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熟悉情況六
換床被子而已,有必要這麼苦大仇深嗎?
戰湛深深地不解。想當年,要是有人願意把他那床睡了四年就霉了四個邊的被子給換了,說不定讓他以身相許都願意。所以,寒非邪是對他的被子有著超乎常人非同尋常的感情嗎?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寒非邪淡然地說。
戰湛的屁股立刻從桌子邊上彈開。
寒非邪又躺了回去。
戰湛突然很好奇,要是自己再碰一下桌子,寒非邪會不會又像不倒翁一樣地彈起來。
他伸出手指,指尖慢慢地靠近桌子。
寒非邪:「……」他轉個身,面朝牆壁,眼不見為凈。
戰湛手指飛快地在桌邊擦了兩下。
……
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戰湛看著寒非邪的背影,訕訕地收回手指。
不過寒非邪剛剛的一句話倒是給了他一點靈感。
由於他進入故事的時候,屈肅已經出發去為非作歹了,所以《絕世劍邪》里寒非邪來麻婆小鎮之前的那一段故事都沒有提到。
寒非邪的出身是很糟糕的,之所以說他出身糟糕是因為他家太有錢了,沒什麼親戚看不起他,這就少了寒非邪發憤圖強之後回家揚眉吐氣的爽點!但是他們家有錢歸有錢,處境又很危險,是一個超級世家下面的附屬世家,一直被那個超級世家打壓,寒家十幾代前就愁眉苦臉地表示這次鐵定要完蛋了,然後又靠著聯姻繼續愁眉苦臉下去,算是神劍大陸的一大奇葩家族。
寒非邪的老娘一出來就是個靈位,那靈位還是寒非邪偷偷立的。寒非邪他爹非常恨他娘,每次提起都是咬牙切齒,以至於後娘進門之後對寒非邪也沒什麼好臉色,生下小兒子之後更不用說,幾乎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畢竟寒家那張絕世無雙的臉蛋只有長子能夠繼承,而長子繼承寒家是三百年來的家規,寒非愚遲生幾年,錯過一生。
但寒後娘的後娘不是白當的。
她充分汲取了白雪公主后媽的經驗,趁著寒非邪對她戒心還不是很強的時候,搞來一顆八階焰紋魔獅的魔晶,磨成粉,混在寒非邪的食物里給他吃了下去。
八階魔晶是極為珍貴的藥材,要是用的好,那是大有助於提升修為。但是葯三分毒,何況魔獸的魔晶?寒非邪吃著沒經過任何提煉和中和的極品陽性魔晶之後,全身經脈被焚毀,雖保住一條姓名,卻再也不能修習劍氣,成為廢人一個。
當然,看文的讀者都知道,低起點是為了以後的高飛躍,但是主角自己不知道啊,於是他的性格漸漸扭曲,漸漸扭曲,漸漸扭曲……
戰湛想著寒非邪悲慘的過往,很快原諒了對方對自己的防範。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寒非邪這樣防備自己也是有道理的。誰讓自己和寒非邪他後娘都是天都五大世家之一呢。
……
咦?
戰湛發現自己無意中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根據寒老爹逆天的長相,他就算找繼室也是相當有背景的繼室——騰雲帝國國丈的小女兒藍月眉。而自己也是從天都來呃……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次真是被冤枉大了!
戰湛欲哭無淚。他們雖然都來自天都,但戰家和藍家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不止如此,舊戰湛和藍家最出類拔萃的那小子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要不不見面,見面必吵架。如果不見面,心裡一定罵。
他怎麼可能幫藍月眉?不捅刀子就不錯了。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說了就更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戰湛將金謙拉到門外,虛心求教:「怎麼樣才能給一個人留下好印象呢?」
金謙問道:「你指誰?」
「比如說……我?」
金謙沉默良久道:「英勇就義?」
「……擦!」
聽過金謙那個不靠譜的答案之後,戰湛決定求人不如求己。幸好一號送完人回來的時候順便把藥店里的葯也帶回來了,戰湛趁寒非邪出門,開始布置道具。
寒非邪因為渾身經脈被焚無法修鍊劍氣,就改行當了藥師,心底當然還是為了研究治療自己的辦法。但是這個世界的藥師是相當、相當、相當不入流的行業。
因為藥師只負責採藥和製藥,會的配方相當少。
真正吃香的是兩種職業,一種是藥王。能當藥王的人手裡起碼有上千種藥方,普通的病症難不倒。但藥王也分等級,最高等的是葯皇,像起死回生的復活葯就是這種級別的人才有藥方,寒非邪手裡的復活葯就是從一位葯皇手裡拿來的。這是后話。
另一種是試鍊師。試鍊師也掌握配方,但他們的配方大都是靠自己不斷試煉得來。換句話說,他們是創新者和研究者。當然,這條路比藥王要難走得多。畢竟藥王只要找對師父,好好學習就行了,而試鍊師不但精通醫理,還要有相當好的運氣。
可以說,頂級試鍊師對醫理的了解絕對在葯皇之上。
寒非邪之後參加藥王大會就是為了找一位師父。但是藥王收徒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然就不會造成藥師滿天下,藥王難求一的窘境。
要拜入藥王門下除了要有極好的天賦之外,雄厚的背影也是條件之一。如果不夠雄厚,那就殷實。總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是絕不可能被藥王看上的。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現實。
寒非邪家裡雖然有錢,但有他後娘從中作梗,獲得的支持相當有限。
戰湛覺得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晚上寒非邪回來,就看到戰湛坐在一堆藥材里,聞聞這個嗅嗅那個。
「你回來啦。」戰湛慌裡慌張地站起來,將放在桌上的籮筐拿下來。
寒非邪看了一眼,沒說話,徑自躺在床上。
「玄羅草……究竟是哪個呢?」戰湛拿著一本書挨個比對著。
寒非邪對著牆睡。
戰湛一個人嘀咕了半天也不見寒非邪搭話,終於按捺不住大吼一聲道:「玄羅草到底是他奶奶的哪個?!」
「……左手邊數過去第二個。」寒非邪淡然地說。
戰湛驚喜了,從筐子里拿出草藥道:「哈哈,原來這就是玄羅草……哈哈,可是它為什麼長得這麼像蘋果?」
寒非邪轉身坐起來,無語地看著他手裡的果子,道:「這就是蘋果。」
「你不是說……」
「你數給我看看。」
「一二。」他從自己開始數。
「從門那裡數。」
「哦。」戰湛拿出玄羅草。
寒非邪走到他面前,蹲下,狀若漫不經心地撣褲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讀書。」
「是嗎?」寒非邪抬起頭,眼底閃爍冷光。
戰湛暗叫不好,正想起身,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然連一根腳指頭都動不了了。
寒非邪從靴子里掏出匕首,在他臉上輕輕地拍了拍,那張冰山臉被卸下,露出邪惡的壞笑,「你猜,我能不能在你喊救命之前幹掉你?」
雖然知道寒非邪是個極端表裡不一的人物,但真正看到還是讓戰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我,我不想猜。」
「或者,在幹掉你之前先割掉你的鼻子。」
「……少俠饒命!」
「為什麼來麻婆小鎮?」
戰湛老老實實地說:「我是來抓魔獸的。」
這個理由雖然也不咋地,倒是比讀書靠譜一些。「為什麼對付屈肅?」
戰湛納悶了,「這還用問,他壞唄。」
「你和他不是一夥的嗎?」
「我從良了,散夥了。」
寒非邪不知信了幾分,眯著眼睛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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