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桂花來×相思局

83桂花來×相思局

庄凜事先沒想到燕玉這胎是三隻,取名時候犯了難,字輩是「明」,閨女自是隨意,若是哥兒,結尾那字帶斜王旁。二爺求助管家大人,將所有符合要求寓意美好字挑出來,反覆思量之後終於定下。

小三子:庄明琛

小柿子:庄明瑀

五姑娘:庄明月

考慮到三胞胎辨識度問題,燕玉特地找綉娘給寶寶小肚兜編了號,小三子、小柿子都是安靜,唯獨那姐兒,她是天生語言天賦者,能引導飛禽走獸按照自個兒意願行事,其本身體能又很優越,比前頭兩個哥哥加鬧騰。

雖不會說話,心智也沒成熟到能辨是非,小傢伙卻知道技能熟練度要從奶娃娃刷起。

無意識操縱人物等級太低,後果是什麼?

小螞蟻小蜻蜓小蜜蜂都往逐日院跑,小蜜蜂像是空中部隊檢閱一樣排成特定隊形天上飛這樣情況,燕玉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了,初她還滿頭黑線,現已經能淡定瞧五姑娘瞎折騰。

阿大自以為聰明,扶著牆根溜進產房,見到就是這一幕,他小嘴長成「」字形,黑葡萄似眼珠子瞪得溜圓,傻乎乎盯著小床上盤旋蜜蜂。「蜂蜂……」

燕玉饒有興緻瞧阿大犯2,因為被小蜜蜂吸引,小傢伙已經忘了自個兒是偷溜進來,他從屏風後面跌跌撞撞走出來,嘴裡還不停念叨:「蜂蜂……」

事實上,從阿大摸出房,奶娘就跟他身後,瞧他進產房,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別看大爺還小,脾氣可不小,生氣時候會打人。坑爹是,小傢伙很得老爺寵溺,就算他要天上星星,怕也有人爬上房頂去摘。

奶娘倒是有眼力,她不動聲色跟後面,只管看著大爺莫磕著碰著,至於旁,那是主子事。果然……將軍府這一家子就沒這麼大忌諱,對於阿大摸進產房,燕玉表示很淡定,她看著小子傻乎乎朝小床跟前去,忽開口:「瑾哥兒怎麼過來了?」

阿大這才想起過來初衷,他傻乎乎笑著,道:「娘娘……看弟弟!」

……丫還真敢說,尼瑪你看這個是弟弟?

她是妹妹啊艹!

極短時間內,阿大與妹妹建立了革命友誼,月姐兒嘴裡不停「啊啊啊」,阿大就好像真聽得懂,兩人各種天方夜譚。

「啊啊……啊……」

「我是咯咯,叫咯咯!」

「啊啊……」

「好妹妹,咯咯給你分糖糖。」

「啊啊啊啊……」

「給我看蜂蜂?」

這坑爹措辭習慣,好妹妹好姐姐什麼,總讓人想到榮國府那寶貝蛋。

好他說是哥哥給你分糖糖,不是哥哥給你做胭脂!

與閑不住阿大相比,庄小二就乖覺多了,他也就跟著哥哥往產房跑了一回,後來聽粑粑說,嘛嘛因為生小寶寶需要靜養,他就安分下來,只二爺過去時候讓他帶上自個兒,別時間都趴小床上呼呼大睡,沒有混蛋阿大擠旁邊,就連空氣也清了不少。

這一胎生七月,正是一年中炎熱時候,燕玉對自個兒身體是非常自信,休息兩天就罷,一個月那麼長,完全沒必要……庄凜不答應,非但如此,他還限制了產房內冰盆使用數量,不許見風,不許洗澡。大半個月過去,某次夜談時候,庄凜趁沒人看著湊到燕玉跟前香了好幾口,直惹得女漢子發威,狠狠擰上他腰間軟肉。次奧!這麼久沒洗澡他也真下得了嘴,不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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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將軍府寧靜溫馨不同,榮國府已經徹底翻了天,本來,因為地震關係,隔房太太姨娘前後腳臨盆,將軍府洗三,榮國府滿月,前後相聚不遠。本來,除了同時滿月哥兒姐兒多些,手忙腳亂一些,問題也不大。尤其,見過容雲鶴將軍府洗三宴上,一擲萬金只為添盆之後,王夫人心裡就萌生了一個想法。她難得對趙姨娘和顏悅色一把,甚至還找上長房繼室邢夫人,商議滿月宴之事。

哥兒姐兒若是正房太太生,大擺筵席確說得過去,榮國府就算再怎麼衰敗,那也是侯爵之家。至於趙姨娘兒子……基本就只夠得上家宴程度。王夫人從來都不願意給趙姨娘臉面,這回,破天荒說要廣發請帖,將各路京官都請來。

本來,甭管洗三還是滿月,除了累積祝福討好兆頭之外,還有個作用就是昭示親朋好友自家添丁。譬如將軍府三胞胎洗三宴,二爺只邀請了本家長輩兄弟、岳父林如海以及朝堂上那幾位關係極鐵兄弟,上趕著送禮滿朝文武那都是不請自來。

王夫人反其道行之,她一方面吩咐周瑞家賴大家好生準備,又擬了客人名單派人去下帖子,賈政得知此事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他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這蠢貨,自個兒工部幹了半輩子,到現還沒抓到升職尾巴,她竟搞了這出,生怕日子太安逸要御史面前拉點仇恨?

就連皇上面前大紅人,神威將軍府庄二爺也被彈劾過!

……咳咳,到底因為皇上袒護不了了之罷了。

「老爺,我也是為了咱府上好。」

嗤,大把揮霍給奶娃娃擺酒席,給御史參奏機會是為府上好?這麼高調那是嫌自個兒死得不夠!「府上連修園子錢也湊不出來,這節骨眼上,你還搞出這樣事!蠢婦!」

「若不是為了那別院,我會費這樣心思?」

直到賈政聽到王夫人說辭,他吐槽也無能了,你丫真以為誰宴客都能賺銀子?別開玩笑了好么?將軍府穩賺那是因為庄老二這個人!有些人,就算你不收,旁人也會想方設法塞給你,而有些,就算陰謀陽謀使了,旁人也不見得中招!

帖子倒是發出去了,能來多少人還是未知數,有一點可以肯定,桂花夏家確認得到消息,夏金桂得知榮國府擺宴席請遍京官之後,很是高興了一陣。本來,這種場合沒有閨中姑娘什麼事,她不知怎麼求得母親同意,將她也帶了過去。榮國府滿月宴,高朋滿座,賓客雲集,這天……賈寶玉和夏金桂這對未婚夫妻終於見面了。

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就算是長安城裡聲名遠播河東獅,她也有閨閣少女夢想。

希望未來丈夫是個頂天立地好男兒,聲名赫赫威震戰場,或是才冠天下大儒,希望他有賽過潘安相貌,對妻子溫柔體貼……大抵是因為自個兒太過彪悍,夏金桂就喜歡書卷氣息濃厚文化人,為了栓牢這樁親,王夫人昧著良心將賈寶玉吹得天上少有地下絕無,什麼風流倜儻,詩書專精,夏金桂隱約聽過京中有個混世魔王,她怎麼也沒想到那人會是母親給自己定下未婚夫。

多重打擊之下,賈寶玉精神頭很不好,饒是如此,他那俊臉依然很吸引人。

王夫人外頭招待未來親家母,賈家心心念念搖錢樹,夏金桂則跟著金釧往絳芸軒而去。本來王夫人跟前幫忙從來都是王熙鳳,因為賈璉叮囑,王熙鳳又剛從月子里出來,今兒忙著帶自家哥兒接受各路讚美,她硬生生推掉姑媽安排事務。幸而周瑞家也是個見風使舵八面玲瓏之人,她領著夏金桂打迴廊上過,吹牛拍馬話說了一水兒,嘴上就跟抹了蜜似。

夏金桂就喜歡旁人捧著她,一通好話下去,比三伏天抱著冰盆還舒坦,不多時,兩人就進到絳芸軒。

這時,賈寶玉跟前四大丫鬟只剩下晴雯一人,以襲人為首幾位都被打掉孩子發賣了出去,老太太心疼孫兒,又往寶玉跟前添了幾個人,夏金桂過來時候,賈寶玉難得精神不錯,房內與小丫鬟念詩。

「關關雎鳩,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那丫鬟名為香靛,只堪堪稱得上清秀,她本就是個麵皮薄,賈寶玉一番逗弄之下,臉頰臊紅。

夏金桂過來,看到就是這曖昧一幕。

不得不說,賈寶玉此人長得確很具有欺騙性,夏金桂長安從未見過這麼俊逸公子,她小心肝嘭嘭狂跳兩下,待看到旁邊丫鬟從羞澀到驚恐漸變表情,夏金桂咬碎一口銀牙。

啐!勾引主子騷蹄子!

好她還記得入府之前母親教導,男兒都喜歡溫柔好女,夏金桂沒有第一時間暴露本性,她裝逼了!

周瑞家能王夫人重用,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她偷瞄了夏家姑娘表情,輕咳一聲,然後才朝賈寶玉那方打了個千,「寶二爺,這是太太使我帶過來客人,說外頭亂著。」

她當然知道這位祖宗德行,壓根沒敢提夏金桂名字,巴不得把人帶到立刻脫手走人。

太太定下寶二奶奶可不是好相與角色,瞧她這面相,雖好看,瞧著卻是尖酸刻薄不好相與,周瑞家說完,就假言前面忙著,從絳芸軒退出去,賈寶玉喜歡女兒家,瞧府上來了妹妹,本來低迷精神瞬間好了許多,他撇開前頭調戲丫鬟,笑著站起,來到夏金桂跟前,「好妹妹,你叫什麼?」

哎喲喂,這溫柔勁,夏家姑娘縱橫長安這麼多年,還真沒遇到過把她當普通姑娘對待男兒,瞧著斯文俊雅相貌,這溫柔笑容與口氣,河東獅直接化身小綿羊。她過去從未喜歡過誰家男娃,一時間,竟似傻了,呆愣愣看著賈寶玉。

「好妹妹,你說話呀!」

賈寶玉再次開口,夏金桂才反應過來,滿臉羞紅,「我比你大些,名金桂。」

這名字有些耳熟……彷彿哪裡聽過,賈寶玉愣了愣,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很,他就改口了,「姐姐,好姐姐。」

混世魔王沒反應過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傻,房內幾個丫鬟恨不得自個兒從來沒出現過,尤其剛被賈寶玉逗弄那位,她小臉煞白,整個幾欲昏厥。雖然,京城裡,賈寶玉名聲已經壞了……他便再沒用,氣死老子,那又如何?

對這些丫鬟而言,賈寶玉存就像是她們通往美好生活捷徑。

哥兒跟前伺候丫鬟大多會被收為通房,這也是賈寶玉言語調戲而她們暗自配合,並不拒絕原因。賈寶玉跟前一等丫鬟有四人,不是人人都有鳳凰命。

香靛極力降低自己存感,低著頭,乖乖退到邊上。

若依夏金桂平時德行,這會兒香靛怕已經花了臉,難得她初初動情,這賤蹄子以後再收拾,世家公子都喜歡溫柔大方女子,可不能為這點小事壞了形象。夏金桂有意裝逼,賈寶玉又沒認出她來,這對未婚夫妻談得頗為愉,後來,周瑞家來接夏金桂出去,她出現那一刻,王夫人和夏母都密切關注著她表情。

瞧那羞答答小女兒嬌態,夏母那個樂呵,哎喲喂,閨女滿意就好。

王夫人也高興,寶玉讀書雖然不行,哄姑娘倒真有兩手,只見了一面就把人治得服服帖帖。

「好姑娘,過來讓我瞧瞧。」

「這小模樣真俊,同我們寶玉那就是天造地設一對。」

夏母用手絹捂嘴輕笑,「我這女兒挑剔著,能讓她這樣,貴府公子果真不同。」

虧得林燕玉沒來參加本次活動,若讓她聽到這句,又得吐槽。

瞧瞧管家大人對賈寶玉評定。

姓名:賈寶玉

年齡:11

……

特長:做胭脂,吃胭脂,哄女娃,恨死老子,氣死夫子,讓人懷孕……

學問不通,這些不入流東西他倒牛逼得很,自小女兒堆里長大,能不會哄人?

正如賈政所說,滿月酒他們辦虧了,便是如此,王夫人並不難過,寶玉到底沒讓她失望,這門親事噢了。既然夏家姑娘先動了心,她有是法子從那邊套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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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酒之後第二天,賈政就被御史台閑得發慌老傢伙們參了一本,什麼結黨營私,借滿月之機,大宴群臣,妄圖拉幫結派謀個人私利。這種行為嚴重敗壞朝廷風氣,損害了國家利益。這種阻撓大晉朝發展蛀蟲必須消滅!

當然,這是用白話翻譯之後意思,水湛看過之後,毫不顧忌將摺子丟到二爺跟前,「庄卿如何看?」

「稟聖上,臣以為,賈存周無膽無心。」

「賈家恐怕下很大一盤棋,臣愚鈍,猜不出目。」

水湛手指御案上有節奏敲擊,他沉默許久,又道:「會不會是水瀚……」後面半截他沒說,二爺已經懂了。

「臣剛剛接觸到三王黨外圍成員,並未聽過賈存周之名。」榮國府聽起來雖然氣派去,到現,闔府上下有體面竟是史太君,然後就是任工部員外郎二老爺賈政……這樣成分,夠資格成為謀朝篡位核心策劃?

別高看賈府地位低看三王爺智商。

後知後覺,水湛也意識到自個兒犯傻問錯了話,可是除了結黨營私這樣理由,他實想不出別……滿月宴而已,用得著向滿朝文武下帖子?

「難道是羨慕你府上洗三太風光,想博個大體面踩你下去?」

……這,倒有可能。

若真是如此,怕不是賈家二老爺定主意。

雖然都排老二,賈政不是庄凜,他皇帝跟前沒有任何體面。後宮之中,元春雖還頂著賢德妃頭銜,所有人都知道,她失寵了。這節骨眼上,她親爹不僅沒幹出點業績讓皇帝想起她,反倒讓御史參了一本。就算猜到個中隱情,他也沒有輕鬆放過賈家想法……現雖還不到抄家時機,給點教訓還是可以。

再說,那御史連參了兩本,先是庄凜,再是賈政。

前次就沒處理,這回總要給人家一點體面。

能夠不畏強權堅定行使御史權力對文武百官進行監督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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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庄凜將此事告知燕玉,女漢子還沒反應過來,管家大人撲哧一聲。

「所以,親愛管家大人,你知道什麼?」

「噢……偉大主人,我可以簡單解釋這個問題。決定是王夫人做,她犯傻也是有原因,只是受了容大爺刺激想藉機撈一筆而已。」

「容大爺?刺激?」洗三那日情況她並沒有親眼見到,瑣事太多,二爺也沒細說,以至於,到現,她也不知道容雲鶴因看中寶寶那妖孽臉蛋一時興起,擲千金添盆之事。直到管家大人解釋清楚,燕玉已經無語了,她想了想,到底沒把這事告訴二爺,太幻滅。

燕玉細緻給三個奶娃娃掖好被角,又額外摸了摸小柿子臉,小傢伙被夾中間,出生就比哥哥妹妹弱些,每日喂母乳,好不容易養出點小肉肉。只看著他,燕玉心中就泛出滿足泡泡,這種感覺是奇妙,無法言喻。

做好這些,她才笑眯眯道:「聽說榮國府滿月宴,夏家也去了人,真有此事?」

二爺雖沒參加那活動,這兩日聽閑言碎語真不少,聽燕玉說起這事他就直皺眉,本來,夏母過來是無可厚非,左右不過走親戚,那姐兒竟然也過了府,有眼尖夫人瞧見她被僕婦領著往後院去。

未婚男女竟如此輕浮,借地廝混,這也太不成體統。

饒是庄老二這樣沒多少文化大老粗也知道此舉不對。

「夏家太太不懂事,賈家也跟著亂來,這真是……」

「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姐兒自小沒了父親,是被寡母拉扯大,但凡她有任何要求,寡母必應,養成這樣性子也不稀奇。」燕玉說著,頓了頓,道,「至於榮府這邊,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怕也是有算計,我不知對不對,只聽說夏家姑娘對寶兄弟滿意得很,若真如此……賈家才是撞大運了。」

雖然沒人揭開來說,滿京城誰不知道榮府與皇商攀親原因。

宮裡那些個主子娘家已經攀比上了,周、吳、賈家按理說是同等規格,周貴妃娘家進度太,吳家奮起直追,園子建得那個紅火,只有賈家,用是本家地,傾全家之力,也只湊出5現銀,變賣家財這樣事,只要老太太活著一天,就不可能答應,王夫人明裡暗裡想了多少招,被逼無奈才走了這個路子。

本來,當初插手賈家事,是為了妹妹林黛玉,為什麼幫她?那是想給林如海留個念想,好好活著別跟著賈敏去。到現,林妹妹回了自家,將軍府與榮府也斷了情誼,賈府有任何事都賴不上她們。這事,燕玉只當笑話聽聽,夏金桂喜歡模樣俊美讀書人……她就沒透過現象看穿賈寶玉本質?

一見鍾情什麼,委實不是靠譜事。

之後沒多久,京城裡又有傳言,順寧東大街上風風光光搬來一個大戶,說是光鮮體面得很。不要懷疑,那就是夏家太太和夏金桂。

自滿月宴見過之後,夏金桂就害上了相思病,日日惦記賈寶玉,折騰人都不帶勁了。外頭傳言說,河東獅轉性,露小女兒姿態……夏母瞧她這樣,當機立斷,京城裡買下一處宅子,略加修繕然後就帶著女兒搬過去。

她倒不是要將大本營移過來,只想著每年帶女兒過來住些時候,為她創造與賈寶玉見面機會。

於是乎,繼托特女漢子之後,河東獅登陸京城。

起先,賈寶玉並不知道滿月宴那日與他聊得愉姑娘就是打破了他與林妹妹好事可惡未婚妻,終於,某日香靛捅破了這事,賈寶玉呆愣原地,如遭雷劈……王夫人正好過來通知兒子,夏姑娘要過來,讓他準備準備,就撞見這一幕。

她氣得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你這小賤蹄子,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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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活該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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