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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倒塌之後,連奕達剛準備離開。
"我的髮夾,我的髮夾,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建築倒塌之後的陽光,直射到青鳥的身上,青鳥躲避到可以躲避的地方,可是,能躲避的地方有限,根本無法遮住她全部的身體。
今天的太陽尤為毒辣,曬到她的身上,那種灼燒的感覺,令她疼痛難忍,不斷的發出痛呼聲。"啊……"
聽到她的聲音,連奕達轉身回頭看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那一刻,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青鳥的身影,她躲在斷牆的後面,縫隙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灼燒著她榻。
如果她再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她隨時可能會消失。
這裡離安全地方太遠,等到青鳥到達那地方,恐怕早已灰飛煙滅。
連奕達的心頭一緊,直接衝到斷牆的另一邊,將照躲在青鳥身上的縫隙擋住,讓陽光無法照射在她的身上彬。
身上灼燒的感覺消失,青鳥摸著自己身上被灼傷的地方,手指剛剛觸到,便感覺到火辣辣的疼,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她身上的地方,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透過縫隙,青鳥隱約看到一道身形,那身形正是連奕達無疑。
青鳥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因為剛剛太陽的照射,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的元氣就已經大傷。
"奕達,是你?"
"嗯。"
"你不是一直嫌我很煩,想讓我消失的嗎?如果你現在離開這裡的話,我就可以消失了,可是,你為什麼要救我?"青鳥虛弱的聲音問道。
她的心裡期待著,期待著能聽到自己心中渴求的答案,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她這樣希冀著。
希冀歸希冀,耳邊傳來的還是冰冷的一句:"你搗了這些日子的葯,我只是還你的人情!"
呵呵,只是還她的人情,原來如此,她還是白期待了。
"人情就人情吧,不過我現在很累,想睡著休息一會兒。"她虛弱的靠著牆壁闔上眼睛。
"那就休息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連奕達的剛剛的那句話,聽著怎麼那麼溫柔?
不過,她真的好累。
闔上眼睛不一會兒她便沉沉睡去。
因為縫隙很多,連奕達必須整個身體貼著牆壁,而且,還一點都不能移動,這是一種煎熬。
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作弄,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大,也格外的熱,擋在牆壁之前的連奕達受到太陽的直接暴晒,汗水不停的流出,隨著時間越過越久,已經過了午後,連奕達的嘴唇微微發白,已出現明顯的脫水癥狀。
而在他身後的青鳥,因為太過虛弱,睡了之後就一直迷迷糊糊未有清醒。
為了確定她還活著,連奕達不時的敲擊著牆壁,在聽到牆壁之後傳來青鳥微弱的囈語聲,他才作罷。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靠在牆壁之前的連奕達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意只不清,在牆壁之後的青鳥,休息到幾近傍晚時分,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待她清醒,發現連奕達還在牆壁之前,她安心了不少。
"奕達,沒想到你還在,果然夠意思!"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試著動一下手,手指不小心越過了邊界觸到陽光,燙的她馬上又縮了回來。
她身上的傷還很痛,剛剛縮回手,便扯痛了身上的傷,痛的她蹙緊眉尖。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連奕達的聲音,青鳥敲了敲牆壁:"今天謝謝你了呀,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被陽光燒死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青鳥還是沒有聽到身後人的回答,不禁讓她納悶了。
今天這連奕達還來勁了,就只因為他救了她,所以故意對她擺架子?
"你要是不回答我的話,等天黑了之後,我就去你的地下藥室,把你的那些藥瓶子全部都打碎。"她威脅道。
威脅完,又等了一會兒,牆壁的另一邊還是沒有傳來連奕達的聲音。
這一次,他連自己的藥瓶都不在乎了嗎?還是她的聲音太小了?
想到這裡,她提高了些聲音重複:"奕達,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要把你的藥瓶都打碎了。"
又是一片寂靜。
可惡的,這連奕達越來越過分了,居然公然的不回答他的話,是當真不在乎他的那些藥瓶了嗎?這個壞傢伙,因為她對他心存感激,就以為她會心軟嗎?
她氣哼哼的背過身去。
"你儘管不理我,你以為我不會說到做到是嗎?回去之後,我就把你的那些藥瓶全砸了,一個不剩,我讓你不理我!"
還是不理她?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空氣中風吹過殘牆發出的嗚嗚聲,聽著甚是哀怨。
現在她該威脅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連奕達卻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他的那些藥瓶了?而且……他不但沒有回答,靠在牆邊的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動,甚至……連氣息也很微弱。
感覺到這一點的青鳥,心陡然揪了起來,趕緊迴轉過身,沖牆壁另一側的連奕達大聲吼道:"喂,奕達,連奕達,連三少,你能聽到我的話嗎?如果你能聽到的話,馬上回應我一聲!"
牆后的他還是沒有動靜,青鳥心裡更焦急了,從牆壁的斷桓中抽出了一根細長的木頭,沿著牆壁的縫隙沖連奕達搗去。
"奕達,你快醒醒,你聽到我的話沒有,如果你聽到我的話卻沒有回答的話,我要生氣了。"青鳥氣急敗壞的沖連奕達吼。
不過,不管她怎麼吼,怎麼用木頭戳他,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今天的日頭這麼大,從上午時分到現在,連奕達已經曬了整整一一天的太陽,身體再好的人也會承受不住,而他為了救她,居然在牆壁的另一側為她遮了一天的太陽。
以她現在的軀體,根本無法將他移開,而且……沒有了日光髮夾的她,現在寸步難移。
現在離太陽落山還有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內,若是連奕達再繼續曬下去,一定會沒命的,這裡是廢墟,根本無人來,更加無人注意到昏迷不醒的連奕達,青鳥即使想要呼救命,也叫不來半個人。
她急的手足無措,想不出半點辦法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儘快讓連奕達避開毒辣的日頭。該死的連奕昊和童紫姝他們,怎麼還沒有發現連奕達不見的事情?
青鳥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牆壁有一塊窗帘布。
在連奕達的西側,有兩根木頭是豎著的,如果將窗帘布分別支在木頭的頂端,恰好可以為連奕達遮住太陽,也能為他爭取獲救的時間。
她試著用一根細木頭把窗帘布扯出來,可惜窗帘布被牆壁夾到,無法用木頭挑出來。
青鳥急了,望著頭頂的太陽,她咬牙跑過去,飛快的把窗帘布扯了出來,展開窗帘布遮住自己,再跑到連奕達的旁邊將窗帘布掛了起來。
待做完這一切,青鳥已經被陽光曬的快要蒸發掉了。
她虛弱的坐在連奕達身側,疲憊的靠在牆壁邊上休息,這時,她才有機會打量連奕達。
那張原本白皙的俊臉,曬了一天晒黑了不少,此時的他,雙眼緊閉,嘴唇發白,氣息微微,明顯脫水的癥狀。
她疲憊的抬手推了推他。
"喂,奕達,醒醒,快醒醒……"
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推了一下。
連奕達迷迷糊糊的睜開疲憊的眼睛,往旁邊看了一眼,波浪卷的長發,入目的是一張精緻的面容,有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正沖他開心的笑著。
他驚訝的睜大眼睛。
"你……"乾澀的喉嚨因為缺水發不出聲音。
感覺到連奕達的視線,青鳥驚喜的對上他的眼,她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睛會隨著她的手轉動,這就代表……他能看到她了?
好久不長,她才剛想要開口,一陣風突起,捲起窗帘布,一下子將它吹起。
沒有任何遮蔽的青鳥一下子暴露在陽光之下。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如同被火包圍了一般。
虛弱的青鳥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走,她苦澀的看了連奕達一眼,幽幽一嘆,美目里有光亮在閃動:"沒想到,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見面,卻也是……最後一次,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是……我喜歡你!"她的笑臉在火中燦爛而奪目。
連奕達的眼睛倏的睜大,手努力的抬起,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
"不……"他乾澀的喉嚨發出破碎的一聲低吼。
一滴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
在地下藥室里,他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熱情的自我介紹:"嗨,你好,我叫青鳥。"
他裝作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天之後,她抓狂的沖他吼:"喂,你到底能不能聽到我的話?"
在他終於搭理她的時候,她霸道的沖他命令:"如果你以後不理我的話,我就把你的藥瓶全砸了!"但是,他的藥瓶,她從來沒有動過,甚至在他不小心碰倒藥瓶的時候,她會去將藥瓶接住。
再後來,她每次替他搗葯,搗葯的聲音很輕快,就如同她的嗓音般熱情動聽,那聲音是他聽過的最動人的聲音。
"沒想到,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見面,卻也是……最後一次,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是……我喜歡你!"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臉,僅僅一次,卻深深的刻印在他心底。
他掙扎著,想向她挪去,嘴裡沙啞著聲音喃喃道:"不……不……"
他驚恐的發現青鳥的身影已經幾近透明。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身影跑了過來,將地上的那塊布料遮擋在青鳥的身上。
那人是……連奕昊!
隨後童紫姝跑了過來,將已經幾近透明的青鳥緊緊的抱住:"青鳥、青鳥,你怎麼樣,你怎麼了?"童紫姝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連奕昊低頭看著地上的連奕達,心裡一陣心疼。
"怎麼弄成這樣?"他從未見自己的弟弟這樣的狼狽。
連奕達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被童紫姝抱在懷裡的青鳥。
"青鳥她怎麼樣?"他現在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甚至沒有發現他臉上的冰冷出現了擔心的裂痕。
"很虛弱,必須要馬上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也是!"
很虛弱,那就是還有救,連奕達疲憊的闔上眼。
連奕宣也趕到了這裡,看到連奕達的模樣,一下子撲倒在他身上:"三弟三弟,你這是怎麼了?快讓二哥看看,你是傷到哪裡了?"
連奕昊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才一天不見而已,這連奕達和青鳥兩個都弄成了這樣。
"二弟,你現在不要再搖三弟,先把三弟帶回客棧。"
今天上午,連奕昊等人離開這裡之後,就先回去了客棧,因為連奕達向來喜好安靜,人都待在地下室里,食物也是由客棧掌柜送到地下室門前,連奕達到了時間自會去取。
掌柜太過忙碌,遲了些才去取空的餐具,到了地下藥室門前時才發現連奕達並未用任何膳食,當下掌柜覺得有問題,就敲了敲了地下室的門,敲了會兒,門內沒有人應門,他就推開地下室的門,然後才發現連奕達並不在地下藥室內。
掌柜去向連奕昊稟報這件事,待他們在地下藥室里找了一圈,也未發現連奕達的身影,他們才覺得事情有變,所以跑來今天上午廢墟倒塌的地方來瞧一瞧。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來對了,遠遠的就看到青鳥在陽光下被焚燒的場景,當下連奕昊就取了地上的窗帘布遮到青鳥身上。
看眼前的情形,他們若是再遲一些過來,青鳥和連奕達這兩個恐怕都會沒命了。
向來不懼怕陽光的青鳥,卻突然變成如此,也不知是何原因,要想知道原因,必須要她親口說出來。
※
青鳥被童紫姝裹成一團的抱回去,本就是鬼的青鳥,並沒有什麼重量,童紫姝很輕易的便將她帶走,連奕達則由連奕宣背回客棧。
客棧中,連奕昊等人對連奕達進行了急救,及時為他補充水分,在連奕昊的卧室床上,躺著青鳥,青鳥已只剩下一點點影子,虛弱的幾乎快要看不見,童紫姝坐在青鳥的床邊擔心不已。
連奕達經過搶救已經救回了一條小命。待連奕達脫離危險之後,連奕宣又來到了童紫姝的身側,他很不解的望著床上。
床上明明沒有半道人影,可是連奕昊和童紫姝卻寶貝般的保護著一個人回來。
他感覺這兩個人有事情瞞著他。
連奕昊從連奕達的房中出來,進了自己的卧室,看著床上的青鳥,他走到童紫姝的身後,輕輕的握住她的肩膀。
"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可是你看青鳥現在的模樣,她……她還有救嗎?"童紫姝焦急的問,眼眶早已紅了一片。
連奕昊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定會有辦法的。"
青鳥?青鳥又是誰?連奕宣滿頭霧水。
"打擾一下,能不能問一下,你們剛剛說的這個青鳥,是誰?"連奕宣尷尬的插話問了一句。
可惜,並沒有人搭理他。
"但是,青鳥現在太虛弱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青鳥是我在這裡唯一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她。"童紫姝哽咽著抓緊連奕昊的手,身體無助的倚在他的懷中。
"放心吧,一定會有辦法的,先不要著急,她現在只是很虛弱,或許……讓她這樣躺著就可以慢慢的恢復元氣。"連奕昊安慰她道。
"或許?如果不行呢?"童紫姝抬起淚眼祈盼的望著他。
連奕昊無法回答她,因為他也不可以肯定能不能真正的救到青鳥。
平時思緒比別人遲鈍一些的連奕宣,竟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的沖兩人道:"或許……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兩雙眼睛四道凌厲的目光驟然射了過來。
連奕宣縮了縮腦袋,不敢直視連奕昊和童紫姝的眼睛。
"我……我我……我是有一個辦法!"
"你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事情,你就有辦法?"連奕昊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弟弟。
太侮辱人了。
連奕宣鼓起勇氣挺起胸膛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們說的那個青鳥,是不是就是躺在這個床上的女鬼?她現在很虛弱,就快要死掉了對不對?不對……鬼本來就是死的!"
他居然真的明白,真令人刮目相看。
"快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童紫姝急急的問。
"大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家有一個祖傳的玉墜,可以鎮魂、驅邪的?"連奕宣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個玉墜?"
"對!你也知道我的消息比較靈通嘛!"他不忘臭屁的表揚一下自己:"我打聽到的事情是,這個玉墜如果將鬼魂放在其中,受了傷就會慢慢恢復元氣。"
"真的?"童紫姝驚喜叫了出來:"那昊……"
"這隻玉墜現在正好就在我這裡。"
說完,連奕昊把之前曾經給童紫姝戴上,差點導致童紫姝陷入危險的玉墜拿了出來。
連奕宣接過那個玉墜,剛想要把玉墜放在床上,尷尬的回頭問了一下:"不知道……哪裡是她的額頭?"
"往上一點,再往左一點,對,就是那裡!"童紫姝立即為他指示。
連奕宣把玉佩放在青鳥的身上,然後便見青鳥的身體被那玉墜上的玉環吸入其中。
待玉墜落在枕頭上,連奕宣把玉墜撿了起來:"現在……只要由一個男人把這玉墜放在身上,三天之後,她就可以出來了!"
說完,連奕宣心裡一陣毛骨悚然的瞅著那玉墜,想到裡面有鬼,他就恨不得馬上丟掉:"不過……我可不會戴著一個女鬼!"
"我來戴!"一個冰冷的聲音陡然在門外響起,虛弱的嗓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是連奕達!
連奕宣慌忙跑上前去扶住他。
"三弟,你身體還這麼虛弱,怎麼就起來了?不多躺一會兒?"
連奕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手上的項鏈玉墜,他拿起玉墜抓在手中,而後轉身:"我回地下室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連奕宣的眼睛差點脫窗。
請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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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好吧,偶手下留情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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