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師父白露
「過來!」他說。:
我不敢動!不想動!
「別讓我把話說第二遍!」他拉著臉,冷冷的說。
我慢慢的爬過去,心裡一直在抽緊,彷彿像是不能呼吸一般。
男人見我磨磨蹭蹭的向他身邊爬過去,不耐煩的一把拉過我的身體,然後樓在他的懷中。
「不要!」我驚恐的叫出聲。
「別亂動!」男人收緊他的手臂,把我的身體翻過去,背對著他,讓我枕在他的懷裡,從後面摟住我。
「王爺……求求你……」我的嘴好痛,沒說一句話,就好痛。
「現在知道求我了?你就這麼不想給我你的身子?」男人的話語從身後傳來,在我的耳邊縈繞,他的語氣冷冷的。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求求你……」我覺得我第一次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閉嘴,再說話亂動,我現在就要了你!」他在我耳後低吼了一句。
我嚇得立刻噤聲。
「睡覺!」男人命令著。
然後便沒有聲息。
我心驚膽戰的躺在那裡一動不敢動,手臂漸漸麻木,像是被針扎過一樣。
身後逐漸傳來厚重沉穩的呼吸聲,我向他可能是睡著了。
他的氣息還和很多年前時一樣,帶著特有的那種味道。
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再讓自己貪戀他的氣息。
我悄悄動了一下身體,慢慢的移開他搭在我身上的手臂,想趁著他睡著的時候逃走。
可是,剛一伸手,他的手臂又緊了緊,把我摟進他的懷中。
我的後背緊貼著男人的身體,好熱!
他的體溫,透過菲薄的衣物傳來。
沒辦法離開,我終於被睏倦打倒,慢慢的睡去。
恍惚間,我又看到淵哥哥滿是燦爛笑容的臉龐,在春天的滿樹桃花下,男孩子的純凈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他微笑著向我伸出手。
他有一種魔力,像是自身就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光芒。
是我,親手將陽光遮住,徒留滿臉的陰雲。
是我的錯……
對不起,姑母……
對不起,淵哥哥……
……
第二天一早醒來,身邊已沒有了人,初夏熟練的服侍我換衣漱洗。
臉好痛,碰一下都覺得像是鑽心的痛。
但是卻消腫了一些,我想可能是初夏在我睡著時,幫我敷過葯了吧。
「謝謝你!」我看著在一邊忙著的初夏,輕聲說。
「嗯?」初夏疑惑的看向我。
「謝謝你幫我敷藥,我感覺好多了。」我微微一笑。牽扯到臉上的皮膚,痛!
「王妃,我並沒有幫你敷藥,我也是剛過來的。」初夏說著,利落的疊起床上的被子,然後過來攙扶我。
「不是你?」我看著她。
「不是。王妃,我們回去吧。」初夏扶著我向外走。
我點了點頭,不是初夏,難道是他嗎?
不!一定不會是他的。
他想看著我這樣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怎麼可能會是他?
我驅散心裡的念頭,告訴自己:
葉寂淺,你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了!
那是一個你永遠都得不到的人!
*
我坐在院子里,院子里開滿了雪白梨花,是我很喜歡的花。
初春時節快要過去,我有些慵懶。
這種沒人打擾的日子,過的也算舒心,至少,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了。
「小淺,看來你生活的還不錯啊!並不像傳說的那麼慘!」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像是山間流淌的小溪一樣。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大喜過望!
「白露!」我回頭,對上那個男人的臉龐,他一襲輕巧白衣,如墨的秀髮不羈的散開,垂落在肩頭,像是一幅天然的水墨寫意,他站在滿樹梨花海之下,白衣與花朵相得益彰,竟讓人有種欲要飛天成仙的錯覺。
微風吹過,墨色的髮絲,輕輕隨風浮動。他高挺的鼻樑下方,那張櫻桃般殷紅的菲薄唇瓣,微微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說多少次了,叫師傅!」男人抿嘴一笑,假裝不高興的叫了一聲,向我走來。
他的身體像是天生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讓我的眼睛有些恍惚。
男人狹長的丹鳳眼,帶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從外人看來,他是一株池中心的白蓮,不食人間煙火,飄渺高傲。
只是,知道他的人,才了解,他是一株長在墓地的純白曼陀羅華。
「白露!你怎麼來了?」我上前幾步,難得輕鬆起來。
「我看看我的乖女兒,過得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被自家的男人虐待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笑意盎然的說著,走到我的面前。
我的高度只到他的胸口,所以,我需要抬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他喜歡叫我女兒,因為,他說我的父親根本不把我當成親生女兒,這麼好看的閨女不能就這樣糟盡了,所以,他總是叫我女兒。
正因為,他的為老不尊,所以,我也很自然的不叫他師父,而直呼白露。
「哪有……」我垂眸,淡淡的說。
「這麼說,他真的折磨你了?」他狹長的丹鳳眼瞬間掠過一絲陰冷的殺氣。
「沒有!」我慌忙說。
我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如果真的發怒了起來,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只是,為什麼?
有一瞬間,我害怕他傷害淵哥哥。
我,還是,不能忘情嗎?
「你慌什麼?」男人的笑容徹底消失,微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我,散發著濃烈的寒氣。
「白露,別這樣,生氣了人就不美了。」我抬起腳尖,伸出拇指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細紋,撒嬌的說。
在他面前,我永遠可以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終於,看到我的撒嬌,他的表情緩和了一點。
一個輕盈轉身,他坐在剛剛我坐過的竹榻上,然後對我說:「過來!」
我乖順的走過去,半跪在他的身邊。
他很自然的拉過我的手放在他溫熱的手心當中,因為常年練劍,他的虎口處有薄薄的繭子,讓人感覺有些粗糲。
「你就這麼喜歡他,心甘情願的被他虐待?」男人不悅的低頭看著我。
「白露,這不關我喜歡不喜歡他的事情,是我欠他的,我只是為我做過的錯事還債而已。」我垂眸,看著放在他手心中的我的手,淡淡的說。
「小淺,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自責……」他說。
「別說了,白露,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打斷他,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向前走了兩步。
我聽到身後,男人輕嘆了一口氣。
許久,他慢慢的說:「女兒,多少武林高手,我都可以瞬間征服在腳下,就算是這個天下,如果我有興趣,我都可以信手拈來。唯獨你!」
他說的很慢,聲音很低,不仔細聽,甚至不能聽的清楚。
我沒有回頭,只是,心飄出很遠……
有些空蕩。
可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所以,我會一直走下去。
用我剩餘的生命。
「白露,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正在漸漸死去……,所以,我想在還活著的時候,把欠他的都還給他。」我微微轉頭,眼帘中出現白衣男子的精緻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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