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選擇

校長室內氣氛沉重，本達有心護著天行，好歹也是托馬斯托他照顧的。要是讓奧茲傷了他，本達不願意看到護短的托馬斯，把他的醜事公之於眾。

「你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我都說過了，除了廢去他一身的鬥氣，否則，就等死好了！」天行的語氣異常堅定，完全對奧茲的恐嚇不在意。

「我不相信！」

「真是一個頑固的老頭，我都說過了，yīn毒的鬥氣會隨著托特的血管一直深入五臟六腑；直到全部被凍傷壞死。」

「奧茲，你先給我冷靜下來！」本達坐不住了，深怕衝動的奧茲拿劍劈了天行。

「我的孫子托特快死了！」

「你讓天行怎麼辦？老神棍不是也說了光明神親自降臨都沒用！」

奧茲這才冷靜下來，衝動的氣息暫時緩慢下來。

托特能在十七歲成為大劍師，已經是天賦相當高的了，一旦毀去；再重新練起，成長的最佳時機早已錯過。

而且，托特再也不能修鍊家族的鬥氣了，只要一練，必將暴寒而亡！

「我就這麼一個孫子，那麼好的天賦，怎麼能盡數毀去！」

「那就再重新培養一個！」天行不耐煩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品德與天賦好的，又不止你的孫子！」

「你懂什麼！我的烈焰鬥氣怎麼能傳給外人！」

「這不干我的事情！」天行就是不喜歡這種人，只認為天賦高的孫子重要，外人如何都無所謂。

「等等！」奧茲阻攔天行回去，「告訴我，是誰傷了我的孫子！」

「我怎麼知道！」天行這回可是惱了，他又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托特成天得罪人，跟他結仇的，幾乎站滿整個學院！難不成，奧茲這個老頑固想殺了所有學生嗎？

「奧茲，你也別無理取鬧了，天行真的不會知道，托特被暗算的時候，天行還沒到學院呢~！更沒有什麼過節。」

和事老的校長被奧茲無視，「說，除了廢去鬥氣外，還有什麼辦法？」

「那你去找創世神吧！」

「真的無能為力嗎？」奧茲jīng神萎靡，他不敢回去告訴托特這件事，讓以實力為榮的他知道修為不保。他會立刻自殺，因為心高氣傲的托特是無法忍受，從一個萬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墮落成一個廢人。

「很抱歉，只能選擇其中一個，要生命還是力量。」

「唉……作孽啊……」

「奧茲，我們去喝酒，一醉……」

「解不了了，蹩腳法師。」奧茲婉言拒絕了喝酒，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本達無耐的搖搖頭，坐回了校長的位子上。

「天行，真的沒救了嗎？」托特不管品行再差，也是可以改的，如此好的天賦被廢；簡直是在暴遣天物！

天行最信任的就是本達與托馬斯了，他們不會傷害自己。托馬斯很早就知道天行領悟了時間法則，為了保護天行，所以一直帶著他躲在深山中。

而本達，是托馬斯的好友，品德值得信賴。但也不代表可以將這個秘密隨便說出去，好歹奧茲劍神就一個孫子，廢掉了的話，本達校長會良心不安；最後關頭，說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是怎麼看出托特被暗算了？」

「我以前學過一點醫術，托特的火屬xìng的劍士，臉上卻有yīn寒的氣息；這不太正常。」天行的前世外公是醫生，所以最基本的觀察病人的臉sè是否健康；天行還是學了一點點。

「幸虧你看出了，不然，托特連命都保不住。」

不過，本達還是覺得托特在得知一切后，肯定會自殺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成為一個廢人。

「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晚安，校長。」

天行在回宿舍的時候，校舍大樓上的窗帘被拉開了；露出一個人影。

人影帶著中xìng的身材，與語調；「就是他嗎？」

「是的，大人。」

「神聖學院真是卧虎藏龍之地，見個面就能知道托特被暗算了。」那個人影語氣中帶著點嘲諷，「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托特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給我調查出天行的背景了嗎？」

「天行是托馬斯介紹的，其他背景不明。好像是托馬斯撿來的孤兒。」

人影拉上窗帘，吩咐道；「托馬斯那個老不修嗎？呵呵呵……暗影，派人給我查清楚天行的底細。」

暗影跪在地上，服從命令，迅速離開了……

「天行你真的很有趣，希望你能歸我所用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清楚被盯上的天行，在回程路上打了一個噴嚏；也沒往心裡去。托特遭人恨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他不說，遲早托特也會死。

只是換個方法暗算而已，一個廢人，能承受多少次報復呢？

托特遲早會被往rì得罪的人報復致死，就算有奧茲劍神護著，可又能護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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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學院還是一如往常，由於胡塗人間蒸髮狀態，天行與修雷百無聊賴，到學院圖書館內看書，好在月末通過考試。

看著看著，天行有點不習慣旁邊同學的目光了；「喂，修雷，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怎麼大家的眼光怪怪的？」

「你才知道啊！」

「？」

「看看今天的報紙。」

接過報紙，天行往下一看，差點石化。

每rì新聞中這樣寫到……

『大消息，我們神聖學院的美女導師名花有主啦！』

『優雪導師是神聖學院的驕傲，充滿迷人的魅力，無數導師都向她求婚，但都遭到拒絕；可最近新來的一個學生——天行！他奪走了我們的女神芳心！』

下面還擺著天行的照片，一個劉海髮型擋住眼睛，紅髮披肩的少年，礙於黑髮在這個世界過於顯眼，天行的紅髮是用鍊金術染的。除了托馬斯，外人根本不知道天行的發sè。

「難怪會有這種情況……」天行把注意力轉向了附近，原本和藹可親的男學長，學弟們都面露憎恨；彷彿天行搶了他們的夢中情人一般。

全校公敵的滋味肯定不是好受的，天行喜歡低調，zìyóu自在的生活；這種不負責任，只為了抓購買量的報紙，一腳踩在了地上。

「修雷，是誰亂寫的！」

「放棄吧，天行，全校公敵你坐定了！」修雷露出節哀順變的表情，「校主任也在抓他們，在有些同學的幫助下，至今都沒有抓到他們。」

不愧是神聖學院，什麼學科都有，什麼人才都有！就連地下黨這種另類的鬼才都會培養出來……

「挺進報總是喜歡報導八卦，比如導師們最厭惡的師生戀，你不幸被選中了……」

「這算毛啊！我哪裡得罪他們了！」

天行抓住修雷的衣領，修雷喘氣求饒道；「這又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優雪導師太迷人了。你才剛來，就跟她走得那麼近。誰都會誤會的！」

正如修雷所說，不少人都誤會了。

「你就是天行吧！跟我決鬥，輸的人就得斷了對優雪導師的心思！」一個相貌張揚的青年來到天行面前，yù以決鬥，分得優雪的所屬權。

「不行！」

「什麼？修雷，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修雷面sè尷尬的說道，「天行是沒有鬥氣的鍊金術師，你一個高級劍士向他提出決鬥，不怕被笑話嗎？」

奧斯特大陸上的男xìng為了所愛的女xìng全部感情，決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學長不能向學弟提出決鬥，那是會貽笑大方的。尤其對方實力不如你，學長更是會遭到背後的嘲笑。

不同於騎士決鬥，被挑戰方是可以拒絕的，聲譽也不會受到影響。

天行不具備鬥氣，也無法使出魔法，撇開不能暴露的暗殺技巧與時間法則；天行根本無法接受決鬥，這場挑戰完全是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