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救下

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眾人皆愣在了原地。

万俟洄和芬娘，水清淩離開鴉蕭山後先將芬娘送大夫處醫治，水清淩身上帶夠了盤纏，盡數給了芬娘，讓她先留在醫館休養。接下來，万俟洄和水清淩兩人去往了破靈會。

到破靈會後，他們見到了仇末鶻，破靈會也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仇末鶻祭拜了自己的親娘莞兒，遣散了破靈會餘眾。說到破靈會的前身，還是曾任國師的万俟洄府中的幕僚匯聚在一起成立的，一代宗主仇束天便是幕僚中的領頭人。

万俟洄在告知仇末鶻所有事情的淵源后，希望他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對抗惠僧。仇末鶻本就有意在處理完破靈會的事情后再找惠僧清算，万俟洄的突然出現和帶來的驚天真相更堅定了他隨万俟洄一起的決心。

娘親的悲劇始於仇束天，始於仇束天建立的破靈會，而破靈會的建立始於惠僧背後的推助。

三人出發前往滕陽城，因起於宮城，也要在宮城中了結。

然而惠僧卻是比他們先一步到了宮城，並且還抓住了晏清帝。在宮內派人滿滕陽城翻找惠僧口中的万俟洄時，万俟洄等人聞聽消息，才知宮內現況。

時候到了，終有一戰，這是万俟洄和惠稚的一戰，只能成，成則天下太平。

＊

「你就是万俟洄，洄國師？」昌涯第一個反應過來，同為異能者的感知，讓他感受到了一代國師沉厚而磅礴的精神力。

岑肖漣自然也看見了在万俟洄身後的仇末鶻，他真的回來了！

万俟洄頷首走上前去，一個手勢就令所有人收了勢。

他停在昌涯面前，昌涯透過面前老者渾濁的眼睛看見了極深的親切，憐愛之情。

「你就是昌涯？都長這麼大了，像你爹方暉。」

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活在傳說中的一代國師，卻是昌涯血緣上的爹的師父，是與他有著聯繫的故人。雖然万俟洄在傳聞中與惠尼大師相對的反派，但或許是感知力的共通互融，或許是故人這道關係的牽繫，昌涯一下便從心底上接受了面前的老者——國師万俟洄。

「洄國師……」

「孩子，對不起，我沒能護好方暉，也沒能護好你。」

昌涯定定地望進万俟洄眼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一雙大手放在了昌涯肩頭，岑肖淥站在了昌涯身後。

万俟洄將目光放在另一個少年身上，他執起少年的手，將一枚指環推進了他左手的中指上。

枯瘦皸裂的手按在那枚指環上，只聽万俟洄說道:「岑杞與我是好友，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他的孩子。」

万俟洄放開岑肖淥的手往前邁了一步，再與他錯身而過時快速在他耳旁說道:「我從惠稚那拿回了梵帶，將它煉製成了一枚指環，現將它物歸原主，這枚指環久而久之會融進皮膚中，形成一個印記，再不會和你分離，也沒人能奪去它。」

岑肖淥曲了下手指，万俟洄腳步不停往大殿門口行去。

「万俟洄，你終於來了！」

殿門洞開，惠僧將樂琅什擋在身前，拿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終於見到了什兒，卻是如此虛弱的樣子，壺野恨不得下一秒就手刃了惠僧。

「惠稚，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傷及無辜。」

「你不逼我，晏清帝又怎麼會有事，將梵帶交出來！」惠僧喘著粗氣。

万俟洄手心向前對著惠稚做了個且慢的手勢，接著他從袖中取出了梵帶。

「想要的話，自己過來拿，將晏清帝放了。」

惠稚目光發紅，死死地盯著万俟洄手中的梵帶。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像早已商量好了一樣，仇末鶻反手搭上了弓，利箭破空射向惠稚，而惠稚肺內此前吸入帶有使人昏沉效應的草藥，躲避襲來的利箭時手下脫力，樂琅什悄然利用細小的刀片磨斷了手上捆綁的繩索，趁此時機後退跟惠僧拉開距離，昌涯凝聚心神，抵擋住了惠僧一瞬間爆發的精神力侵入樂琅什，壺野腳尖點地，飛速掠身上前將樂琅什攬入懷中，護佑在了身前。

這所有的一切皆在一瞬間完成，惠僧手中人質丟失，他當機立斷甩出拂塵捲走万俟洄手中的梵帶，轉身腳尖點地飛掠至屋檐上。

万俟洄片刻不停留亦緊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