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太后找死
雲慕舟假裝不懂,問道:「皇上在說什麼?草民怎麼不明白?」
宇文風寧的胸口,像被人堵了一團棉花,鬱悶得要命。只好氣惱地揮手,讓她退下。
雲慕舟趕緊行禮出來,沒想到,剛離開御書房沒多遠,便迎頭又碰上了一個老熟人。
宇文風動。
顯然,宇文風動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又在這裡遇上雲慕舟。微愣之後,他才淡笑著開口:「雲大小姐,你怎麼進宮了?你這是要出宮?不如我送你?」
他可憐她是個女子,怕在出宮的路上,受到刁難。
雲慕舟想到了銀狐,銀狐因為仇恨,都跟他斷了聯繫。她更不可能,跟宇文家的人交好。當下說道:「不用麻煩王爺,我認得出宮的路。」
宇文風動略一點頭,便轉頭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雲慕舟繼續前行,結果剛走沒多久,竟然碰上了南凌雪。她不是應該被小祥子送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她意識到了,南凌雪是在等她!
南凌雪眼中恨意亂竄,陰惻惻地堵在前頭。
雲慕舟知道,這種時候躲肯定不行。只好從容上前,福身行禮:「草民見過太後娘娘,娘娘千歲。」
「跪下!」南凌雪眉眼一立,整個人又陰森幾分。
「見到哀家,竟敢不跪,雲慕舟,你想造反不成!」
這是找茬?
誰讓自己低人一等,雲慕舟只好跪下。
「丫頭,給她下點毒,讓她嘗嘗你的厲害!還一國之後呢!我看就是個強盜!一國之後做到她這個份上,大周離亡國也不遠了。」守護巴不得宇文家趕緊下台。
「嗯!」
「丫頭,你答應了?你等著,我去給你配點好葯。」守護去忙了。
雲慕舟跪下后,南凌雪一直用要吃人的目光瞪著她,遲遲不說話。雲慕舟跪得膝蓋生疼,只好問道:「不知太後娘娘,叫住草民,有何指教?」
南凌雪陰冷的臉上,現出一抹狠色。問了一句,風牛不相及的話。
「你知道上一個阻礙皇上腳步的女子,成了什麼樣子嗎?」
雲慕舟一愣,什麼樣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又沒阻礙……
然後,她猛地一驚。南凌雪不會是以為,她有那種本事,能影響到宇文風寧吧?那真是太高看她了。
她道:「太後娘娘有話,還是直說吧!要不然,我理解不上去。」
「低賤之人就是低賤,就算清醒了,也跟傻子沒多大區別!這麼簡單的話,都理解不上去。皇上真是被鬼迷了心竅,要不然怎麼會看上你!」
還帶人身攻擊的?.
雲慕舟暗惱,手裡已經接過守護配好的藥粉。
聲音清脆:「太皇娘娘想說什麼,還請直言。草民還要儘早回到藥鋪,好及時清點送回去的藥材數量。」
話落的同時,指甲已經微微一彈,藥粉便被南凌雪吸進了鼻腔。
她神色一變,目光挑釁地對上南凌雪。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娘娘還真是可憐,搶劫不成,白忙一場也就罷了,還要被皇上訓斥!」
「你個***,你敢笑話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南凌雪被激怒,哪裡還有一點身為太后的樣子。轉眼,化身潑婦,向雲慕舟抓來。
「啊!」雲慕舟驚呼一聲,直接坐到地上。
一道身影沖了過來,直接將她擋在身後。怒喝道:「母后,手下留情!」說話之人正是宇文風動。
雲慕舟眼眸微斂,她之所以敢激怒南凌雪,正是因為她耳朵尖,遠遠就聽到了腳步聲。不知為何,她就是篤定來人一定是宇文風動。
「動王!你敢在哀家面前,護著這個小***?你知不知道她剛剛都說了哀家什麼?」南凌雪變得怒不可遏。
宇文風動回頭,先把雲慕舟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才又看向南凌雪。
「母后,你又何必拿雲家大小姐的過去諷刺於她。如果可以,誰又願意痴傻!」
南凌雪呆了一呆,腦子有些跟不上思路。
宇文風動也被這個小***迷住了?為了個小***,都敢對她出言不遜了?
她怒容滿面,獰笑說道:「動王,你也看上了雲慕舟?如果你看上了,哀家就做主,替你賜婚。」
宇文風動的臉,微不可查地紅了一下,怒聲說道:「母后慎言,雲大小姐已經招婿上門了。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
南凌雪豈會不知道雲慕舟跟漫無絕的事!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這麼說,好順便羞辱一下眼前的兩個人。
雲慕舟眼眶泛紅,無措地抬頭:「太後娘娘,你怎麼說草民,草民都無所謂。但動王殿下風光霽月一般的人物,你這話過了。不說草民已經有了婚約,單說身份上,草民也有自知之明。」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指責哀家?」南凌雪大怒,躍過宇文風動,又要動手來打她。
雲慕舟急忙後退,宇文風動一臉無奈地再次攔住南凌雪,直接說道:「母后若執意如此,那兒臣就只有得罪了。」
「你想幹什麼?你難道還想打哀家不成?」南凌雪又驚又怒,氣得臉都變了顏色。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請皇兄過來一趟,問問他這是母后的意思,還是皇兄的。」宇文風動微微後退一步,一臉謙遜,風姿斐然。
猶如山間白雪,松間明月。
南凌雪被他的話激怒,頓時變得咬牙切齒:「好好,連你都敢欺負哀家。動王,你給哀家等著!」
她前面回去之後,越想越不甘心,覺得她堂堂一國之後,豈能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裡。這才趕過來攔住雲慕舟,想要給她點厲害瞧瞧。要是雲慕舟敢反抗,就正中她下懷。她借著因由,正好將人直接扣下,再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
到時候,就算鬧到皇上面前,她也有說的。可她卻失算了,沒料到宇文風動會過來橫插一腳,處處護著雲慕舟。真不知道雲慕舟這個***,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
她恨得牙根痒痒,神色怨憎說道:「你給哀家等著,敢跟哀家作對,沒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