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難夫難妻
他進來后誰也不看,直接去質問老爺子,「爹,瑤兒要死了,是不是現在你們所有人都滿意了?」
「啊!是二小姐!二小姐這是怎麼了?」重樓驚呼。
雲霄和雲衚衕時跑了出去。
雖然他們對雲月瑤的所作所為非常失望,但聽到她出事,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老爺子臉色冷沉,他一直就沒看好雲月瑤。自小那個孩子就嫉妒心極強,處處都想要跟舟兒攀比。甚至從來沒有過一次,因為舟兒智力不全,心疼一下這個姐姐。要不是他給舟兒安排的人手忠心,舟兒早死在她手裡了。
這些,他心知肚明。
「放肆!雲奪,這就是你跟你爹說話的態度?」老爺子氣得臉色漲紅。
「瑤兒也是我雲家血脈,看著她走錯路,我們有的只是心疼和怒其不爭。何來的滿意?我們雲家都要毀在她手裡了,也就只有你這個當爹的對她滿意!你簡直無可救藥!」
雲奪被他一訓,頓時沒了聲音。
「快去配解藥,她是服毒了。」雲霄的聲音傳進來。緊接著他就念了一串藥名,念完又道,「不,還是我去!」
雲慕舟走了出去。
院子里放著一塊門板,上面躺著雲月瑤,臉色白得嚇人。
她站著沒動,盼著雲月瑤死,她從上輩子就開始盼了。她以極快的速度,回到房裡,對著雲奪道,「二叔,月瑤妹妹服毒了,你為什麼不快點給她解毒?我看盼著她早點去死的人是你才對!」
「你給我閉嘴!」雲奪瞪著紅彤彤的眼珠子,仇視著雲慕舟。
「都是因為你,我的瑤兒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我會殺了你,給她償命!」
「二叔可真是有意思,你的女兒明明服毒要死了,你救都不救,還有時間進來質問這個質問那個?你是有多恨你的女兒,有多巴不得她去死!」
雲胡正好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雲慕舟的話。
但他一點都沒覺得雲慕舟冒犯了二哥,反而覺得她罵得好罵得對!二哥今日的表現,太反常了。根本不是一個醫者所為,更不是一個父親所為!
他道,「二哥,瑤兒是你女兒,如果你不想救的話,那我們就真撒手不管了。」
「你們……好狠的……」雲奪沒說完話,撒腿往外就跑。
瑤兒回來之後,跟他商量好的,她服毒,然後讓爹抬著她來找老爺子,目的只有一個子已經休了她,她想重回雲家。至於爹提議的,送到莊子上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鬼才願意去。為了留下,她也是拼了。
「舟兒,你回你的院子去,不用管她的死活。」老爺子讓雲慕舟走。
剛剛雲奪對舟兒是什麼態度,他瞧得清楚,舟兒也沒必要去操心雲月瑤死活!
「祖父,我留在這裡等消息,我不讓二叔看到我就是。」恨一個人死,也沒必要讓自己的親人失望,所以她不會表現出來。
外面響起雲岳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人都抬到這裡了,還沒救治?雲奪,你長沒長腦子?你不是整天鼓搗藥材嗎?怎麼你女兒服毒了,你不會救了?」
雲岳一來,就開始質問雲奪。
「息怒息怒,眼下還是趕緊救人要緊。」這個聲音,是太子?也就是從前的寧王!
雲慕舟一愣,他怎麼來了?聽聲音和爹前後出現,他們一起來的?
「見過太子殿下。在給太子請安。
「免禮,大家私底下也沒那麼多規矩。」太子道。
雲霄配出解藥后,給雲月瑤餵了下去。他回頭看向雲奪,「二哥,現在你滿意了嗎?你可以把她抬走了嗎?」
雲奪被嗆得滿臉通紅,吱吱唔唔道,「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瑤兒說她想在臨死前見一見爹,我抬她來有錯嗎?」
「我不跟你吵,眼下有外人在,丟臉!」雲霄說得不屑。
就算瑤兒想死,你明明自己就能救,你卻不救,非要抬過來,驚動所有人。這樣的做法,讓他不恥。
雲奪大笑起來,笑得憤怒不甘。
笑罷方道,「你們所有人眼裡只有雲慕舟,永遠也看不到我的瑤兒!還有大哥,他竟然還親自跑過去告訴瑤兒,我們雲家把她驅逐出家門了!你們這就是在趕盡殺絕,在逼她去死!如果不是你們子又怎麼會休了她!」
雲胡馬上接話。
「二哥,據我所知,當日瑤兒出嫁,是你說的,出了這個家門,就不準再進來了。你怎麼會怪到大哥身上,大哥只不過是重複了一遍你說過的話!瑤兒有今天,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事到如今,你不好好引導規勸她,還跟著一起糊塗?我告訴子為什麼休她,那是因為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
「雲奪,你把瑤兒抬走,別在這裡讓人笑話。你是把她送到莊子上養著,還是留在你身邊,你自己決定。」雲岳開口。
「怎麼安置瑤兒,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雲奪說完,卻站在那裡,依然不肯走。
他回頭看向老爺子的房間,怒道,「雲慕舟,你給我出來!瑤兒有今日,都是你害的!」
「舟兒,你不用理他。」老爺子道。
雲慕舟對老爺子搖頭,不顧他的阻攔,走了出來。
「二叔要這麼想,也隨你!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雲慕舟,問心無愧!」
雲奪忽然向她衝來,嚇得外面的幾人齊齊臉色大變。
「雲奪!你幹什麼?」
「二哥!」
「二公子!」
雲慕舟眉眼一冷,在二叔就要撞到她時,閃到了旁邊。她這些天的練習,也不是白練的。何況二叔的身手,也就是會幾招防身術。
見沒撞到她,雲奪停都沒停。
直接邁過房門,對著老爺子跪下,砰砰砰接連磕了三個頭。
「爹,兒子不孝,兒子要自請離開雲家。以後爹爹面前,兒子不能盡孝了。」他說完,起身就走。
「二哥,你幹什麼?」雲胡拉住他。
他紅著眼睛,怒聲怒氣地道,「我還能幹什麼?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他忽然掩面哭泣,哭得心酸不已。
「舟兒,你進來。」老爺子喊雲慕舟。
雲慕舟趕緊進去,走到他身邊,就聽他低語,「你扶祖父出去,你說得對,祖父同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