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用謝,我姓許!
「你好,你是白女士嗎?」
直到王平安來到白寡婦的面前,她才猛然反應過來,「你是?」
「我姓許,也是這個院子裡面的,看你一直在院門口這兒站著,是在等誰嗎?」
「哦,沒有,沒等誰......」匆忙間,白寡婦轉身就走。
但王平安能讓她走了嗎?
這會兒走了,說不得一會兒又回來了,到時候何大清那邊問題說清了,兩人還得跑。
「大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嘛?」王平安往邊上靠了一下,正好擋住白寡婦的去路。
這讓白寡婦怔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小夥子極其的面善,不由問了一句:「剛剛,我看好像是帶走了一個人。」
「他是犯了什麼事兒嗎?」
果然,
還是來了,王平安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哦,剛剛被帶走的是我們院子裡面的何大清。」
「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剛剛被廠子裡面的保衛科帶走了。「
「他這人啊,品性有問題,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了......」王平安說著,眼睛看向白寡婦。
「啊?品性有問題?」
王平安撇了撇嘴,「可不是嘛,品性有問題,在廠子裡面的時候,就經常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特別是寡婦,他是見一個迷一個......」
白寡婦的臉一下子變了,之前她覺的何大清這個人挺不錯的,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王平安看著白寡婦的眼神變化,知道這話起作用了,趁熱打鐵說道:
「這次啊,也不知道又迷上哪一個了,一聲不吭的回來捲鋪蓋就準備跑。他家裡可還有兩個孩子呢,這種行為叫啥?」
「叫拋家棄子,你說這德性能好嗎?」
自己可不是編排何大清,他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拋家棄子嘛。
「他家裡還有孩子?」
「可不咋滴。」
「這......」白寡婦一臉的驚訝,手臂有些發顫。
王平安看著她的目光,應該不是在裝傻,也就是說何大清為了去給人拉幫套,竟然連自己家還有兩個孩子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人家。
真是夠不要臉的。
王平安嘆了一口氣,「這次啊,也不知道他何大清又哄騙了哪個女人,他這張嘴啊,說的比唱的好聽......那女人也不想想,他連自己的兒女都不照顧,能照顧你們家的?」
「俗話說的好,這狗改不了吃屎,今天他能跟你跑,改明兒他就能跟別人跑咯。」
白寡婦臉這時候已經徹底變了,眼中的失落、失望再難掩飾。
之前一直想著何大清人挺好的,會疼人,還有手藝,要是和自己一起到保定生活的話,以後她和兩個孩子的生活就有著落了。
沒想到他何大清是這樣的人?
妥了!王平安看著白寡婦已經亂了的眼神,知道火候已經到了,放上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何大清心可黑著呢,這次跑的時候,他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卷跑了,給兒女一毛錢都沒有留,簡直喪心病狂。」
「難以想象,如果他下一次和再和別人跑的時候,會不會也把所有的錢財席捲一空。」
「到時候,恐怕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咯......」
白寡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是啊......他何大清能拋家棄子,捲走所有的錢財,
那如果他再遇到一個人,是不是也會這樣做?
她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呢,真要被何大清把所有的錢財都卷跑了,到時候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想想這個,就覺的如數九寒天,冰冷刺骨。
「那啥......謝謝你啊,小夥子,我不等人,家裡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不用謝,我姓許,大姐,不再聊會兒啊?」
白寡婦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包裹朝著遠處,逃也般的走了。
王平安看著白寡婦一扭一扭消失的背影,心道:你也別怪我,你不能為了你兩個孩子,就犧牲了何家的兩個孩子,但凡你和何大清能安頓好何家這兩個,這事兒我還真舉雙手贊成。
......
......
軋鋼廠的保衛科房間裡面,
何大清被綁在椅子上,不僅保衛科的人,就連上面也來人了。
一聽說可能是敵特,上面也很重視。
「何大清,你還不老實交代?」
「我交代什麼啊我......我就是......現在幾點了啊?「何大清此時人還處於懵逼的狀態。
關鍵,他也著急啊,還和白寡婦約著時間呢,不能誤了車!
「問幾點幹什麼?你現在的問題是老實交代,你到底什麼身份,為什麼要突然逃跑?」
「要逃到哪裡去?」
保衛科的科長眯了眯眼睛,「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何大清看著保衛科科長,以及身後站著的人,此時整個人都嚇醒了,「不是,我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我......」何大清臉色發紅,張了幾次嘴,終於說出來:
「哎,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和一個寡婦好上了,她家是保定的......」
「寡婦好上了?人家願意,嫁過來就得了,你跑什麼?」
何大清臉漲的發紫,憋了半天說了一句:「她在那邊還有兩個兒子,沒法兒跟著我過,只能我過去。」
「而且我沒和她說自己有兒女......之所以大白天回去收拾行李,就是怕兒女知道。」
這時候的何大清已經顧不上社死不社死了,在他看來,白寡婦漂亮,凹凸有致,特別是走路的時候,一扭一扭的,別提多稀罕了。
而且會疼人,雖然兩人就在一起兩天的功夫,但他在白寡婦身上找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著魔,讓他失去理智,讓他做出拋家棄子這樣的事兒來。
在場的眾人不由一怔。
連自己的兒女都不知會一聲,就和一個女人跑保定去拉幫套?這種破事兒你也做的出來?你特么怎麼想的?
保衛科科長的背後一個極為嚴肅的人突然問了一句:「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對,還有誰能證明這事兒?」保衛科科長恍然,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首先要做的是確認何大清是不是敵特。
「沒有其他人了。」
「幾點的車?」
「晚上八點。」
保衛科科長身後那人看了看錶,「還有五十分鐘,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派人過去尋一下那人,確認他說的是否屬實。」
「是!」有幾人麻利的從保衛科出去了。
......
......
再說四合院這邊,
傻柱一邊吹著口哨,進了院子,就看到院子裡面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不是,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一大媽走出來,「傻柱啊,你們家出事兒了,你爸今天準備逃跑,被抓走了。」
「啥玩意......那不可能!」傻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我都十九了,這還信你們小孩子的玩笑?」
「再說了,我爹今天還上班了呢。」
「上班?只上了半天班吧?」
「二大媽,你怎麼知道的?」傻柱愣住了,因為何大清卻是只上了半天班。
「傻柱,挺住!」王平安朝著傻柱說了這麼一句。
「停什麼?陰陽怪氣......」傻柱白了王平安一眼。
不會吧?
傻柱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撥開眾人,瘋也似的朝自己家跑去。
還沒到門口,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大門和窗戶已經全沒了,
屋子裡面更是被翻騰的夠夠的,他跑到柜子前面,打開第二個柜子的最下面一格,手探了進去。
腦子「嗡」的一聲。
我的娘勒!
「錢呢?我爹給我存的老婆本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