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第1042章 再行江湖
「此生逍遙天休問,古來萬事東流水!」
境界突破得大自在,商毅心中高興也不禁學著那些個讀書人拽拽詩文。
與此同時,商毅將自身武學也分門歸類整理了一番!
他以自在乾坤功幾個輪迴世界以及外出遊歷學來了不少得功法傳承,更是逐漸得推演完善出來,如今一朝境界突破,總得有些自己得東西!
總不能他堂堂人榜第一,自在佛子一步登天之後,用的都是些少林、洗劍閣、浣花劍派、玄天宗的武學吧!
站在搖錢樹下,商毅心中微動,身後法相隨之變化成為了一尊有著商毅面容的白衣僧人。
「噹~~~」
自在心鍾浮現在商毅得體外,與此同時商毅雙手合十無量佛光在小院之中綻放,卻被搖錢樹遮掩了下來,「天上天下,惟我獨尊」,商毅真我綻放佛光,順著搖錢樹照遍諸多位面小世界。
緊接著,右手拈花,微微一笑,禪音陣陣;商毅再變,金剛真意籠罩全身,好似金剛不壞。
這是如來神掌第一式唯我獨尊、第三式拈花一笑和第五式金剛遍照!
佛祖不愧是半步道果的存在,縱使商毅積累無數,底蘊深厚,對佛門武學的推演也逃不出如來神掌的藩籬,也怪不得阿難逆轉如來神掌便可登臨彼岸!
當然,商毅並沒有氣餒,他雖然境界高深,但是一個仙王巨頭也不過是一世之尊世界的造化圓滿,距離彼岸都相差甚遠,更遑論超出彼岸的半步道果呢?
最後,商毅又練回了《大自在無敵金剛降魔神通》,這門拳法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堅持推演完善,並且提升自己的感悟。
這門武學乃是他從羅漢拳一步步推演提升而來,雖然不如佛祖的如來神掌,甚至都沒有達到法身武學的程度,但是卻也是最為適合商毅自己的拳法。
拳法打完,商毅背後法相再變,成為了一個清凈無為的道人,面容卻依舊與商毅一般無二。
這次,道人施展的是截天七劍之中的「劍出無我」與「道滅道生」。
道尊的截天七劍更是不用多說,比起佛祖的如來神掌還要更為玄奧莫測,不僅僅是劍,也是大道,展現森羅萬象。
······
儒家書生、妖族九尾天狐、九幽摩羅、天庭財神······突破外景之後,商毅背後的法相虛影不斷變換,如同當初在搖錢樹下悟道一般,佛、道、儒、妖、魔、神等種種不同道路浮現,最終又化為了自己。
這就是商毅的清凈自在法相,不僅自身清凈不沾因果,更是自在變化隨心所欲,也正是因為時時刻刻都在變化蛻變,方才能夠永恆自在,唯易不易!
不僅僅是法相,未來商毅證得法身之後也會擁有同樣的特質,不弱於精通變化的八九玄功。
與此同時,隨著商毅的突破,不同位面世界商毅的他我都有了變化。
隱皇堡世界的僧人打破了世界的限制,更進一步,朵兒察世界少林寺的他我同樣超越了心寂方丈,風雲世界的無雙突破外景,無雙城的地位越發的穩固,魔尊世界的林霄則是沒有變化,因為他那悟道境本就近似於外景,如今更像是底蘊的補全。
商毅能夠感受到,更為玄奧得力量降臨在了自己得身上,這是勾連他我之後,他我得力量匯聚使得本我力量更為強大。
若是達到法身境界,誕生真靈之後,更是能夠藉助諸多他我得力量推舉真靈到諸天萬界無窮高處,從而無處不在,擁有傳說特徵!
「天外神劍」蘇無名便是因此得了傳說特徵「無處不在」!
雖然商毅有神足通,有無距,但是終究不如傳說境界所特有得「無處不在」。
一朝突破得自在,商毅心中高興,便拉著家中的父親在小院中喝起了酒。
平日里商毅並不怎麼喝酒,奈何父親喜歡,故而他也準備了一些養生的佳釀。
在家中停留了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準備離開去琅琊阮氏尋找阮玉書了。
第二天,商毅便再次離開了家中,向著狼牙阮氏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父母並沒有阻攔,他們此時還不知道商毅就是人榜第一懷空,還以為商毅出去了一圈不得志回來了。
如今再次出去,在二老看來相當於是走出了低谷,準備再次闖蕩江湖,他們樂意看兒子積極向上,自然不會再次阻攔,而是希望商毅萬事小心!
有神足通在身,商毅趕路倒是十分輕鬆,一路沒有停留向著琅琊而去。
此時他雖然達到了外景境界,但是讓他一步以神足通跨越大晉,還是十分困難的,雖然商毅急於到達琅琊,但是依舊用了不短的時間。
······
少華山頭,細雨斜飛,草深木春,只有偶爾看到的斷壁殘桓才講述著當年那場佛門之劫。
踩著濕滑的泥土,呼吸著清新的山風,兩名竹杖芒鞋的老者在幾位僧人和俠客打扮的男男女女簇擁下登上了後山。
穿過樹林,抵達那塊赤色巨石,一位隱含悲色的半百僧人雙手合十,低宣一聲佛號:「昔年朵兒察就是亡於此處,死狀詭異。」
為首的老者淡眉細目,皺紋深深,聞言感慨道:「不知他究竟死於何人之手,但從屍體傷痕看,抹殺不了心寂大師的功勞,我中原氣運自此扭轉。」
隱患悲色的僧人目光變化,似乎回想起了當年那場滅寺之劫,風起雲湧,雷劈火燒,諸多僧人捨身,不少好漢取義,自家師父心寂更是與幾位隱世高手一同擊殺朵兒察,為少林復興保留了火種,為驅除蠻族保留了火種!
他嘆了口氣:「危機之際必有英雄現,除了家師,昔年還有懷空少俠、張公子、斬業佛刀真定等隱世高手來援,或許重傷朵兒察就是被他們所殺。」
「不知他們如今身在何處,還是說昔年已與朵兒察同歸於盡。」
一位少女望著赤色巨石,遙想先輩英烈
「若沒有他們,或許我們中原武林等不到喘息的機會。」
為首老者輕輕點頭:「如今國師與狼主勢不兩立,江湖又出了諸多高手,驅逐蠻族指日可待,故而老朽前來此處,祭奠先烈。」
他身邊的俠客拿出各種祭奠之物,擺放端正,老者拈起三炷燃香,鞠躬行禮,其他人相繼跟隨,幾位僧人則雙手合十,誦念往生咒。
在他們身後的崖壁里,廣智靜靜傾聽,僧袍無風自動。
這才過去幾年,張公子、斬業佛刀等稱呼就像滄桑了幾十年,若非外人提及,已很少繚繞心頭。
時光洗去一切,曾經以為會永遠銘記的事情只有在不經意間才會回想起來。
左右石壁粗糙,布滿青苔,潮濕陰冷。
廣智則是順著山路來到了少林寺後山,走向甬道深處。甬道內沒有光芒,四周漆黑靜寂,似乎藏著最可怕的妖魔鬼怪,廣智此時竅穴已開,大日虛相運轉,雙眼內如有兩輪旭日升起,昏暗退入了石壁之後。
走到盡頭,呈半圓形,環出了疑似開放石室的地方,有石床石桌,擺放著腐爛的蒲團。
正面山壁上刻著阿難留下的箴言,但已經沒有了真意蘊含,而左側不遠處有淡淡痕迹殘留壁上,彷彿一道石門,上書「情義善仁,莫入此門」!
石門左下方有一個深深的小孔,裡面如有不可名狀的火焰在燃燒,旁邊是蠅頭小字,雖然用的是妖文,孟奇不認識,但是接觸過小狐狸的商毅卻是知曉:
「負心薄倖者,殺!」
與此同時,廣智感受到了門口的冰寒和恐怖,眼前彷彿有腐屍殘肢、惡鬼天魔呈現,影響著心靈。
不過他乃是商毅的他我,靈台清凈不起半點漣漪,面對恐怖可怕的感覺不動如山!
伸出手,觸摸著石門,感覺愈盛,廣智猛然用力,石門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
突然,廣智神色微變向著後方閃去,下一刻石門裂縫處流淌出了一條虛幻的時間長河,很快石門的裂縫便已然消失,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一般。
廣智深深的看了石門一眼,抬頭看了看天,頭也不回的向著甬道外走去。
他並不氣餒,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預見過,廣智前來不過也只是試一試罷了。
這裡不僅僅封印著真實界少林空聞方丈,更是隱藏著魔佛阿難的隱秘,等待著孟奇前來發掘,他不是孟奇,自然不能夠出手。
剛才的時間長河,若今日前來的不是廣智,恐怕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將會被回溯成為原著中的模樣,甚至是孟奇等人的記憶也是如此!
······
真實界,前往桓州的江船上,孟奇扮成了佩劍書生的模樣,入船就進房不出,安心「讀書」,三餐便溺都是樓船僕役送來取去。
他之所以選擇坐船而非自行趕路,是想不分心,專心穩固當前境界,無論是鼻竅打開,還是金鐘罩第六關接近圓滿,都是精元和藥力強行衝擊,有許多瑕疵之處,須得好好打磨。
而且他還要修鍊「不死印法」幻術惑敵、精神干擾和借勁卸勁、真氣巔峰的法門,還要靜下心來研究怎麼藉助雷痕,快速修鍊紫雷勁,爭取平時是八九玄功和金鐘罩修鍊出來的正常真氣,一旦運轉法門,就會部分轉化為紫雷勁,並在雷痕的幫助下直接附著於「邪劫」。
與此同時,鑽研紫雷第五擊「狂雷震九霄」刀法少不了,繼續領悟「天刀精要」和獨孤九劍少不了,於方寸之間演練「幻魔身法」少不了。
這麼多的事情要做,孟奇當然選擇坐船,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逆流而上,船行緩慢,桓州及附近又是窮山惡水,諸多水流湍急之處每日只有特定時間才能通過,還少不了縴夫的輔助,因此大半個月過去,樓船才漸漸駛入了桓州範圍。
房內,孟奇刀劍齊施,無風無聲,招式看似普通,卻一直變化不定,每一個變化都衍生出一個幻影,真假交雜,難分彼此。
忽然,刀劍消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歸鞘,孟奇滿足地點了點頭,總算把「不死印法」的兩個法門初步掌握了。
真正的「不死印法」是內成身印,外結手印,通過兩者,內連臟腑天地,外溝宇宙自然,是內外交匯的異類法門,故而小成之後,能精神與真氣混合,製造幻覺,干擾敵人感官。
孟奇因為要用刀劍,只能真氣運轉,內成身印,手印則用眉心祖竅的精神外放和應用代替,總算小成。
而真氣保持巔峰的法門並不困難,孟奇對核心思想又早有了解,生之極處為死,死之極處轉生,八九玄功和金鐘罩修鍊出來的真氣也都是恢復迅速的那種,他大膽嘗試之後,迅速入門。
這方面入門,借勁卸勁既算有成,雖不像專心修鍊「不死印法」般厲害,但外有金鐘罩的情況下,足夠孟奇應對絕大部分情況了。
一陣寒風吹過,吹得身強體健的孟奇打了個寒顫,頗為驚訝。
「這是初夏啊,居然這麼冷?」他壓下鑽研紫雷勁和刀法的心思,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眼前一片白茫茫,大江飄著浮冰,兩岸冰雪覆蓋,讓人幾疑冬日。
孟奇將邪劫放入包裹中,負在背後,提著冰闕,合上房門,走向樓船前方,打算找水手問問怎麼回事。
到了樓船供客人用餐的大廳旁邊時,孟奇看到一堆水手在甲板上圍了塊地方,煮著鐵鍋,裡面翻滾著各種食物,肉香濃郁,直鑽孟奇鼻孔。
也不怕失火……孟奇一邊想一邊走了過去,禮貌問道:「各位好漢,不知為何六月飄雪?」
水手們圍坐取暖,看著鍋子,聽到孟奇相問,領頭之人趕緊道:「半月前,平津崔氏代家主崔清羽崔先生與某位神秘高手在附近激斗,天氣變成了這樣,或許得一年半載才能恢復。」
「原來如此,真是天災啊……」孟奇感嘆了一句,看他們吃得很香,食指大動地問道,「各位好漢,你們吃得什麼?在下能一起嗎?我會付銀子的。」
「沒什麼,只是煮的豬牛下水雜碎。」領頭水手擺手道,怕被船東罵怠慢客人。
正是我的喜好啊!孟奇老實不客氣地坐下,給了碎銀子,取了碗筷,自行用茱萸汁等物調配了一碗又香又辣的蘸料,夾起牛肝、豬肚等物,吃得熱火朝天。
見客人不介意,水手們也都放開,你搶我奪,滿頭大汗,驅除了嚴寒。
「頭兒,裡面好像有點不對。」一位水手看了看樓船大廳,壓低聲音道。
聞言,孟奇望了過去。
幾人距離樓船大廳不遠,在白雪凝冰的甲板上升火燒鍋,孟奇略一轉頭,就透過半掩之門看到了裡面的場景,也明白了剛才水手所言不對的地方在哪裡。
大廳內,由於天氣突然轉得酷寒,很多船客都選擇了待在客房,裹著溫暖的被子,等著樓船僕役送飯食,送美酒,送火盆,送厚被,故而前來就食的人並不多,只坐了五六桌的樣子。
一桌是位器宇軒昂的年輕公子,他臉上略有稚氣,一舉一動皆符合禮儀,發扎玉簪,腰懸青佩,除此之外別無飾物,他身旁坐著一位僕人打扮的老者,老態龍鍾,皺紋深深,可眼睛開合之間,神光外露。
一桌是單身女子,素衣白袍,清雅似仙,桌上放著一口白鞘長劍,表情隱現不安,不斷地打量附近兩桌人。
她的旁邊,一桌是神情兇惡的男子,他五官正常,雙手如蒲扇大,骨節凸出,一看就有不凡的掌上功夫,另外一桌是對夫妻,男的臉色蒼白,咳嗽連連,似乎是個病秧子,女的容顏嬌美,飽滿欲滴,皮膚光澤動人。
水手之所以覺得不對,就是因為單身女子的表情和大手男子的兇惡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