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 故人
「別來無恙,」溫潤似冬日的暖陽,人已走上前兩步,雙臂環胸,一臉的氣定神閑。
「別來無恙,長孫竺,你搞什麼玩意兒,把我們綁到這個地方來,還鳳舞山莊。」
青瑤的臉色陡沉,沒想到這鳳舞山莊幕後的主子竟然是青羅國的太子長孫竺,哪這裡是什麼地界,難道是弦月國的境內?
一想到這,青瑤不禁又氣又惱,這些人真好玩,他跑他地面上建個庄,他跑他地面上建座園,估計這種事,慕容流尊那個男人也沒少做過。
「迎楓,」先前一臉笑意的人,轉眼間便是滿臉的冰寒,陰驁冷沉的掃向下首的貼身婢子迎楓。
迎楓一看到主子的怒意,當下臉色一變,惶恐的開口:「屬下該死,」手一伸往自個的腦門擊去,沐青瑤眼神陡冷,身形一拭,一掌擊開迎楓的手,掉頭怒視著長孫竺。
「你教訓奴才,請你別當著我的面,還是你故意發作給我們看的。」
長孫竺笑了起來,一掃那狠戾,暴虐,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是,主子,」迎楓鬆了一口氣,緩緩退出去,只是在臨離去的時候,側首看了一眼救她一命的公子,俊俏中透著一股兒嫵媚,這個公子不會是?眼神閃爍間,人已退出客廳。
「說吧,你把我們弄到這兒來想幹什麼?」
青瑤也不和他客氣,這個男人可是一隻雄獅,如若沒有一番能力,怎會從皇家脫穎而出成了東宮太子,心狠手辣是必須的,只怕心計更是厲害十分。
他既然把她們弄到這裡來,一定別有目的,這可不是他第一次,想把她帶出來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既然從皇宮出來,必然不想回去,可是相信不管你在哪裡,以弦帝的能力,只怕不出幾日,必然找到你所在的地方,但是如果你待在鳳舞山莊里,就沒有人會知道你的下落,這樣何樂而不為,還是你只是拿喬,最後仍想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沐青瑤翻了一下白眼,這男人可真無趣,竟然用激將法,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到一邊坐下來。
「你別激我,我不吃那一套,我待在哪裡倒無所謂,重點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把我們弄過來,搞不清楚你的目的,我怕寢食難安。」
青瑤的話落,長孫竺似乎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雙邪魅的眼瞳直射向青瑤,調侃著她。
「我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啊。」
「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害怕的事?我也只是普通人,當然怕死,還有你快點說,要不然我真的走了,」青瑤微慍,眼神一冷,臉色說變就變。.z.br>
那長孫竺似乎真怕她變惱,因為即便他能以武功困住她,只怕以她聰慧的腦子,最終還是可以讓她們離開這裡,所以還是要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才是真的。
「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只是想請你去青羅國做客,絕對沒有用意,如果你想走,隨時可以離開。」
沐青瑤沒說話,這長孫竺的建議也不失為一條路子,現在如果她想離開弦月,只怕邊關都出不了,但是長孫竺一定有辦法,可以帶她們出去,只要出了弦月,不是慕容流尊的範圍,再怎麼說,也不會每一層都滲透進去。
雖然長孫竺別有心計,但是同樣的,她是不會與虎謀皮的,到時候再找機會離開,也是一樣的。
一瞬間,沐青瑤便下了決定,嫻雅的笑。
「好,既然長孫太子請我們去做客,當然不好推卻,不過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話。」
青瑤的話音一落,莫愁和梅心便叫了起來:「主子。」
臉色皆有些難看,但凡有眼的人都知道,這長孫竺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一定打著小姐的主意,上次在沐府不是也劫過小姐一次嗎?
如果她們去青羅國,是長孫太子的勢力範圍,只怕到時候難以逃脫。
「好。」
長孫竺不等青瑤回應自個的屬下,便豪爽的笑了起來,滿臉生輝,那張美如華冠的臉龐上,罩著一層輕輝,似乎青瑤留下來,他從內到外的高興,神采飛揚。
「來人,」長孫竺喚了一聲,立刻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青衣婢女,卻不是迎楓,而是另外一個高挑艷麗的女子,眉宇之間帶著一抹傲氣,緩緩的開口。
「主子?」
「迎晴,把客人安排到蘭翎軒去,」長孫竺的話音一落,那艷麗女子微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恭敬的開口:「是,主子。」
蘭翎軒,仍是鳳舞山莊最精緻的一處院舍,臨湖而建,有兩層的小樓,一樓是客廳,二樓是寢室,打開窗戶,外面便是明凈的湖泊,澄清碧藍的湖水,一眼可見底。
湖底有大顆的鵝卵石,輕風拂過,那鱗鱗波光,瀲灧動人,此處景緻可謂美不勝收。
這房舍不但臨湖靠岸,還是緊挨著主子的地方。
鳳舞山莊的下人都知道,這裡可是未來女主人的位置,而現在主子竟然把這個身著男裝,來歷不明的女人安排到蘭翎軒里。
身為主子的貼身大丫頭,迎晴似乎有些抵觸。
所以從頭到尾都虎著一張臉,或者,她的心底是一抹嫉妒。
主子不知為何,再也不碰後院的那些女人了,就連她也不碰了,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事?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主子費了那麼大的勁,精心布署把她給帶到鳳舞山莊來。
什麼時候看到他對女人上過心了,後院佳麗三千,太子妃之位空懸,而所有女人於他,只不過如一件衣裳,可現在他竟然有了不一眼看待的女人.
迎睛越想越不甘心,這些事若是被後院的那些側妃們得知,只怕就有好事看了?
爺既然如此緊張她,必然要把她帶到青羅國去。
而這一切,青瑤並不知道,長孫竺於她,只不過是一個熟人,在她的意識里,連朋友都算不上。
因為他的叵心莫測,別有用心,她是從來不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當成朋友的,所以她根本不了解迎晴的抵觸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