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第三次75000+
懸崖邊上的一棵樹上,掛著兩道人影。
連奕昊一隻手緊握著樹榦,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童紫姝的手。
此時的童紫姝才清醒了過來。
連奕昊的肩膀上的傷並未痊癒,緊緊握住樹榦的手一下子使不上力氣,無法將兩個人都拉扯到樹榦上。
身下的空中是一層薄霧,地面遠遠的幾乎看不清楚,倘若現在落下去,必死無疑楫。
「怎麼回事?」童紫姝驚訝的道。
「紫姝,抓緊我,千萬不要放手!」連奕昊蹙緊眉頭,試圖想要便童紫姝送到旁邊的樹榦上,無耐肩胛骨上傳來的痛,令他使不上內力。
童紫姝剛要回答「好」,樹榦上突然傳來刺耳的一音效卡嚓,那個聲音,也似在瞬間狠狠的抽打著她的心譖。
連奕昊滿頭冷汗的拉著他,可見他有多吃力,樹榦看起來脆弱不堪,根本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可能都會沒命。
童紫姝的心裡一陣陣冷意襲來,眼看著最後關頭連奕昊還是不肯放手,她的心一陣陣的刺痛。
「姓連的,快放手,樹榦就快要斷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沒命的!」她急急的沖連奕昊喝道。
連奕昊握著她的手,額頭上青筋暴突,咬牙沖她一字一頓的命令:「我死也不會放手,所以,你也不準放手。」
這時,樹榦卡嚓的聲音比剛剛更大了一些,兩個人就這樣懸挂在懸崖邊上,隨時會掉下去。
她死了不要緊,連奕昊若是沒了,整個天下第一堡都會受到衝擊。
連奕昊對她深愛如此,她更不可能讓他陪著她去死。
所以……
她吃力的抬起另一隻手,指尖是她剛剛從衣袖中掏出的銀針,細細的針尖,在朝陽下閃動著點點寒光。
看到她動作的連奕昊瞪大了眼睛:「你想做什麼?紫姝!!!」
童紫姝咬緊牙關,嘴角掛著欣慰的弧度:「昊,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但是,對不起!!」
她的眼眶中凝聚著幸福的淚水。
說完對不起三個字,童紫姝一狠心,揚起手向連奕昊手腕處的命門扎去。
只要紮下這一針,連奕昊放開了她,他就可以活下去。
預料中的般,連奕昊的手指無意識的鬆開了她的手,她的身體隨後下降。
以為這一次她死定了,誰知,連奕昊突然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她驚訝的抬頭,淚眼朦朧中,她看到連奕昊一隻腳掛在樹榦上,他改為用左手拉住她。
「你怎麼……」童紫姝驚訝的張大嘴巴。
「你這個笨女人,等我們獲救了之後再好好算帳!」連奕昊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沖她吼道。
他的臉色漆黑一片,看起來他很生氣。
「你才是笨蛋,我是為了救你!」童紫姝沒好氣的回吼。
一條藤繩適時的從空中落了下來,是由幾條樹藤編織而成。
伴隨著連奕宣不耐煩的聲音:「你們兩個笨蛋,麻煩你們上來之後再繼續罵,如何?」
咦?兩人皆是一喜。
有救了!
※
昏暗燈光照亮的大殿,陡然傳來一陣異響,大殿內珠簾后的人稍稍仰頭,突然他起身往殿後的一間密室走去。
在那間密室中央,一束光柱從頭頂射下,在一座白色大理石高台上,放著一塊漆黑的石頭,那塊漆黑的石頭大半被白色的紗布所掩蓋,但仍能清楚的看出那塊白色的紗布所掩蓋住的黑色石頭,稍稍被移了位。
被移了位!
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甚是清冷,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石頭,陡然暴出一聲怒吼。
「來人哪!」
一人來到密室外,恭敬的抱拳待命:「主人有何吩咐?」
「馬上去月牙山查探一件事情……」
「是!」
大約兩個時辰后,大殿主人的手下再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消息,那他的表情如遭雷擊般的僵住。
「是這樣嗎?那塊石頭被人移開了?」聲音極輕的問。
「對,不但不被移開了,原本設下的暗器也未傷到任何人,在那個洞中有女子的鞋印!」
女子!
那就是她無疑了,她……果然來了。
「好了,下去吧!」
「是!」
待來人下去后,他走到那大石理高台邊,眼睛灼灼的望著被白布覆蓋著的黑色石頭,然後撩開上面的紗布,露出完整的黑色石頭。
在黑色石頭上赫然顯示著一行字:「移開石者,十年之後,異魂附之,黑衛絕滅!」
十年前,在他發現有人移開了那數百年來無人移開的讖言石,派人去打探,取回讖言石,派去的人殺掉了所謂的移開石者。
現在這塊石頭再一次重新移動,說明那個異魂已經來到,果然如他所料。
黑衛絕滅、黑衛絕滅。
這四個字不斷的在他腦中浮現。
握起的拳頭倏的打在牆上,牆面一下子被擊穿了一個洞。
他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來人!!!」又是一聲喝令。
方才離去的人再一次恭敬的抱拳佇立在密室外。
「主人!」
男人把一封信遞到門外的人手中:「按照這上面的指令去做。」
「是!」
※
定昌城·客棧後院
童紫姝和連奕昊被從崖邊救上來之後,童紫姝才發現……連奕昊為了救她,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裂開的口子,汩汩的流著鮮血,看的她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還是連奕宣鎮定,把他帶回了客棧後院,讓連奕達檢查傷口。
「我不是警告過你,傷好之後十天內不得劇烈拉扯傷口嗎?」一臉冰冷的連奕達吐出森寒的話來,指責自家大哥。
床榻上的連奕昊因痛,臉上不見一絲血色,微闔上眼睛休息。
聽了連奕達的話,紫眸倏的睜開,微微眯緊。
「警告?」
「是提醒!」聲音一樣的冰冷,帶著大夫不容置疑的口氣:「這一次,十天之內不能再劇烈運動,否則傷口再裂隙開,就等著死神來收你吧!」
即使是大哥,即使他的眼神再冷冽,這個時候,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
「那可不行!」連奕昊悠哉悠哉的答道。「你應當聽你三弟的!」旁邊的童紫姝一邊看著連奕達為他包紮傷口,一邊替連奕達教訓他。
看到連奕昊肩頭裂口傷口的刺目鮮紅,她便一陣心悸,而他是那樣的保護她,讓她很感動,可是,他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一點兒也不顧忌自己的身體,讓她惱火了。
「未來大嫂說的沒錯!」連奕宣也在旁邊幫腔,心裡暗爽,等著看大哥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順便用手指頭撓了撓身後的黑霧。
「屬下也覺得四小姐很對!」黑霧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這樣,只要把話鋒轉到童紫姝的身上,甚是聽未來妻子話的連奕昊就不會反駁,雖然,這個提議是連奕達提出來的。
一條鬼影暗自為連奕達抱不平,沖連奕昊不滿的斥道:「喂,你三弟這麼關心你,你應當擺出很感謝的表情,向他表示感謝才對。」
耳邊你一言我一語,聽得連奕昊直蹙眉頭。
緊接著,連奕昊眉宇舒展開來,一句話回擊掉所有人。
「這恐怕不行!」連奕昊的臉上掛著慣有的邪魅笑容。
「為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懶洋洋的靠在軟椅的椅背上,一臉邪惡的轉頭望向童紫姝:「難道……你忘了,還差五天嗎?」
還差五天?五天什麼?
童紫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在她的腦中迴響了三秒鐘,她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張粉頰瞬間漲紅,就差頭頂冒煙了。
他他他……他居然當著大家所有人的面說這件事。
他的話一出口,其他的人慢慢的都反應了過來
除了連奕達之外,現場無一例外的臉全紅了。
「那晚之前,我可以給你臨時不會讓傷口裂開的葯,也僅只一晚而已!」連奕達用冰冷的口氣,非常冷漠的提示。
什麼叫羞死人不償命,童紫姝今天算是體驗到了。
這個連家的三少爺語不驚人死不休。
提到這句,就讓童紫姝想到兩天前的晚上,那個時候連奕昊的傷也只好了幾天而已,那天晚上,他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節制,她還以為連奕達的醫術神奇,這麼快他的傷就全好了,原來……是在使詐呀。
因為是服了暫時不會傷口裂開的葯,這三少的醫術也算是出神入化了。
而這三少給連奕昊服了那葯,他才會一夜無恙,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怎麼那麼讓人……頭皮發麻?
現在,她與連奕昊的事恐怕已經不少人都知曉了吧。
而現在……他們兩個恐怕每次到了時間,就會有許多雙眼睛盯著他們,這種感覺,著實讓人不爽。
緊接著,連奕達繼續囑咐:「除了那一晚,其他時候都要小心,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不允許?」連奕昊不悅的眯眼。
青鳥笑嘻嘻的頂撞:「否則,就不讓奕達給你開藥,無法同紫姝在一起,然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為紫姝找一個新男人!」
連奕昊的臉色更陰鷙的嚇人,直直的盯向青鳥,而青鳥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連奕達那張冷臉,堪比西伯利亞寒風的目光她都看慣了,連奕昊這點兒目光她還能扛得住。
青鳥不耐煩的拿棒子推了推連奕達:「喂,你就這樣被你大哥壓住嗎?你要是不說點什麼,你的藥瓶今天晚上就……」
「不允許,否則,就不開藥!」連奕達冷著一張臉乖乖的順從青鳥的話。
連奕昊嘴角猛烈抽.搐,而青鳥得意的沖他又是做鬼眼又是比小拇指的,連奕昊氣得差點要滅了她這女鬼。
一直站在一旁的童紫姝雲里霧裡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奕昊……在看青鳥?
除了連奕昊之外,連奕達似乎也能聽到青鳥的話,唯獨連二少和黑霧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注、意、就、是!」連奕昊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
等到他的傷全好之後,他一定會讓自家三弟和那隻女鬼好看。
聽到連奕昊的回答,連奕宣和黑霧的下巴差點落了地。
極少有聽到連奕昊會順從連奕宣和連奕達的話,甚至是他們用命令的語氣,皆會被他瞪回去,哪裡看到過連奕昊這般乖乖聽話。
當然了,除了之前他聽了童紫姝的話,即使他家老娘和老爹的話,連奕昊大都忽略。
※
連奕昊的傷被包紮完畢,藥性侵入到他的皮肉中,他的意志被藥效控制,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趁著這個當兒,童紫姝拉開握著她手不放的連奕昊的手,沖站在門外等她多時的鬼影示意了一下,兩人走到了無人的角落。
撥弄了一下身後的波浪卷長發,青鳥沖童紫姝擠眼暗送秋波,被童紫姝翻了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青鳥受傷的摸著心臟處:「紫姝,你太無情了,竟然這樣對我。」
「別跟我打馬虎眼,到底怎麼回事?」
收起媚態,青鳥聳了聳肩:「連家大少和三少都能聽到我的聲音,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的,很神奇對吧?」
「就只是這樣?」她可不信。
既然決定要幫連奕昊隱瞞,青鳥便隱瞞到底,繼續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還有,我特地不讓連家大少爺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怎麼樣,現在知道了,驚喜吧?」
「才怪!」童紫姝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對了,你跟連家三少是怎麼回事?」
「他呀,嗯,就是你看到的唄。」
「我看到的?」童紫姝氣哼哼的道:「我看到的是,你在調.戲人家純情少男。」
「我跟他又沒怎麼樣!」青鳥的聲音低了一些,顯得沒有底氣。
「是沒怎麼樣,你們畢竟人鬼殊途,你別陷太深,他這個冰山三少不會對你……」
連奕達看不到青鳥,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依照連奕達的性子,青鳥這樣一直粘在他身邊,到最後受傷的會是青鳥,因為……她得不到任何回報。
況且,他們人鬼殊途,即使連奕達有一天萬年冰樹開了花,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好結果。「我說沐瑾,你就別大驚小怪了,我跟他呀,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說話的時候,青鳥摸了摸鼻子視線轉向他處。
這是青鳥說謊的表現。
童紫姝微眯著眼,說不定現在青鳥已經陷進去了。
「青鳥你……」
青鳥用力的甩甩頭髮,雙手捂著耳朵呻.吟著。
「唉呀,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心裡很明白,沐瑾啊,你現在可以做我老媽了,沐瑾老媽!」
「……」
不過,轉念一想,青鳥只是單戀人家,連奕達那個大冰塊青鳥恐怕也難以降服,希望青鳥時間久了會放棄吧。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免得越弄越糟。
回到連奕昊的卧室,床上的連奕昊睡的正熟。
看著床上他的睡顏,童紫姝的意識有些恍惚。
方才她還在教訓青鳥人鬼殊途,那她與連奕昊呢?
她現在也只是異世的一縷幽魂而已,藉助他人的身體與他在一起,她現在與青鳥的情況又有何不一樣。
她在指責青鳥不要陷入太深的時候,同時也影射了她自己。
她又能和連奕昊在一起多久?
嘆了口氣,輕趴在他胸前,一隻大手突然摟住她的腰,人未醒,囈語般的呢喃:「別怕,有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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