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怨靈交易

「維吉爾，你做的決定越發的錯誤了。」扎克輕輕揮舞著骨劍，散發著銀光的劍就像是吐著杏子的蛇，無論是它還是它的主人都緊緊地盯著對面。

站在出口的維吉爾沒有像剛才一樣說話了，看來理智仍然沒有回到這個人的身上，他只是依憑本能的緊了緊挾持的胳膊，弄得唯不適應的咳嗽著，兩個人的組合就像是喝過了酒一般。

唯則無法做出回應，被白骨纏住的她同時也耗盡了戰鬥的能力，那並不適應戰鬥的身體看來已經在剛才的替身轉移技法後接近極限。現在等於說一切只有依靠扎克來辦，即使知道維吉爾只是單純被控制，被扭曲，但是扎克也並不想立刻將他釋放。畢竟自己擁有力量這個事實如果讓營地里其他人知道必然造成恐慌，無論他們是多麼值得信任的朋友和師長，對於擁有力量的人來說扎克必須做出權衡。

一方面不能讓維吉爾因為這個突發事件受到傷害，另一方面又要保證維吉爾恢復后不會再度對攝取怨靈力量的扎克進行干預。如果換做平時的扎克，可能會因為處理不清親朋間的關係無法抉擇，然而此刻扎克的顧慮並不在這裡，當他全心全意為了力量著想的時候，一絲的信息都會被利用起來。

維吉爾是一個紳士，準確說來是個自願做主持正義的人，他不願意白白接受恩惠，更不會像天賜神力低頭，這就是維吉爾。想到這一步的扎克只是嘴角微微的翹起，幾乎同時維吉爾已經決定解開唯下身的束縛拖著她向外走了。

如果一旦維吉爾出現在大家面前，一切都完了，這邊唯一能夠利用的就只是自己的方法或者毫無依賴可能的唯。於是，扎克果斷的出聲了：「嗨，維吉爾，我認為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一個對你我有利卻必須讓你的信念做出犧牲的交易。你想聽聽嘛？沒準可以完美的解決整件事情。」

扎克的話不知何時帶有一種誘惑力，那是因為他牢靠的把握住說話的要點。他猜測到狂暴的維吉爾此刻內心深處的心靈，這個紳士一樣的人碰到自己重視的後輩不明原因的汲取力量，一瞬間的勃然大怒和失望充斥了他。然後呢，扎克從他的身上嗅到了濃厚的糟糕情緒，這種抽象的情緒正是因為扎克吸取的怨靈之力才能被jīng準的探測出來。

扎克的話恰恰打中了維吉爾的心房，他有些遲疑，紅彤彤的雙眼不再綻放著可怕的殺氣。這時的扎克很小心，就像任何勸慰犯人的談判員一樣，不僅要學會感知對方的想法和判斷，還要對於目標有所行動，過分的推遲只會讓情況更早。

「那個女孩已經沒有力氣了，欺負一個弱氣的女孩，維吉爾你確定現在的你還是最初的你么？你不如先放開，聽聽我的說法，畢竟你的突然出現一定會給老師和大家帶來不便，甚至還有我。現在···只需要一個交易，嗯···」扎克自己心中都嚇了一跳，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學會這麼繪聲繪sè的說話方式了，這簡直比原本的技術天才還要天才的語言辭令堪稱完美。

維吉爾看看胳膊下的唯，而唯有意無意的也裝作完全沒有力氣，身體整個的酥軟在維吉爾的懷裡。於是當維吉爾放開手后，唯更加生動的向著某個方向傾倒，完全因為白骨掛立在地面。看著像是張地毯卷一樣毫無生氣的女孩，維吉爾就完全不去介意了。

狂暴的某人看來並不具備更加縝密的思維，維吉爾平rì的多疑看來被作為主觀情緒和理智一併消失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自己戰勝一個沒有太多判斷能力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什···么···約定···或者是」維吉爾仍然像是忍受著什麼一樣，低沉的說著這些，就好像在憋著什麼一般。

「是交易哦。」不由自主擺出笑臉的扎克終於發現原來自己也被怨靈附身了，和維吉爾不同，扎克可以通過主觀意識決定是否讓某個怨靈幫助，而維吉爾只能被動的依靠別個靈魂。擺出毫不相稱表情的扎克笑眯眯的對著維吉爾說「我們可以進行相互的交換，用作對對方問題的信任和保證。」

維吉爾動了動鼻子，他這個習慣看來也是某個控制他的靈魂的，因為維吉爾不會這樣做的。只不過不知為何扎克盡然能夠知道這個動作表示認真聽。

「是這樣的，我可以動手幫助你安撫暴怒的靈魂，讓怨靈歸還你的理智，讓你的本尊重現，然而」扎克的雙眼機敏的眨動著，看到對面的傢伙毫無動靜於是繼續說下去。「而我需要你為我保守秘密，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就是我們都吸收了這裡上千年墓室的遠古靈魂，我希望你能遵守約定。」

「呼哇哇哇哇哇！！！！」維吉爾突然渾身顫抖起來，就像是他整個身體充滿肥膘而不是jīng干一樣，只不過這聲音，扎克不知為何就能理解成是笑聲，是那種極其污衊的笑聲。

面對這樣的事，扎克也謹慎的板著臉想要知道為什麼，不過他的身體更加不受控制，早在他的思想控制到，身體就先一步動起來閃向後方。

而在自己剛才站立的位置，維吉爾一個突刺攻了過來。如果不是怨靈的協助就被殺心四起的維吉爾殺害了。然而，為什麼維吉爾又不願意接受扎克的好意呢？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出現在腦海，回蕩在心頭，那是個老年男子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話語出自誰的口中，但是扎克還是迅速的閃開下一擊，被維吉爾召喚的水元素正在瘋狂的攻擊扎克，只不過扎克總是恰好的閃開而已。

那麼只要展露力量就可以了，但是要怎麼做呢？

扎克心中正在想著，力量急速增長的維吉爾正在利用墓室埂道兩邊的水召喚大量的水元素，無數的水劍速度極快，當數量多到一定程度，扎克就沒有那麼的自信足夠抵擋了。

這回的聲音依然來自心理，不過尖細而不留情了許多，讓扎克聽了很刺耳卻很受用。在心中模擬出自己思索到的招式，能夠召喚白骨戰士的法術已經法務滿足扎克，他要製造更加高能更加強大的士兵為自己而戰。

果然，在他如此思考之後，水面下的骨頭又開始應運而生，他們像是被注入了什麼，空洞的眼窩即使部分潰壞，仍然冒著藍紫sè的光芒。這些具有高級智能的戰士出現后，從河底掏出他們早已生鏽的長劍利刃，甚至只是拿著斷裂的骨骼。

隨著白骨的加入，戰鬥發生了改變，維吉爾被打壓了下去，包括他的體內的靈魂，望著排山倒海壓向自己的白骨維吉爾有了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扎克站在原地聽到了另一個聲音，更加悅耳更加動聽的女聲說道···

於是扎克開始向著前方衝刺，就在同一時間扎克當著白骨戰士和水元素的面消失不見了蹤影，下一刻他的身體出現在了維吉爾的身後，以一擊肘擊攻向維吉爾猝不及防卻又脆弱的頭部。

終於這個狂暴的傢伙安靜的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