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馬不停蹄
寂渺詫異地瞪著我,彷彿從不認識我一樣,而後使勁甩了下頭問道:「有多少?」
「差不多十來個,有四個已經被處理了,頭被砍掉了。」我用手指捋了捋頭髮接著說道:「他們都被裝在滿是綠水的鐵箱子里,我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不過小桂說可能你......」
「你照的這個頭部有呼吸嗎?」
「有吧......我聽到些聲音,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原本想確定下脈搏,但是小桂說他們不可能是活人。」
我話還沒說完,一堆東西就被丟到我身上,定睛看去正是我的衣服,寂渺向著我的房間門口急走邊走邊說:「趕快收拾東西,立刻去!」
當我聽到他說的去字時,我的房門已經經歷了一開一合,尋思了下只怕是我和小桂發現了什麼重大線索寂渺才會變得這麼急切,我雖然身子累得想立刻倒頭睡上一覺,還是利索地穿好衣服,看著背包考慮應該裝些什麼進去。
門「咔咔」響了,我伸頭看去一臉怒氣的洛空已經走了進來,顯然他的氣還沒消,看著我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們昨晚又去哪禍害了,寂渺怎麼說要馬上走?」
沒有回答洛空,我將手機丟給他后,再次用毛巾擦著還未乾透的頭髮。
電筒、刀子、打火機......腦海里浮現出這些東西的名字,我還在進一步確定還能帶些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洛空的語調明顯變了。
「不知道,昨晚我和小桂發現的,小桂說寂渺可能知道,我給寂渺看,他看完后就喊我立刻收拾要走。」
我話語剛說完,寂渺已經推門而入,他身後背著背包雙眼急切地看著我和洛空道:「你倆怎麼還沒準備好?走了!」
「小渺,這種事咱們需要去?」洛空示意寂渺進屋,而後說道:「我說過只要跟我們的事情不相干,我們就不管,算上我四條命在我手裡,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去見爺爺他們那輩人。」
「我們從商量好一起追查爸媽事情的那天就再沒什麼安全可言,李家院的人做的事不是現在的我們能明白的。」寂邈向著窗外看去一眼,說話的口氣變得冰冷,「再不走,天黑就來不及了。車上說吧,東西我包里都帶了。」
看了眼我的背包,尋思著寂邈說東西他都帶了,我索xìng將刀子、電筒、打火機隨身帶了,就跟著寂邈他們出了房間。
酒店的停車場,小桂正睡得香,我剛打開車門,他就遭到了洛空的蹂躪,很顯然,洛空對於攝影機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幹什麼!」頭髮被洛空搓揉的像雞窩的小桂起身沖著洛空不悅地說道,「桂爺昨晚一晚上沒閑著,讓我好好睡會行不行?」
小桂說完又要躺下,哪知衣服就被寂邈一把拽住。
我看著原本昏昏yù睡的小桂,眼眸明顯一亮。
「你坐副座睡去,咱們目前誰的體力都不夠,就開一輛車去。」鬆開拉扯小桂衣服的手,寂邈繼續說道:「小空你來開車,裊跟我坐後面休息,把後座讓給我們兩個,一會到那裡我們兩個必須打頭陣。」
「去哪?」小桂的話語很是冰冷,「不能睡一覺再去?」
寂邈看著小桂,臉sè也變得難看,「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們這幾天多辛苦,我比你們都更想踏實地在床上睡一覺。」
沒吭聲,我伸手拉向小桂的胳膊,小桂抿了下嘴沒說什麼,在我的拉扯下下車坐到了副座上。
後座,我靠在椅背上,腦子裡亂鬨哄的,只覺得我們身邊的事情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洛空開著車,冷冰冰的語氣問著小桂該往哪走,我則閉上眼睛想睡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車廂里不知何時變得安安靜靜,洛空緊踩油門的聲音都格外的清晰刺耳,我估摸著大家心裡都有什麼話想說,只是沒人願意最先開口。
話,總是要說的,在忍了一會後洛空還是開口問了句:「小桂,你有帶女人回酒店?」
「沒有!」小桂的聲音雖然有氣無力,但是明顯能聽出一絲不悅。
「我不想聽你撒謊......」
不等洛空說完話我就搶白道:「我說了他沒找過女人!」
「小裊,我在問小桂話,你給我冷靜點。」洛空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怎麼了?」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對,小桂原本窩著的身子坐直了不少。
「水下你拍的錄影被換掉了,」洛空壓著火氣說道:「一個jīng光的女人扭來扭去。」
「怎麼可能!」小桂的腰板立刻坐得筆直,直視洛空吼道。
「我們看了好幾遍,沒必要拿這事開玩笑。」寂邈的聲音響起,很淡漠。
小桂皺著眉雙眼直視我,看著他的眼神我猛地想起他給我講的閏土。你哥的,你小子鐵定是在我回房間睡著后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假惺惺地跟我玩抒情,你就是那個心裡不知道有多少道彎的小少爺,可你真當我是那好騙的閏土!
冷哼一聲我看著他道:「看我有什麼用!那天晚上唱歌回房間后你到底有沒有做什麼?」
小桂使勁抿著嘴,眼神變得怪異,而後聲音沉悶地說道:「裊,攝影機是鎖在你房間的保險箱里。」
「吱!」路虎發出一記緊急剎車聲,由於剎車太過突然,我們的身子都是猛地向前竄出,待到我緩過神來抬頭再看時,就發現六隻眼睛又一次齊刷刷地瞅著我。
剛看到那段錄影,我們所有人能想到的只有小桂,因為那錄影太對他的胃口了,所以,大家的矛頭自然是直指著他,可是我怎麼就忘了,攝影機一直是鎖在我房間里的......
「我沒那種嗜好!」沖著他們我吼道.
眼前一陣發黑,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我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難道我自己不清楚?何況還是個jīng光光的女人!
「攝影機的事就這樣吧。」
當景黎寂邈說出這句話時,我真有一種殺了他的yù望,因為他這話說的太像小時候的班主任了,怎麼聽都像坐實了我曾做過什麼的意思,最可氣的是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他直接扭轉話題說道:「講下你們怎麼找到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