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您現在是太子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您現在是太子了

沈玉凝見他們有些不信的樣子,急忙說道:「金剛那時經歷了幾番生死,又受到驚嚇,記不得也正常,不過白禹是記得的,是不是白禹?」

白禹一旁雙手環胸,無奈嘆道:「趙縱,盛岸風,當年護駕離京你們不敢,現下連太子也不敢認了嗎?」

眾人臉色大變,齊齊看向當前兩位老臣。

那二人也是滿腹疑惑,趙縱道:「你竟認識本官!」

白禹道:「我當然認識,論起來,我家與趙大人還是世交!」

「你是誰!」

「家父莫懷賢,晚輩莫詰,字停雲!」

趙縱臉色大變,指著他的手不住哆嗦道:「你,你是懷賢的兒子!對,我想起來了,當年你父上了戰場,你在宮中為太子伴讀!」

白禹又道:「還有盛大人,令嬡大婚當日剛出京城就被搶婚,還是我二叔帶兵救回,大人忘了不成?」

盛岸風也是面色一白:「確有此事,距今已二十多年,連我都快忘了……不過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鬧的人人皆知,你能知道算不得什麼。還有我二人的名字,甚至不必費心打聽都能知曉,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啊!」

「是啊……」人群中有人懷疑道:「莫家忠烈,滿門都在破城之日戰死,你說的這些誰也沒法驗證。」

「對了,你們誰知道太子或是莫家公子有什麼胎記嗎?」

「沒胎記能拿出信物也行,皇上託孤,總不可能連信物也不給吧……」

眾人嘀嘀咕咕,滿腹懷疑,這讓沈玉凝大為不滿。

「你們怎麼回事,我爹堂堂武林盟主還能騙你們不成?他騙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再者說來,京城也不是什麼好地方,當我們願意來嗎!」

「這位姑娘,話不能這麼說,」趙縱道:「若我們不信便也不會配合雲襄王幫你們進京了,我們自然希望太子真的還活著,只是……無論王爺怎麼說,你們怎說,總要服眾才行啊!」

雲襄王趙豋面露難色的看向沈玉凝:「我昨晚嘴皮子都說破了,不信你問葉姑娘。」

「我怎麼聽說,昨晚嘴皮子說破的是劉昶?」孟棠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趙豋苦著臉道:「臨宵,你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啊。」

「要想讓我給你面子,就想辦法說服他們,當我孟臨宵忙活這一場是個笑話嗎!」

他為找太子下江南,奪遺冊,為此父親還丟了性命,弄的他們兄弟反目,結果到頭來,他們一句不相信就要將此事作罷?

可笑,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趙大人,陳妃娘娘的貓可還活著啊?」白禹冷不丁開口。

趙縱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即臉色一變:「你,你說什麼呢!」

白禹笑道:「我幼時和太子在後宮玩耍,曾見趙大人在御花園中抱著陳妃娘娘走失的貓送還給她,一次兩次不足為怪,四次五次難免會讓人覺得趙大人一定特別喜歡那隻貓吧。怎麼,先帝離宮,陳妃自盡,趙大人沒收養那隻貓嗎?」

趙縱啞口無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白禹又道:「潘大人,二十年了,交付給南海的造船餉銀兌出來了嗎?先帝看在你父為國捐軀的份上沒有拆穿你貪墨的餉銀,只讓你籌款兌付將功補過,你忘了不成?」

眾人又看向一位白髮老者,那老人霎時氣紅了臉:「你,你胡說!」

「你以為那日書房只有你和先帝?我和太子連帶太傅都在內室之中!忘了,那時太傅還只是翰林編修,是不是,劉大人?」

人群之後的劉柱突然被點名,頂著無數探尋的目光,沉重的點了點頭:「那日先帝命本官考校太子功課,潘大人突

然趕來請罪……」

姓潘的老頭臉色白成一片,啞口無言。

趙豋嘖嘖搖頭:「看不出來啊,您竟然是這樣的潘大人!」

「老夫,老夫對不起先帝,對不起先帝啊!」潘大人說著便跪地大哭,沖著金剛搶頭就拜:「也對不起太子!」

趙縱也緊接著跪下:「下官趙縱,拜見太子殿下!」

有他二人帶頭,酒樓里的文武官員哪還有不信的道理,紛紛跪下拜見太子。

金剛站在原處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武林盟向來從容,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從未覺得自己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但此時,當他看到這麼多朝中官員視他為太子,看到這麼多人為將他送上那個位置不避犧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肩上真的壓了一座泰山。

「諸位大人,不必行禮,況且眼下境況複雜,當務之急還是先擒獲孟雋再論其他。」

「是,是!」眾人連連應答,表示擒獲孟雋問題不大,畢竟現在他已經是瓮中之鱉了。

趙豋卻道:「除此之外,還請太子下一道詔令,命京中富戶捐糧捐物,孟雋圍堵京城的這段時間京中百信險些就要揭不開鍋了,更遑論那些流民!」

「能行嗎?」金剛有些局促,甚至還求助般的看向沈玉凝。

沈盟主小聲說道:「您現在是太子了,跟以前不一樣了,朝中之事武林盟也不便置喙,您還是和諸位大人商量吧。」

那幾位大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知該不該同意趙豋的提議,趙豋此舉雖然利於百姓,但可不利他們啊,趙豋也知道說服不了他們,所以將這個難題直接給了新來的太子。

金剛的觀察力一向敏銳,很快就看出他們各自的小九九,只略微沉思便點頭說道:「若能如此再好不過,還請王爺費心,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跟我說。」

「好!」趙豋大喜:「我就說嘛,太子殿下必是明是非,知善惡之人,將來定是一位救萬民於水火的明君!」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哪敢反對什麼。

趙豋又拉著金剛說這段時間的京中局勢,百官們也找到了主心骨,好像壓在頭頂的慘淡愁雲終於被利爪撕開了一條縫隙,哪怕只是射下一道金光也足以驅散永夜的黑。

金光已至,太陽還遠嗎?

沈玉凝拉著孟棠的胳膊離開酒樓,外頭的戰場也被打掃的差不多了,她長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你在京中還有住的地方嗎?」

「住?盟主,咱們既把金剛送到就趕緊回去吧!」白禹急急插了一嘴。

「你怎麼出來了?」沈玉凝不解:「你不是應該在裡面陪著金剛嗎?」

「屬下為什麼要陪他!」

「你不是他的伴讀嗎!」

「屬下幼時是他伴讀,現在是他師兄!盟主難道還想將我二人捆在一處?」

沈玉凝反問道:「那你就沒想過重回京城找尋家人?或者是繼承父母遺志入朝為官?」

「什麼遺志不遺志的,」白禹面色不郁:「他們已經死光了,我在這世上早就孑身一人,除非盟主想要趕我走,否則,我白禹永遠是武林盟的人!」

「我當然不會趕你走……」沈玉凝對他生出許多同情,雖然白禹隨性洒脫,但誰能想到在他心中藏著這樣一個秘密,長年累月,已經變成傷疤。

白禹又粲然一笑:「對我來說,活著的師父和盟主遠比死人重要多了,盟主也不必為我傷懷,咱們趕緊商量一下回武林盟吧!」

「你倒提醒我了,」孟棠冷看白禹道:「我們既已進京總要告知老盟主一聲,不如你回去送個消息?也省的整日無所事事,再弄斷了胳膊…

…」

言罷,他意有所指的看向白禹那條曾被墨神醫傷過的手臂。

胳膊已經好了,起碼不用再吊在脖子上了,但動用內力的時候還是會隱隱作痛。

「這,這等小事我差人回去告知師父也是一樣!既然,盟主和宗主想在京中再停留一段時間,那,那屬下義不容辭當然要保護好你們!」

「用不著。」孟棠冷聲說道:「你還是……」.

「宗主!」銜月宗有位堂主高聲說道:「那馬車裡有個人想見宗主!」

孟棠和沈玉凝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長街一側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似乎怕地上的血髒了車轅,車子不肯靠近,車上的人沒有露面。

孟棠冷哼,不覺勾起唇角:「他倒是敢來見我。」

沈玉凝問:「誰?」

「劉昶。」

沈盟主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上次見劉昶的時候她還不是劉嬌嬌,如今她已經是劉嬌嬌了,那劉昶豈不是當了她十幾年的便宜兄長?

但要真論起來,他們應只能算是表兄妹。

一邊是二人多年的兄妹之情,一邊又是他對孟棠的「殺」妻之仇,怎能不叫她為難。

「告訴他,要想見我就過來。」

「是!」

銜月宗弟子過去傳話了,良久之後,那馬車的帘子掀開,從裡面走出來的果然劉昶。

劉昶內穿夾襖,外罩一件竹綠的絨邊斗篷,隔著亂糟糟的武林人士看向孟棠和沈玉凝,他頓了頓,大步向他們走來。

沈玉凝舔了舔嘴唇,有點緊張。

一會她該說什麼?該怎麼打招呼?

「嗨!大哥!」還是「劉大人好啊,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或者「好你個劉昶,你將我夫妻二人害的好慘啊,沒想到吧,我們京城俠侶又殺回來了!」

不妥不妥,要不……

正兀自亂響,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影自她眼前一閃而過,直撲劉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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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憑演技稱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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