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黃巾軍攻城

第3章 黃巾軍攻城

甘公大驚,叫住那個跑進院中的親兵,「休得慌張,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州的黃巾軍早已剿滅,他們如何能攻城?」

親兵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城外傳來的消息,說有數十萬黃巾軍在攻打西城門。」

「數十萬?哪裡冒出了這麼多的黃巾軍?」

甘公大驚失色,「快,許陽,速速派人送公子從東城門走,去北海。」

「商兒,你父親帶了三萬兵馬去洛陽,現在徐州只有不到四萬兵馬,根本就抵擋不住數十萬的黃巾軍,你快點走。」

陶商倒是冷靜下來,「外公,不要驚慌。」

「父親領著藏霸、許耽、糜竺以及三萬兵馬去洛陽,可是丹陽精兵還在城中,這些將士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猛士。城中武有曹豹,文有陳登父子,徐州城牆厚實,糧草充沛,絕對能守住。」

「況且黃巾軍向來是攜裹百姓出行,經過多番圍剿,不可能出現數十萬黃巾軍,這其中數字很多有水分,能有兩三萬已是不易。」

「春梅、秋香,你們照顧好太公。許陽,隨我去見曹豹。」

甘公本來是要讓陶商逃出城去的,卻被他一番言語說動。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外孫的一番話竟然穩住了他的心神,讓他產生極為信任、安定的心思。

「許陽,帶著精兵照顧好商兒,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要腦袋。」

許陽早已從臀部扯出了金針,扭著腿說道,「太公放心,有我丹陽精兵在,誰也不能靠近公子。」

陶商匆忙趕去西城門。

而在陶商出大門的時候,在西廂院中,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牽著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孩童站在門口,看著陶商離去的背影。

「母親,又要打仗了,我們會死嗎?」

身材妙曼的女子,轉過頭來,容貌極美,大約二十來歲。

她伸手摸了摸孩童的臉,「應兒,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會好好活著的。」

孩童繼續問道,「母親,那麼他會死嗎?」

女子臉色一變,蹲了下來,眼神嚴峻,「應兒,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對他的稱呼不能是「他」,而應當是兄長、哥哥。」

「你一定要牢牢記住,陶商是你的哥哥,他是長子,是嫡子。你必須牢記在心中,否則,你會死的。」

孩童瞪大眼睛,不知道是懂了,還是被自己母親的眼神嚇到了,「母親,我知道了。」

陶商並沒有見到曹豹,他連城門都沒有上去,就被副將孫觀帶人護送到安全地帶。

「黃巾賊子攻城,流矢亂石眾多,還請公子去府中休息。」

孫觀原本是落草為寇之人,后結識藏霸,攜手作戰,便是赫赫有名的泰山賊。

後來感與陶謙之多次招撫,便隨臧霸一同降了陶謙,在多次剿殺黃巾軍中立下赫赫戰功,升為騎都尉一職。

這次陶謙響應曹操號召,帶領三萬兵馬前去洛陽,帶了臧霸、糜竺以及親信許耽,留下曹豹、孫觀、陳登等人守城。

「孫將軍,城外情況如何?能否守住?」

孫觀有些意外,這個紈絝公子平時只顧喝酒打架鬧事,根本就不關心國事,想不到這一次還敢到戰場上來,甚至還想上城門觀戰。

「些許黃巾亂賊而已,無需擔憂。」

「不是說有數十萬黃巾軍嗎?莫非大部分都是難民?」陶商問道。

孫觀想不到陶商能看到這一點,便點點頭,「正是如此。」

「這次十二路諸侯齊聚洛陽,共誅國賊董卓,許多州府兵力空虛,黃巾賊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徐州城外本來有數萬流民,黃巾賊子又攜裹了數萬難民前來,雖然頗有些聲勢,可是想要攻破城門,絕非易事。」

陶商問道,「黃巾軍向來驅使難民在前當炮灰,曹將軍、孫將軍如何處置?」

孫觀心中一動,「公子以為,該如何處置?」

陶商沒想到孫觀會將問題拋回來,便沉聲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將士守土負責,守土盡責。我們守護的是徐州境內內的百萬百姓,在這亂世之中,不能有過多的憐憫之心,否則一旦被黃巾軍攻破,百姓將遭受屠戮,死傷無數。」

「所以,平素可以救濟難民,而在戰場上,一個也不能放進來。」

孫觀臉上露出了笑意,拱手說道,「曹將軍和我,與公子的想法一樣。」

「還請公子放心,城中將士必死守徐州。」

說罷孫觀轉身離去。

陶商見自己待在此處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畢竟自己除了一個徐州刺史陶謙兒子的身份之外,並無任何官職。

看來,日後還是要多與官員、將士親近才行啊。

否則自己身上的紈絝子弟的身份,永遠也甩不掉。

幸好陶謙素來治理有方,膺秉懿德,允武允文。體足剛直,守以溫仁。徐州城內百姓初始慌亂了一陣,又見黃巾軍沒有攻破城門,便慢慢放下心來。

陶商在酒樓中找到了陳登。

陳登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很多人對陶商這等作惡多端的紈絝子弟避而不及,唯獨他顯得很隨意。

陳登此人,為人爽朗,性格沈靜,智謀過人,少年時有扶世濟民之志,並且博覽群書,學識淵博。雖然只比陶商年長几歲,可是為人文雅有文藝氣質,舊書跟文章,都能融會貫通。目前擔任徐州典農校尉。

「陳兄,城外戰火如荼,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

陳登見是陶商,也不站起來,指著對面的凳子說道,「各司其職而已。」

「有曹豹、孫觀在,黃巾賊軍絕無可能破城。」

陶商坐了下來,看著陳登,「可是聽說這黃巾賊軍有數十萬之眾,徐州城內數萬兵馬,豈能抵擋?」

陳登喝了一碗酒,眼睛明亮,「公子向來不關心這些,只是寄情于山水青樓,好那巫山雲雨,進進出出之事。今日竟然有這般心思,莫非當真如劉一刀所說,公子的腦疾被他的金針之法給治癒了?」

陶商沒想到劉一刀這嘴巴還真是賤,自己才出家門不久,這些事情就傳遍了。

不過自己的身份改變了,一則被人從青樓上摔下來暈死過去,二則借著劉一刀的口有所轉變,正是自己想要的,便也微微一笑,不做辯解。

陳登有些詫異,陶商向來是嘴上不饒人的,今日竟然能受得住他這般嘲諷,也見好就收。「黃巾賊軍作亂多年,多次圍剿,已經是強弩之末,又如何能竄出數十萬之眾。必然是誇大其詞,虛張聲勢。」

「頂多是攜帶難民攻城而已。況且,除了曹豹、孫觀統領的兵馬,可還有一支精兵在城中啊。」

陶商知道陳登說的是自己父親陶謙精心培養的丹陽精兵,便喝了一口酒。

喝完眉頭一皺,「這酒怎麼這麼淡?」

陳登不解地問道,「這醉花香可是徐州最好的酒了,你以前十次喝醉可是有八次是倒在這醉花香上,今日怎麼嫌棄它來了。」

陶商想了想,「或許是摔了腦袋,口味也變了。」

「我尋到一個方子,可讓這酒烈上數倍,改日請你喝酒。」

陳登是好酒之人,「還有比醉花香更好的酒?還能烈上數倍?今日你不送我一壇,我父親會將我的腿打斷的。」

這陳登的父親便是陳珪,曾任沛相,后養老在家。

他唯一的愛好,便是喝酒。

這時,門口的許陽喊道,「公子,太公派人來尋你,請你立馬回去。」

陶商站起身來,「外公尋我,恐有急事,我先回府了。」

看著陶商離去的背影,陳登眉頭微皺。

「陶商看似無異常,可是又與從前完全不一樣。他開始關心戰事,還會釀酒,現在甘公一聲召喚他就回府,太不正常了。」

「嗯,還是回去與父親商議一下,他或許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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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喬小喬,隨我亂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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