家裡窮,根本吃不飽肚子,從小到大餓慣了,最怕的就是餓肚子。
現在能夠頓頓吃到飽,誰願意餓肚子啊。
歌子卿對這倆兄弟算是威脅到了點子上,他們就算為了吃飽飯,也會努力練的。
歌府。
周玉容過來了,帶著一大堆的補品,進了惜柔院。
歌小柔穿著白色的褻衣趴在床上,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眼下泛青,眉宇間透著疲憊,看著很是可憐。
她腰以下的部位受了重傷,自從在宮宴被送回來,歌小柔一連好幾天整晚都睡不好覺,因為太疼了。
傷患處哪怕上了葯,依舊一陣一陣的疼,都不帶停的,她日.日趴著動都不敢動,稍微翻個身都成了奢望。
這種情況下,歌小柔每日都不敢多吃東西多喝水,因為一到大解小解的時候,簡直就是折磨。
「玉容,你來了。」
她微微啟唇,聲音輕細,彷彿一陣風能都飄走似的。
周玉容滿臉心疼的走過來,坐在床邊:「小柔,你怎麼樣,傷口是不是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