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實在太主動了

「警察哥聽解釋！」

半夜的卧室，周拯一聲喊睜開雙眼，額頭滿冷汗，臉色些蒼白。

做噩夢了。

夢的故事還挺荒唐的，遇到了一隻勾的女妖精，說自己助修行，由分說就把自己推倒床。

畫面一轉，一提劍的蘿莉闖進了夢裡，兩打跑了那隻女妖精，然後笑嘻嘻地湊了，嘴甜甜地喊著夫君、夫君……

嗯？手邊什麼？

周拯黑暗摸索著，很快就發現，自己摸到的一縷柔順軟綿的長發。

一激靈坐了起，眼寫滿了震驚。

卧室的床邊鋪了軟墊，那少女衣而眠，抱著被子咂咂嘴，翻了身繼續睡了。

周拯看了眼自己身整齊的睡衣，又努力回憶了一，確定自己沒什麼違法犯罪的行為，長長地鬆了口氣。

借著窗帘縫隙透的皎潔月光，周拯注視著的側臉。

好漂亮的神仙。

抱走自己的枕頭，周拯輕手輕腳離開卧室。

客廳已經一片狼藉。

沙發的地毯散落著零食袋飲料罐，遊戲機的呼吸燈還亮著，一旁散落著幾隻周拯早就玩通關的卡碟。

腦海浮現半夜，姑娘抓著遊戲手柄，那而懊惱而嬉笑的情形……

『根本就孩子嘛。"

周拯搖頭笑著。

也知自己怎麼了，本已經定決心問家的聯繫方式，好跟對方取得聯繫，確保如果神仙，那家報警自己也算犯罪。

但敖瑩眼裡一泛水霧，周拯心底的念頭就自然融化了。

畢竟救了自己。

然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概率就連環殺案的最新現場了。

走電腦，周拯打開了之看的那幾『怪談"網站，瀏覽十多分鐘后，倒越發清醒。

原本覺得些荒唐的信息，現怎麼越琢磨越覺得……

味對了。

到底怎麼回事？

接受了十幾年考試教育的周拯，此刻突然發現，自己對災變代其實一無所知。

看了眼間，已經凌晨三點。

雖然敖瑩再三說，能感應到各種精怪的氣息，肯定沒問題；

但周拯一想到那女妖，心底多少還點發憷。

而且，敖瑩件事該怎麼處理？

周拯思索著，無意識地瀏覽著網頁。

滴滴滴！

屏幕右方跳了一彈窗，實名認證的聊軟體發的好友申請，對方頭像哈士奇的表情包。

周拯還以為網路詐騙，直接點了拒絕。

沒半分鐘，一臨聊的對話框跳了，裡面著一張圖片。

圖片畫的些潦草，其內著一團粉色煙霧，一火柴，火柴面還一隻金鯉。

臨聊框又蹦了一行文字：

『子，想惹禍身，趕緊跟咱加好友。"

周拯嘴角抽搐了幾，次沒拒絕，點擊同意后，對方直接發了語音申請。

猶豫了概三秒，周拯還戴耳機，挪動滑鼠點了接通兩字。

耳機里傳了一陣奇怪的咕嚕聲。

緊接著就懶洋洋的男嗓音：

「周拯對嗎？用知誰，的存機密，以稱一聲教官，或者喊一聲嘯月，負責守護隆辰市。

「今襲擊的那隻女妖，已經派追殺了。

「一隻雪貂精，靠吸男精魄強行提升修為，已相當於三百年苦修的行，擅長遁法隱匿。

「發現蹤跡比較晚，報警的候，已經遁了座城市外圍陣法，也幫發現了一點漏洞。

「嗯，必多擔心，已經身邊安排了守著，以防再現種問題。」

對面的嗓音略微停頓。

周拯雖然知該說什麼，但還開口了聲：「謝謝。」

嘯月語音那頭笑了笑，直接切入主題：

「周拯啊，知，卧室里的那位姑奶奶何方神聖？」

周拯還算平靜地回了句：「東海敖氏，如果按照神話傳說的記載，應該四海龍宮吧，西遊記里的龍都叫敖什麼。」

——此敖瑩說自己神仙，又著重提到了西遊記。

「唷，猜的還挺准。

「此刻竟然還能如此淡定，著實乎意料，難怪……咳。」

對面用乾咳遮掩著什麼。

周拯苦笑：「如果事實發生眼，也只能試圖理解接受，總能自欺欺。」

「世多自欺，憐常恨。」

嘯月老氣橫秋地說著，就嗓音聽起還些稚嫩：

「也能對透露多，畢竟只凡，安樂窩醉生夢死、糊塗一世也就算了，守護咱的職責。

「但一點，敖瑩龍宮的公主轉世，輩子妥妥的真龍，名入仙籍、身封號。」

周拯眨眨眼，切換到桌面，打開了自己動手製作的一點工具，對話框方現了簡單的讀條。

一點業餘愛好。

看似隨意地問著：「龍族轉世為什麼魚？」

「沒聽魚躍龍門的說法嗎？

「顆星球靈氣斷絕兩千多年，哪的龍蛋給轉世，當然成金鯉之身，躍龍門成真龍。」

嘯月沒好氣地數落著：

「真怪，現還閒情逸緻問種事！

「現給把事壓了，然早就禍臨頭了。

「么跟說，東海龍宮只虛名，敖瑩僅的三名真龍轉世之一，但只看顆星辰如今的狀況，龍宮藍星的勢力絕對容覷。

「讓服侍？

「就算做門女婿，那些臭魚爛蝦老王八，也非扒了的皮！勸還少做些黃粱夢，安安穩穩享受的安樂窩，然只惹火燒身，徒增煩擾啊。」

「那……」

周拯看了眼讀條，此刻已經跳了最後一格。

對話框側旁突然跳了視頻聊欄。

一隻看起只幾月的灰狗，就么現了視頻框正，帶著特製的耳機。

嘯月張開的狗嘴一間都沒辦法合。

透它背後那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一繁忙的廳，身穿古代長袍與身穿西裝制服的影隨處見，竟然分外融洽。

周拯順手截了圖。

那灰狗終於反應了，跳起咧嘴呲牙：

「汪！幹了什麼！汪！」

周拯打開身邊的攝像頭，面色複雜地凝視著灰狗。

低聲：

「嘯月……咳，，您別激動、別激動，現心裡很亂，也知自己想幹什麼，只好奇跟談話的，到底類。

「種感覺就像被困了夢境，周圍一切都像真實的。

「神仙、妖怪、一隻會說話的、神犬。」

灰狗眉頭一皺，坐鍵盤後面嚴肅地：「叫嘯月！」

「嘯月。」

周拯笑著回了句，隨後便長長地嘆了口氣，表情說的頹然。

「世界假的嗎？」問。

灰狗撇撇嘴，解釋：「世界當然真實的，只很多事沒接觸，所以理解罷了。」

「現總覺得世界假的，」周拯嘆了口氣。

灰狗做了無奈的表情：「放心，等敖瑩走了，如果需，咱以幫消除幾的記憶，就當發燒睡了一覺，很快就能恢復原本的生活。」

「但嘯月，覺得，件事其實該跟商量，而該問詢敖瑩的意見。

「樣，明找機會跟敖瑩好好談談。——其實說實話，並反感，當然以朋友的形式。

「暫拋開敖瑩的問題，嘯月……」

周拯話語一頓，清澈的目光猶如清泉映月。

「能加入嗎？」問。

灰狗愣了：「啥玩意？」

「也知該怎麼說。」

周拯抿著嘴，略微呼了口氣，快聲說著：

「只普通，一直試著說服自己，讓自己接受現的生活。

「一穩定的工作，工作幾熟，但總覺得一直融入了環境。

「知自己以後的日子會經歷什麼，但如果按照現的生活，能看到自己退休后坐公寓，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計算著退休金一餐的吃食。

「能會孩子，也能最後只一。

「其實很糟糕嗎。

「需朋友，也渴望一熱鬧的環境，但想了解更多真實，想讓自己活得更明白一點，想知自己世到底為了什麼，的存到底什麼意義。

「抱歉，情緒些激動。

「但真的，以加入嗎？。」

「啊，突然說……」

灰狗感覺點頭暈目眩。

跟一條狗談生哲學！

兄弟的腦子確定沒問題嗎？

「倒以，雖然沒修行資質，但咱也需文員，幫忙處理文件什麼的，也突然了。

「樣，事輕重緩急，等送走東海的姑奶奶，後面的事咱後面再談。」

「以嗎？」

周拯雙眼一陣放光。

灰狗卻敢直接答應。

事得問問福伯？

「那今晚先樣，明再聊，請示請示峰，盡量明給答覆。

「記得明跟敖瑩好好談談，以直接對提，也能對證實咱的身份。」

說完，灰狗熟練地用狗爪敲了鍵盤，掛斷了語音通話。

「誒？攝像頭怎麼關了？」

周拯邊關閉了插件，對話框頓變黑。

靠電腦椅愣了一陣，又開始瀏覽起了之收藏的各類志怪網頁論壇，重新辨別些『荒唐消息"的真實性。

卧室門后。

敖瑩靜靜站那，那雙眸子帶著少許光亮，嘴微微抿著。

袖口摸索了一陣，憑空拽了一隻粉色的手機，熟練地敲打著屏幕，發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