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街上驚魂四箭救命你是解藥,把你給我
洛芷珩被洛耳朵這豪情萬丈的話震得目瞪口呆之際,穆雲訶已經被洛耳朵而抓到了手中,竟然是強迫著去親吻穆雲訶的薄唇。穆雲訶一拳打過去,卻被洛耳朵穩準的抓住,控制在手中,並且還曖昧的摩挲了兩下。
穆雲訶的臉色瞬間難看。
洛耳朵咯咯咯的笑道:「主動投懷送抱嗎?人家好喜歡呢,快來給人家親一下呀。」
芷丈昧唇穆。穆雲訶呵斥道:「洛耳朵,你瘋了嗎?你忘記本官是誰了?快放開,本官可以繞你不死。」
他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憤怒和狂躁,甚至還帶著強烈的威脅,可洛耳朵不僅不害怕反而更囂張:「那你就殺了我啊,可就算是死,我也要得到你。不讓我舒坦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穆雲訶一陣頭疼。他怎麼就忘了這小狐狸精的性子天生淫/盪,是最受不得一丁點刺激的,一旦將他們的淫/性個激發出來,就很難控制他們了,因為這個時候的狐狸精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別說洛芷珩只是她不服氣的主人,就算穆雲訶這樣能制服住她的人,她也不會放在眼中了。
洛耳朵更加用力的抱緊了穆雲訶,柔軟的身子嬌媚動情的扭動著,熱烈的想要引起穆雲訶的興趣,奈何穆雲訶心如止水,對她的勾/引完全沒有興趣,不一會洛耳朵就不耐煩的尖叫起來:「你怎麼沒反應?你不喜歡我嗎?我比洛芷珩漂亮,比她嫵媚,比她豐滿,還比她懂風情!只要你想要我,我可以馬上給你的。洛芷珩可以嗎?」
洛芷珩嘴角眉梢一陣抖動,她實在不能將那個乾淨可愛白痴的洛耳朵,和眼前這個風/騷入骨的女人相比較,差距簡直太大了,眼前這個女人反而與那夜的那個女人相同起來。
而洛耳朵的話也讓洛芷珩一陣無力好笑和憤怒:「我怎麼就不可以了?你明目張胆的搶我男人,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趕快放開穆雲訶。不然我一刀劈了你。」
洛耳朵此刻細長的狐狸眼米米著,竟然是一臉的鄙夷和唾棄,上下打量了洛芷珩一陣,而後冷哼一聲輕蔑的道:「小小的饅頭怎麼能和我比較呢?還有你的臉蛋,明顯也沒有我漂亮嘛,還有,若然你可以,怎麼會到現在你還是個處子之身呢?穆雲訶剛剛明顯已經動情,證明他是正常的,而這種狀況你還是完璧之身,就證明你不行!既然你不行,那就趕緊滾蛋,讓行的來啊,我可是願意為穆雲訶提供快樂的。」
這種赤/裸直白的比較,鮮明的對比,輕蔑的目光,譏諷的口吻,徹底激怒了洛芷珩。
她和穆雲訶之間不是不行,她也知道穆雲訶對她是很有感覺的,她不是沒反應和感動,但他們之前是真的不太合適發生那種事情,一直沒有機會。但不代表他們會一直那樣。怎麼現在反而成了這洛耳朵的嘲諷條件了呢?
最最可恨的是現在的小狐狸精簡直和那天晚上,要搶她手杖的傢伙一模一樣了,這個才是小狐狸精的本色嗎?果然還是那麼欠扁和欠虐!她竟然之前都被小狐狸精那一臉的可愛乾淨給欺騙了,如今被自己的寵物這般羞辱和諷刺,洛芷珩怒了。
「還挺理直氣壯牙尖嘴利的,那就讓我看看你在我的戰刀之下,是不是還能入里厲害吧!」洛芷珩冷哼一聲,把刀相向。電光火花間,一刀直劈洛耳朵的手臂,竟是一點也不顧及穆雲訶的架勢,看上去仿若被氣瘋了。
洛耳朵被那鋒利的刀芒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竟然是瞳孔緊縮,貪婪一閃而逝,眨眼間就變成了深深的忌憚。明知道這是一把好刀,卻偏偏忘記了好刀的主人是個骨子裡殘暴的人。
刀光劍影,鋒芒畢露,眨眼間來到的刀鋒,刀尖還未展開,刀芒已經來到。洛耳朵若不躲開,便是斷臂之危險。而她的手臂正抓在穆雲訶的腰間,她躲開了穆雲訶一樣喪命。
這是兩難之際,美男和手臂,她該如何抉擇?
事實證明,禽獸也是有理智的,發情的禽獸一樣是有理智的。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安全。
所以洛耳朵二話不說的一下子收回了手,還將穆雲訶向後推了一把,陰狠毒辣的想要讓洛芷珩傷害到穆雲訶,從而讓洛芷珩心疼死。
而穆雲訶腳尖一扭,整個人的身子猛地向一旁轉去,與此同時洛芷珩也快速的將刀鋒轉向另一側,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相反方向扭轉,中間那千分之幾的差距被瞬間拉開,都可以保全穆雲訶的性命!
若然沒有絕對的信心和對彼此的信任,這千分之一的距離都斷然不會存在!哪怕穆雲訶有一丁點的遲疑,洛芷珩有一絲絲的手軟,這一刀都必然是落在了穆雲訶的脊背之上,鮮血傷口,那是必然不會少了的。但因為那對彼此之間的了解和信任,所以他們將距離拉開到一個極其微妙的痕迹,仿若水天一線間那眨眼一秒之際的距離,就讓他們安然無恙的度過了眼前的危機。
「怎麼可能?!」洛耳朵驚呼一聲,尖銳的聲音里還有嫵媚,但卻因為太震驚而顯得有點變調的支離破碎!
穆雲訶砰地一聲甩在了倒地的矮桌上,磕的他俊臉一瞬間的扭曲蒼白,他的肋骨剛好撞在了桌角上,尖銳的桌角因為重力幾乎扎進了他的胸膛,使得他悶哼一聲,沉悶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痛苦。
洛芷珩那一刀將馬車的一側硬生生的劈開了一道口子,瞬間整個馬車的那一側就仿若被大學分割開來一般,車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整齊的分割,隨著馬車的快速奔跑而寸寸脫落,最後徹底的掉落在了快速行駛的馬車後方。
這打頭的馬車突然出現了狀況,引起了後面的馬車一陣騷動,立刻有侍衛打馬上前,這一看都大驚失色,只見那馬車之中竟然一片混亂。
洛芷珩一刀揮回來,這一次她是毫不留情的要斬殺了洛耳朵,既然這個寵物不聽話,並且還有這麼大的危險性,那不要就好了。總不能因為這個不定時炸彈的存在,而時刻的讓他們處在危險之中吧?
一刀,落下。光影中,洛耳朵慘叫一聲,赫然是沒有躲開這鋒芒一刀的攻擊。整個身體碟裝著被砍翻在地,嘰里咕嚕的滾了下去。她肩膀中了一刀,跌下馬車之前凌亂的一掌打在了馬屁上,瞬間奔跑的駿馬也毛了,而她尖銳的指甲也撓中了穆雲訶的手臂,四個深刻的划痕將他的衣服劃出四道溝壑,鮮血立刻蹦出來。
駿馬嘶鳴著狂奔起來,馬車瞬間加快,顛簸而危險。穆雲訶也因為被擊中而再次倒了下去。然而他們此刻慌忙中,誰也沒有注意到穆雲訶手臂上這個傷口的存在。
洛芷珩被晃悠的撞在了背後的車壁上,但因為這個馬車是世王專用的那種,整體結構很特別,一旦有一塊車壁被損壞了,其他的也就都要損壞了。所以洛芷珩背後的車壁也在不穩的晃動中,眼看著就要脫落了。
洛芷珩低咒一聲該死的,一把抓起了穆雲訶的胳膊,見他面色蒼白,心頭一跳,用力拉起他喊道:「馬車要廢了,我們得趕快跳下去。」
車夫早就被洛耳朵那一掌給牽連的掉下車不知生死了。如今沒有人控制,這馬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狂奔的速度奇快,顛簸的兩個人臉上的肉都在劇烈顫動。
穆雲訶眼底一片陰騖,如此狼狽,都是因為他的大意和不懂克制,如此倒也讓他上了生動的一刻。不是看上去柔弱可愛單純的東西就是沒危險的,往往有的時候,越是這樣的東西,就越危險,因為他們太會隱藏自己了!
沒有選擇,穆雲訶一把拉住洛芷珩的手站起來,抓著他二話不說的就想往下跳,跳下去會受傷,但總比跟著馬車一起毀滅的好。
後面有快速奔來的馬蹄聲,空氣中威嚴冷酷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焦急傳來:「小王爺放心的跳,我會接住你們的。」
是舅舅!
穆雲訶心中一喜,在洛芷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推了出去。有人接著總比摔下去受傷的好,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舅父。
「舅舅先接住阿珩。」危難關頭,穆雲訶先將生還與機會給了洛芷珩,他的動作毫不猶豫,行雲流水,卻不是絕情,而是滿滿的關切和在乎。
「我不……」洛芷珩一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穆雲訶給推了下去。風聲在她耳邊如同刀劍般劃過,刺痛她的臉頰和神經,她在防抗的時候半轉的身子,在半空總扭轉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那個弧度讓她知道這輛馬車有多麼的失控,也讓她知道馬車之上有多麼的危險。1awgl。
幾乎是眨眼之間,她飛出馬車,那瘋了的大馬就將馬車帶離了她的視線,同時帶走的還有穆雲訶!
馬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車軲轆也都搖搖欲墜,勉強的軲轆著。可是巨大的拉扯里已經將馬車摧毀的不成樣子,穆雲訶就在那顛簸的馬車中被拉向了熱鬧人多的街市上。
洛芷珩的身子被佟將軍精準的接住,她卻愣了那麼一剎那,而後尖叫一聲,撓開了佟將軍的手跳了下去,瘋了似的追著馬車跑。
佟將軍面具下的臉本來是鐵青一片的,這種狀況穆雲訶在想跳下來就等於是找死,因為太危險了!可是不跳下來,就更是找死。他不相信穆雲訶不知道這個,但穆雲訶卻那麼毫不猶豫的將洛芷珩給推了下來。佟將軍暗恨穆雲訶的實心眼和對洛芷珩的死心塌地的好,接住洛芷珩是本能,可是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救下穆雲訶的機會,佟將軍是憤怒的。同樣就將洛芷珩給恨上了。
但此刻見洛芷珩竟然沒命的去追穆雲訶,佟將軍心裡是好受一點的。但同樣被前面那狂奔失控的馬車給驚著了。立刻快馬加鞭的沖了上去。
倒地是馬匹快一些,洛芷珩跑的再快也比不上人家大馬的四條腿。佟將軍超過了穆雲訶之後,洛芷珩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追著跑。那看上去有點傻乎乎的舉動,可因為她那幾乎玩命的速度和凌厲的氣勢,反而讓後面追上來的人沒有一個敢嘲笑和指責她。
穆雲訶在劇烈的顛簸和晃動中顯得格外的冷靜,可是馬車已經上了鬧市區,這裡面都是人,她不得不大聲的呵斥人們快點閃開,一瞬間整條街道一片混亂。
尖叫聲中還有人們的謾罵指責。穆雲訶額角青筋暴跳,他在劇烈的顛簸和幾乎坐不穩的情況下,艱難的爬向車轅,企圖抓住那遺落的馬韁,控制住這匹發狂的大馬。但他單薄的身體好幾次差一點被顛簸下去,顛下去了,他也許不會死,但傷殘是一定的。
跌跌撞撞的抓住了馬韁,忍住胸口尖銳的鈍痛坐起來,用儘力氣的向後拉扯馬韁。可毛了的大馬也在劇烈的掙扎,更加不滿的嘶鳴著,狂奔著,一路撞翻了無數攤位和傷到了幾個人。
眼看形勢越發控制不住了,穆雲訶就更不能輕易的放手了,傷害無辜性命的事情,身為占卜神官的他是不能做的,否則會遭天譴。
穆雲訶眼睛都快紅了,可眼前驟然出現的那個孩子還是讓他無法鎮定了。
街道上玩鬧的孩子們看見這發狂的馬車是知道躲開的,可在一群大孩子飛快逃竄之後,那個小小的孩子卻不知道要躲開,看見迎面駛來的馬車也和嚇傻了一般的愣在那。手裡還拿著一個小泥人,無辜而脆弱的小生命。
穆雲訶的眼睛剎那就紅了,抓著馬韁的雙手上青筋突起的老高,汗水從他俊美面頰那流暢的線條劃過,在性感的下巴上彙集滴落。猛地從顛簸的馬車上站起來,冒著被甩下去的危險,他的身體都能看得清楚的被馬車顛簸的雙腳頻頻離開車轅。他用力的將馬韁往左邊使勁,企圖讓那匹馬向著左面而奔跑,這樣就能躲開那個孩子了。而左邊,是一戶人家立在外面馬樁和石牆。
馬車裝上去,立刻就可以支離破碎,人仰馬翻,也許,還會當場死亡!
可畜生本身就聽不懂人言,更何況是已經發狂的畜生。饒是穆雲訶這般的人物,也不可能輕易的控制發狂的畜生。穆雲訶能驅使百獸,但那個咒語要積累許久才能激發奏效,並且那個咒語是號令方圓千里的野獸助陣,一旦在鬧市區里施展那個咒語,只怕會引發更大的暴/動和災難。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樣不佔,只有使用自身力量了。
那個孩子終於被嚇哭了,人們的眼睛似乎也被定睛在了這一刻這一幕上,所有人舉目望來,皆是膽戰心驚,一片壓抑與惶恐。
快速的馬車狂奔而來,越來越近,誰敢上前將那小小的孩子給拉開呢?誰也不敢,並且誰也沒有那個時間做到這英雄救人的事情。穆雲訶只覺得胸口幾乎要炸開了一般的劇痛無比。焦躁,崩潰,擔憂和無奈充斥著他。他不能傷害這小小的孩子,大人被撞傷了尚且能存活,但孩子不行,這一匹馬踏過去,這孩子脆弱的生命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那千鈞一髮,一切都不可收拾慘劇即將釀成的瞬間,一把利箭橫空而來,直劈那無形的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嗖地一聲,帶著無與倫比的犀利和鋒芒,跨越了人們幾乎脫眶而出的眼珠子,力挽狂瀾般的穩穩的射/在了那狂馬內側的前大腿之上。
大馬驟然停住腳步,后蹄向後狂踢起來,慘叫著口中噴著熱氣。前腿上的劇痛讓大馬停頓了這一剎那,就這一剎那,卻讓穆雲訶有了機會。
看見那精準無比的箭羽還在馬腿上嗡嗡顫動,他的心也仿若跟著一起顫動一般,他並沒有回頭去看究竟是誰在這關鍵時刻射了這救命的一箭,可是他的嘴角卻是上翹的,只因為這熟悉的箭法,詭異的痕迹,刁鑽的射法,還有能在這樣千鈞一髮之際,還能如此鎮定的發出這驚天一箭的人,除了洛芷珩,他想不到別人,也沒見過別人有這個本事。
穆雲訶縱著馬匹向左面用力,雖然馬車暫時停了下來,但他卻不敢跳下去,因為這馬發狂又受傷,根本不可能老實下來,隨時有可能再次發狂起來。到時候這裡的人們會更加危險,而那個孩子已經坐在地上哭了,顯然是嚇壞了。
此刻,那孩子距離馬車只有不足三米遠。這個距離,馬車一下子就能到了。
可是現在人們已經被嚇傻了,饒是穆雲訶喊得在大聲,竟然也沒有人敢上前來將那孩子抱走。
而馬車也在這一刻再次動了起來。這一刻的大馬是更加瘋狂的。與此同時,那緊追而來的人,不是洛芷珩還能是誰?
只見身後街道上狂奔而來的大馬上,一個腰身柔軟的女子,幾乎是脊背貼在了馬腹上,倒仰著的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倒掛在馬背上,手中拿著弓箭,那一箭她射得艱難,倉促,但效果顯著。
玲瓏玉足一勾,她利落的在快速奔跑的馬背上坐起來,一隻長腿在前繞過馬背,快馬加鞭的向前狂奔。身後跟著的是被她搶了馬匹弓箭的護衛。洛芷珩騎馬出眾已經夠讓他們震驚的了,但這一箭卻讓他們更加的驚詫。
佟將軍是在洛芷珩之前的,他幾乎能追上穆雲訶了,但現在見馬車停下來了,自然也就稍稍放心了,他並沒有忍耐住,而是回頭看了一眼,他要知道是什麼人竟然能射/出這樣刁鑽而精準的箭法,他的隊伍里可沒有這樣的尖子兵。
可一看之下,佟將軍也傻眼了。就這傻眼的功夫,洛芷珩英姿颯爽的縱馬從他面前呼嘯而過。
這時馬車還未再次跑起來,但前方再次騷亂,洛芷珩雙眼冒火,從箭筒里一把抽出三支箭,搭弓上箭拉蠻弦,瞄準,發射!
嗖地一聲三支箭快速的射了出去,與她行雲流水幹練成熟的動作一般,三支箭華麗的衝出去,嗖嗖嗖三聲響劃破長空。
幾乎是與此同時的,那輛馬車再次動了起來,目標不是轉彎,而是發狂的再次向前前方奔去。眾人一片驚呼此起彼伏,紛紛躲避,只顧著自己逃命,哪裡還能看見那個正坐在中央,連哭都哭不出來的可憐孩子呢?
穆雲訶口哨尖銳,用力扭轉方向,可他哪裡是發狂野馬的對手呢?偏偏在這時候,手臂上的傷口傳來尖銳的疼,還有一陣撕心裂肺的瘙/癢與難耐的滾燙,那感覺迅速的傳遍了整個身體,他呼吸急促,整個人都好像被燃燒了起來,又熱又難過,身體中的力量詭異的在飛快流逝。
這感覺,陌生而奇特,讓他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眼前一陣陣的發花,馬韁在手腕上纏了一道又一道,將他單薄的手腕勒破皮,鮮血順著手腕滴落,疼痛都不能減輕他渾身的憋悶和滾燙的渴望。
為現在眨眼間逼近,那率先發出的三支箭,猶如神祝一般精準無比的落在了那孩子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偏斜的防線,將孩子剛好護在後面,而箭羽是傾斜的,馬匹想要直接奔過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繞道轉彎,或者是跳過去。但這匹馬之前已經被洛芷珩一箭射中了前蹄,它根本抬不起來,那就只能向另一邊跑去。如此,自然就不能直接跑過去而傷害孩子了。
好精妙的算計!好精準的箭法!
穆雲訶迷糊中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思想,心裡不禁讚賞的感嘆一聲。他的阿珩,果然是讓他愛極了的聰慧。
馬匹在前方有障礙哦情況下,果然是向著左面跑去,直接就往那扇七八米外的牆上撞去。眼看就車毀人亡了。
可穆雲訶眉宇之間沒有一丁點害怕擔憂之色。
而洛芷珩在後面緊緊追著他,只有幾步之遙而已。她的箭尖兒已經對準了穆雲訶的脊背,疾風中她大喝道:「穆雲訶側開身子!」
穆雲訶利落的側開身子傾斜,卻不是徹底趴下。瞬間露出了那匹馬的整個身子。
洛芷珩的箭尖兒就對準了馬屁股,這個位置她必須射中,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匹馬瞬間倒下去,雖然還是會有危險,但總好過真的車毀人亡的強。
拉滿弓,她的目光幾乎比箭尖兒還要鋒芒畢露,綳得緊緊的身子和手臂,幾乎隨著箭矢的射/出而鬆懈下來。嗖地一聲,剎那間只聽那匹馬再一次發出了尖銳的嘶叫聲。大馬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因為速度快而在前面狠狠的往外滾了一下,砰地一聲馬車坍塌。穆雲訶站在馬車上,身子被狠狠的摔了出來。
洛芷珩衝過來的時候,只來得及抓住穆雲訶的衣袖,她扔了弓箭死死的抓住他的手,馬匹在奔跑中,她柔軟的身子幾乎被穆雲訶給帶下去。可就在那關鍵時刻,佟將軍有力的臂膀托起了穆雲訶的身子,將穆雲訶送上了洛芷珩的馬背。
兩個人脊背靠著胸膛,共同體會這一場驚心動魄的街上驚魂帶來的心跳劇烈!
細腰被他的手臂緊緊的圈住,洛芷珩縱馬向後跑了幾步停下來,再回頭,兩個人看著那匹重傷發狂的馬帶著破碎的馬車在地上滾了幾圈后,重重地撞在了那扇牆上,當場腦漿迸裂,血濺三尺,再無聲息,場面慘烈!
洛芷珩的喉嚨就好象被一塊巨石給狠狠堵住了,臉上也如同被人狠狠的扇了幾十巴掌,火辣辣的疼到麻木,滿口血腥,心中的憤怒讓她恨不能立刻屠殺了洛耳朵!
若是她晚了一步,慌張了一點,少射了一箭,這一刻,那在血泊之中的屍體,就會多一具是穆雲訶的!!
洛耳朵!!這個禍害,不殺她,洛芷珩覺得對不起自己。
「別生氣,安靜點,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感覺到她憤怒的全身發抖,穆雲訶嘶啞的安撫她,可他的聲音已經因為那滾燙的身體和莫名的渴望而變得戰慄,縱然性感,卻也同樣無力。
洛芷珩嚇得回頭一看,便看見穆雲訶猩紅的雙眼泛著迷離的朦朧,唇瓣乾涸,呼吸急促,渾身滾燙的衣服都隔離不了。
洛芷珩大驚失色,所有鎮定飛灰湮滅:「你受傷了?!」
穆雲訶苦笑一聲,表情似怒非怒,似喜非喜:「可能是中毒了。洛耳朵撓了我一把,有毒的……」
「我砍了她這畜生!」洛芷珩瞬間暴怒。
「別,現在別。救我,快死了。」穆雲訶抱緊她,幾乎要將她嵌進身體的力道訴說著他的迫切和渴望。
「怎麼救你?」洛芷珩心疼擔憂的拉著他,眼睛紅了幾欲裂開。她現在對中毒二字十分敏感,是懼怕也是驚恐。
「你是解藥,把你給我!」17385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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