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老易又又絕戶了!
「老易,這可怎麼辦幼?」賈張氏欲哭無淚。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易中海閉上眼睛,「你這老虔婆,在這院子裡面的缺德事兒,乾的太多了,使得院子裡面的老家都不樂意幫你,我能怎麼辦?」
劉海中想了想,「實在不行,賈張氏,你回鄉下去。」
「鄉下?」
易中海和閻埠貴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劉海中。
「賈張氏,我記得當初你就是從鄉下嫁到城裡的吧?你娘家那邊難道就沒有人了嗎?」易中海突然說道。
在這個院子裡面,
要說別人不知道,但易中海絕對是知道的,他和老賈也就差三歲,賈張氏嫁進來四合院的時候,易中海已經工作了。
雖然那時候兩人還不在這四合院裡面住,但同在一個車間裡面,那年頭不比後世,誰家娶個親,辦個喪的,車間裡面的人都知道。
對賈張氏的底細,易中海多少還是知道的。
「我......」賈張氏臉如苦菜,她的跟腳卻如易中海所說,是農村來的,而且比秦淮茹昌平更遠。
或許也正是如此,所以賈東旭一直娶不上媳婦,她才想著從鄉下娶一個過來。當然也可能是賈張氏想著鄉下的女人更好拿捏。
「我和娘家的人已經好多年沒有聯繫了......」賈張氏憋著臉發紫的說道。
她沒有說實話,不僅沒有聯繫了,準確的說是斷絕關係了。
賈張氏這樣的人,太過刻薄,別說別的人,就連自己的兒媳婦都維護不住,怎麼可能維護的住其他親戚?
自打他嫁進城裡面,眼睛就看不上原來的那些窮親戚了。
如今,
沒有人養老了,才突然想起來娘家還有人,這不扯嗎?
易中海和劉海中等幾個人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兩手一攤,「這麼說的話,只能再想辦法了。」
王平安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於這種事情,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什麼。
賈張氏這種人,
得寸進尺。
要自己說,每天兩窩窩頭,就已經夠仁義了。
還想要什麼自行車?
不過,眼下賈張氏還過的下去,這話沒有必要說出來。
真到了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於賈張氏則是直搖頭,哪怕易中海問他,也只是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多什麼想法。
在這年頭,
秦淮茹都能撇下你,院子裡面的人能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一大爺,你們先商量著,我去廠子一趟。」
「誒,你別走啊......」
易中海還想說什麼,但王平安卻是已經步行出了院子,這讓易中海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剩下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個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於易中海來說,他之前是院子裡面的一大爺,誰家裡有事兒的話,他接濟一下,那是因為院子每年被評為先進。
一個月有五塊錢,但現在院子裡面出了這麼多事情,先進沒有了,讓他自己往外拔錢,他可不捨得。
再說了,以前一心為公那是因為自己沒有兒子,沒有人養老,現在不一樣啊,他有后了。
而劉海中也是同樣的心思,如果是集體往外拿錢,他或許礙於面子,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
但這私底下他是決計不可能往外那一分錢的。
至於閻老摳,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是能把面子賣了的主,面子值幾個錢?
......
王平安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軋鋼廠的辦公區,
廠子門口,
他停了一下,看著極富有年代感的建築和牆上的激情昂揚的標語,不禁愣神。
56年了,無論是在那個世界,轉眼之間就已經一年有餘。
此時,廠子裡面已經下班,但楊書記的辦公室裡面還亮著燈。
「楊書記,還在加班呢?」
「平安,你過來了,這是名單,你看看。」楊書記將一張紙遞了過來。
王平安接住,看著上面的名單。
這是機電車間接下來調整的名單,按理說這事兒不該讓王平安知道的,畢竟王平馬上就要走了,但楊書記還是堅持給王平安一份。
王平安也沒有和他假客氣,而是掃了上面的名單。
幹部選拔名單......錢合同和劉和光他們幾個都在上面。
王平安不是沒有想過將他們幾個一起調回去到第一機械工業部,但一來幾個人的職位還太低,調回去未必有在基層有話語權。
最大的問題還在於,自己回去跟腳還不穩,一下子帶這麼多人回去,反而更不利於開展工作。
「楊書記,您和我這麼客氣幹嘛?」王平安一臉笑意的和他說起來機電車間的事情。
也算是一次簡單的交接和彙報,既然楊書記給自己人情,那自己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
將自己已經做完的工作也正在做的工作,其中的輕重緩急都說明白。
這一說,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從廠子裡面出來。
......
從廠子出來,王平安去了一趟前門大街,老遠著瞅見一個人影。
有些眼熟,
「這位爺,您去哪兒,我載您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何大爺?」
王平安不由一怔,要說是誰?
何大清。
「不......您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何大清一看是王平安,連忙掩面就跑。
但王平安怎麼可能讓他跑了,直接就截在了他的身前。
何大清見跑不脫,漲紅著臉,只能面對王平安。
「不是,咋回事兒啊?你不幹廚子了?咋跑這兒拉人了?」王平安指著何大清後面的破自行車問道:「這要是被人逮住,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解放之前,
四九城裡面有不少的黃包車,也就是人力車。
解放之後,一個也沒有了,其中典型的形象就是《駱駝祥子》的祥子,是被壓榨的縮影。
所以,明令禁止,禁絕人力車載客。
想不到何大清竟然又干起了這一行?
這要是被抓住了,那可比倒賣物資要嚴重的多......
何大清聽著這話,臉色更難看了,結巴了半天才說道:「我也不想這麼乾的,但我這胳膊已經這樣了,哪家還要我這樣的廚子,我總得顧著眼前的生活吧?」
王平安看著他,「車是誰的?」
「是別人租給我的......」何大清將其中的道道一股腦的講給了王平安。
有點類似於後世的計程車抽成,對方將自行車租給何大清,每天晚上的時候,會拿走其中的五成,剩下的才是何大清的。
至於自行車為啥敢租給何大清而不怕他跑了,是因為這裡面,都是熟人介紹進來的,而何大清在四九城的一個表親也是干這個的,這才介紹了進去。
而且新手先開始人家租給你的也都是這種破舊的自行車,即便出事兒了,損失也不大,只有幹了一年以上的老人,才有可能租到八九成新的自行車。
「平安,你能不能饒過我這一回。」何大清低眉打眼的搓著手說道,幹這一行,他最怕的就是碰見熟人,熟人裡面就怕的就是碰見王平安這樣的幹部。
「饒你這一回?啥意思啊,你還想接著干?」王平安翻著眼睛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也不說你,讓你兒子說你。」
王平安簡直無語。
......
哪怕何大清不願意,但王平安還是將他帶回來四合院。
院子裡面,
當傻柱聽說何大清竟然在外面用自行車拉人的時候,臉都綠了,「不是,爹......你幹啥不好,你干這個?」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這臉往哪兒擱?我在廠子裡面還怎麼混?」
傻柱覺的自己丟臉,火冒三丈。
何大清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拉我的,你工作你的,咱倆互不干擾......」
傻柱的語調一下子拔高,臉紅脖子粗,變的有些氣急敗壞:「互不干擾?......」
剛想說話,目光晃見了一個人,一下子將喉嚨裡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劉嵐從屋子裡面出來了,
他白了何大清和傻柱一眼,然後對傻柱說道:「說那麼多幹什麼?你直接去舉報不就得了嘛?」
「......」傻柱眼珠子一下子瞪的老大。
他去舉報?
劉嵐這話,一下子讓傻柱的腦子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是有些無法接受。
「要是因為他,你把工作給丟了,我告訴你,我肚子裡面這孩子,你們老何家可就別想了。」
一句話說的何大清的臉色都變了。
「別,別......我不幹了還不行嗎,不幹了,說什麼也不幹了......」何大清連忙擺手說道。
傻柱之前的孩子怎麼沒的,他心裡那是一清二楚,要說再因為他,再把孩子給打了。
傻柱一輩子都饒不了他。
知子莫如父,傻柱什麼德行,他何大清最知道,當年幾個包子他都能豁出去命去和**拚命,要是因為孩子的事情,估計這輩子傻柱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傻柱看了一樣何大清,也是鐵青著臉。
半天才說道:「爹,劉嵐說的也是實情,你要是被逮住了,我這工作也就懸了,到時候不僅你進去了,咱老何家也徹底完了。」
「您這輩子是沒法子了,但我不能學你啊,不能到最後,連一個養老的都沒有。」
這時候,
「傻柱,你什麼意思?」易中海已經從屋子裡面出來了,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
你啥意思?
陰陽我呢?說我沒有養老的人?
「一大爺,哪兒的事兒啊,我哪兒敢陰陽你,就是和我爸說道一下。」傻柱連忙解釋道。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原本想出來調解一下的心思也沒了,直接「彭」的一聲,再次回了自家屋子。
「川子,來給老舅把筐子拿過來,今天晚上咱們吃白饅頭。」
很快,
「好嘞,老舅!」一個孩子歡快的聲音響起,「要不要炒個菜?」
「炒一個!」
易中海的語調很高,如同示威,顯然氣還沒有消,氣不過傻柱剛剛說的那兩句話。
王平安不樂意繼續看何大清和傻柱在這裡嘰歪,直接說道:「還是那句話,如果這事兒哪說哪兒了,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如果何大爺你繼續堅持乾的話,可就別說我不講情面了。」
這下何大清徹底放下了心思,
而且王平安做的,無論是從哪方面說,還算不錯了,沒有當面就將他扭送到炮局。
傻柱也願意承王平安這人情。
......
半夜,
易中海的家裡面突然亮起了燈,然後一大媽的聲音就在院子裡面突然嚎了起來。
「川子,川子啊......」
聲音凄厲、急切......
「咋了?」
「發生啥事兒了?」
大伙兒連忙穿上衣服,從各家跑了出來。
「川子病了,發高燒,怎麼都退不下去,現在人都翻白眼了,可怎麼辦,怎麼辦啊......」易中海從屋子裡面跑出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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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往屋子裡面一看,孩子已經暈過去了。
王平安也在場,看著地上易中海夫婦給孩子擦身子的水盆,知道這是高燒暈厥。
「快,送醫院,別在家裡耽擱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川子給搭到易中海的背上,跑著就往醫院走。
要說王平安有自行車,應該更快,但川子那麼大一個孩子,抱沒法抱,在後座沒有辦法固定。
還不如背著來的快,而且跟著易中海去的還有兩個年輕人,易中海累了,還有一個替換的。
等易中海走了,院子的住戶不禁紛紛議論起來,這張川的病來的挺急挺凶啊!
「哎幼,這咋回事兒啊?」
「得了這是啥病啊這一進醫院,估計不少花錢。」
「張川可是老易養老的命根子,他能不捨得花錢?「
眾人都沒有怎麼當回事兒。
中間易中海回來四合院一趟,是回來取錢來了,回來的時候,大伙兒問情況。
「醫生說是腦炎,好在送過去的及時。」易中海還說沒有大問題,已經控制住了。
大伙兒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該上班的上班,該買菜去買菜。
結果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易中海和一大媽回來了,而且是帶著張川回來的,
抱著回來的,上面蒙著一層白布。
一大媽眼睛腫的就像一顆桃子似的,淚水不斷,易中海的眼眶也是通紅。
閻埠貴連忙上前,嘴巴張的老大,「這......這......咋搞的?」
「川子......沒了!」一大媽再也抑制不住,哭了出來。
「咕都!」
閻埠貴咽了一口唾沫,腦子有些發暈,張川沒了?
那豈不是說易中海又絕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