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這人的脈象怎麼如此奇怪?
璽寶見此,再次開口道,「團團被人推下了水,如今受了驚……」
還沒等他說完,夜燼寒嚴聲制止道,「不準!」
璽寶仍舊不死心,上前拉住夜燼寒的衣袖,放軟了聲音道,「父王,您就答應我吧。」
夜燼寒見兒子為了一個野丫頭居然如此卑躬屈膝地求他,內心的怒火燃的愈加旺盛,連帶著剛剛的怒氣一併噴涌而出。
「你立刻閉門思過,把字帖抄寫十遍!」
千璽沒想到他會突然甩開手,被慣性拉扯地向後退了退。
結果,他沒站住身子,眼看就要向後倒去,卻被身後一個懷抱緊緊擁住。
「夜燼寒!你不要太過分!」
慕容荻及時趕到抱住璽寶,聲音儘是憤恨。
她本是要去為團團拿葯,路過這裡,聽到裡面的爭執聲,還有璽寶的聲音,便立刻趕來。
誰知道正好聽見那個狗男人在罰她的璽寶!
她天天疼著璽寶還來不及,他居然敢罰他!?
她將璽寶小心扶起,怒目瞪著夜燼寒,語氣里滿是不滿,「你有什麼火沖我來!罰璽寶算什麼!」
夜燼寒此時見到慕容荻更是火燒眉毛,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冷眉緊皺。
「你還敢質問本王?也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事!」
慕容荻聽他這麼說,陰暗之色盡染雙眸。
突然,施羽清走了過來,見縫插針道,「王爺!您不要如此動怒,冷靜一下,和王妃好好說。」
她剛剛本已經離開,無意間發現慕容荻進了院內。
那女人此時進去豈不是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想及此,便勾唇一笑,跟了進來。
她才不要錯過這等好戲!
她找了個暗處躲著,偷偷看著慕容荻和王爺針鋒相對,好不快活!
他們吵得越是兇狠,她便越高興。
只見她的話如同一桶油澆在了夜燼寒熊熊燃燒的怒火上,激翻了千層巨浪。
慕容荻看著在一旁矯揉造作的施羽清,眉間恨意盡顯。
她此刻居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此時團團還沒痊癒,若是出了什麼事,她一定不會饒了她!
她陡然陰森一笑,沖著施羽清冷聲道,「呵,施羽清,你現在在這裝什麼好人?你忘了你剛剛乾的事了嗎?」
施羽清聞言身體一僵,神色頓時有些慌亂,「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
夜燼寒看到施羽清這副不自然的樣子,心裡一疑。
慕容荻不屑地瞟了夜燼寒一眼,咬牙道,「夜燼寒,你的好清兒找人把團團騙到湖邊,然後一把推了下去,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這王府便多了一條屍體!」
「不……不是這樣的王爺!你不要聽她胡說!」
施羽清連連否認,轉而惡狠狠地看向慕容荻,「你有什麼證據!」
慕容荻見到她仍舊這麼囂張,冷冷道,「你買通的那個侍女,已經全招了。」
施羽清瞳孔微震,一時呆著原地。
慕容荻看她心虛的模樣,冷笑。
實際上她現在根本沒來得及找到那個侍女,只是設了個套。
呵,這女人真蠢。
她雙眸犀利地注視著施羽清,彷彿已經把她看透般,「怎麼,害怕了?」
施羽清聲音因為心虛不自覺地提高,「你在說什麼!什麼侍女!我不知道!」
夜燼寒此時也有些動搖,向她投去了懷疑的眼神。
她立刻轉身,向他連聲解釋。
「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做!」
夜燼寒皺眉,看向慕容荻,「慕容荻,你說話可要負責!」
清兒怎麼可能是這樣惡毒的人!
璽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他怎麼能看著陷害妹妹的人如此逍遙!
「父王!就是她設計陷害的團團!娘親說的句句屬實!」
夜燼寒一怔,沒想到千璽也會這樣說。
難道清兒真的……
施羽清見夜燼寒看向她的眼神逐漸複雜,立刻撲到他面前來,梨花帶雨地否認著,滿眼都是委屈。
慕容荻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要臉!
她上前抓住施羽清的衣袖,一巴掌把她扇飛,因為用力過猛,施羽清竟然直直摔在了牆上。
「啊!」
一聲尖叫過後是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施羽清痛苦地大喊著,而令她更加絕望的是,夜燼寒居然沒有來扶她!
施羽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仍然站在那裡不動彈,哭喊的聲音更大了。
王爺怎麼能這麼對她!
慕容荻已經沒有心情再看這場鬧劇,她必須儘快去拿葯給團團診治,於是,便徑直帶著璽寶離開了笙南院,走時,她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施羽清和一旁滿目複雜的夜燼寒。
當她回到屋裡,看著團團微微閉著雙眼,即便在睡夢之中也皺著眉頭,心裡止不住的痛。
她根本不管夜燼寒同不同意,直接就讓璽寶和她們一起住。
夜燼寒聽到下人提起此事,只是微微皺眉,並未多言,算作默許了。
一連幾日,慕容荻都在西廂閣悉心照顧團團,看她身子日漸恢復,她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穿梭在各大醫館里。
這人,便是之前施羽清找的刺客。
他這幾日接連去了許多醫館,卻都失望而歸。
而現在在他面前的,是鼎鼎大名的綴名居。
他早就聽聞綴名居的藥品實屬一流,可以說重金難求,藥效也是一絕,在各類藥品中鶴立雞群。既然如此,他無論如何也得碰碰運氣。
他一進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徑直走向顧凜。
那人服飾與這裡的旁人不同,顯然不是一般的醫師。
顧凜抬首,微笑迎客,「您身體不舒服嗎?」
他之間眼前之人雖然衣著普通,但周身散發著一種凜然的冷漠,尤其是他面上戴著的帽紗,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我這幾日忽然覺得腹內奇痛無比。」
顧凜點頭,為他把脈,只是沒一會,眉間流露出幾分疑惑,手指不斷在刺客的手腕處摸索。
這人的脈象怎麼如此奇怪?
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皺了皺眉,再次為他診治,仍然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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