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去

強行逆轉時間對身體造成的負擔極重，更何況是逆轉手臂上的傷勢，還原回一個小時前的狀態。使用沒有完全控制好的時間法則，幾乎跟玩弄自己生命差不多。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一個嬰兒的手臂。

天行起初是挺喜歡學院的生活，跟修雷打屁，跟優雪導師吵架。捉本達校長的小辮子。可時間一久，天行越發覺得無法融入這裡的環境。修雷沒有以前自己想的那樣，是一個被拋棄的小貴族；而是將朋友算計作為生活樂趣的人。直到現在才真正的認清楚他的為人。

可能生於軍人家庭的天行真的不適合融入這種學院環境，平民在這個學院完全抬不起頭，鍊金術學科因為胡塗的不負責任而無法繼續下去。修雷那種表情說明，他已經不想繼續留在鍊金術學科了，只有一個學生，鍊金術學科這個月大概是最後一屆的月考了。

脫去神聖學院的校服，收拾起包袱，天行厭倦了神聖學院帶來的一切，學院里的學生都是貴族、官員子嗣，像他這個推薦生留在這裡實在是太沒趣了。

「你要走嗎？」

「恩，留在這裡學不到什麼。」天行不用猜就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怎麼會？」

天行還是默默地收拾著包袱，「神聖學院不是提供學生們需求知識的地方，我本來以為托馬斯老師推薦我到這裡能學到高級鍊金術。結果，這裡只有貴族們的**交易。」

「不是這樣的！」

「我在你們這些貴族、大家族眼中只看到了**、利益，所謂的訂婚，恐怕是你們家看中了我的天賦。」

優雪靠在門旁，無聲的哭泣著；「為什麼要走，這裡有那麼多人希望你留下。」

「都是奔著我的天賦而來，我對這裡沒有一絲歸宿感，是這個帝國拋棄了我。他們在意的只有強者，用武力炫耀的帝國，遲早會敗亡。」

天行收拾完一切，從優雪面前走過。優雪從背後拉住天行的衣服，「不能留下來嗎？」

「告訴我一個理由？」

「我……我……大家，校長……」

支支吾吾的優雪說不出口，一切焦點都在天行的天賦上，神聖學院教授的都無法留住天行。那些滲透著官場的政治課，天行是不會去讀的。習慣於平淡的天行，懶於參合政治。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我不知道，未來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為我留下來好嗎？」優雪鼓足勇氣說道，捧著胸口劇烈跳動的心。

「抱歉，就算是你也無法留住我。」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優雪的殺手鐧對於外人可能是一招必勝無疑的棋，對天行就差了點。

「我對那對拋棄我的所謂生育容器的父母，完全沒有感覺，托馬斯老師才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生育容器？」

「你知道嗎？他們是怎麼評價我的？沒有用的廢物！」

天行說的時候，還不知道眼眶充滿了淚水，被家族捨棄的痛苦，被父母不承認的痛苦，被祖國拋棄的痛苦，被祖國背叛的痛苦。

「我不像你們在父母的關懷下長大，擁有著令人羨慕的家庭環境，所以我討厭你們，討厭這個帝國的鑒定法與一切。我甘於被修雷利用，僅僅只是不想再發生與我一樣的悲劇。」

「你對這個帝國只有恨意嗎？」

「你認為還有什麼？」

「……」優雪想說出那個字，可怎麼也說不出口，心中的聲音告訴她，天行是不會接受的。因為那個字對天行而言，只是一個虛偽的單詞。

「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去尋找真正我想要的東西，這些都不是這個帝國能給我的。」天行所處的地方產生了空間扭曲，扭曲的空間將天行整個都吞沒了進去。

優雪只能獃獃的望著扭曲的空間通道關閉上，「空間通道……這怎麼可能？人類靠著自身的力量打開了……」

當天晚上，迪特王花重金到傭兵工會懸賞天行下落，無數人開始為了一個所謂的廢物到處尋找天行的下落。

奧茲劍神為了救治孫子托特，不惜以一個入室弟子名額作為酬勞尋找天行。只要找到天行，就能得到他們家族不外傳的鬥氣修鍊法門。

作為焦點的天行仍繼續獨自在大陸上旅行，尋找他所想要的一切……

在神聖學院的校長室內，本達撫著頭一聲不吭；奧茲則在一旁到處原地打轉。

「奧茲給我停下來！」

「你讓我……」面對雙眼赤紅的本達，奧茲覺得還是閉嘴活的更長點。

「托馬斯交給我的學生，假如出一點事情，我難辭其咎。」

「都是那些虛偽的貴族！現在好了，我孫子的一生該怎麼辦？」

本達聽到這件事就來氣，打翻了杯子破口大罵道；「你就知道你的孫子！你在學院內有真正的教導過學生嗎？」

「什麼？」

「天行覺得在學院內學不到什麼，還不是你們這些導師鬧得！」

「那是胡塗的錯！」

「是我的錯……」本達校長趴在桌上，完全沒有了聖魔導師的氣質；「我不該一直由著你們胡來，我無顏面去見歷代校長。一個個好端端的神聖學院，結果落到我的手中，昔rì數百名jīng英被杜蕾斯這個人渣毀的只剩下幾十名。」

「杜蕾斯那邊奧尼斯學院聲明他做的一切與學院無關，真是骯髒聲明，明明就是在幸災樂禍。」

「神聖學院的底子已經被毀了……」本達有點後悔怎麼不好好調查杜蕾斯，原本蒼天古樹被這隻害蟲蛀得破爛不堪，不管杜蕾斯是受命於誰，查出來也無意義了。數百年的基業幾年就被毀的乾乾淨淨。

「毀了我們再建，十年也好，百年也罷；別喪氣。」

本達在奧茲的安慰重新振作起來，如何重建對於兩人才是真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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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特帝國王宮內，迪特王大發雷霆痛斥這群不作為的貴族。神聖學院的根基就是被這群知情不報的人毀掉了，一個人才培養需要十幾年。可一個培養人才的學院要重建就需要的不止是十幾年了。

天行對神聖學院的失望，迪特王不但是對失去一個對帝國有利的人才而痛心。更痛心的是，神聖學院的現在基本運作都出現了弊病。

「大哥，請冷靜點。」

「優特，給我將那些人全殺了！」

「大哥，我知道您很生氣，但還是先冷靜下來。」

優特親王費盡口舌總算是勸住了迪特王，「現在我們該讓神聖學院的平民學生重新對帝國有信心，而不是殺這個殺那個。」

「神聖學院的導師被奧尼斯特帝國的那群王八蛋毀的乾乾淨淨，你讓我怎麼辦！」

迪特王想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來人，現在全國皆備！明天迪特帝國向奧尼斯特帝國宣戰！」

面對火氣上涌的迪特王，優特親王再好的口才也是白搭。第二天，迪特帝國就傳出跟奧尼斯特帝國勢不兩立的宣戰公告。

奧尼斯特帝國不論如何優厚條件和談都被迪特王拒之門外，只要一天不交出杜蕾斯的幕後主使，兩國的和平條約將徹底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