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們的血液有一樣的味道

「我去他NN的，真他嗎的不要個大臉啊！以為他自己是個什麼啊，結婚了還來找你幹什麼？我靠！」

「是啊，我也奇怪，我怎麼辦，知道他結婚了，為什麼心裡有點不對勁？」

一陣電話鈴聲。/

「喂？」

「我是小雅。」

「到底想幹什麼呢你們？」

「不要掛電話，最後一個請求，能不能和他去漢江？」

漢江，我覺得韓國最浪漫的地方了，夜晚，兩岸燈光閃爍，照應江水，江邊都是小憩的戀人，嬉笑，徘徊。我真的很想和心愛的男人去，他現在是別人的老公，呵呵，我還真沒有想過要跟別人的老公去。

「我是不會去的。」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

「哥哥說，今天晚上他會去等你。直到你來。」

我獨自走到江邊，慢慢走著，我害怕，如果他真的來了，5月的晚風還是很涼的，如果真的等我，我害怕會對他身體不好，我覺得我應該對病人多點寬恕，多點愛戴。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做在台階上的穿這厚重羽絨服的他。傍邊沒有一個人，肯定是倔強的他把別人都趕走了，我坐到他身邊，這一刻我彷彿放下一切曾經的埋怨，我們就是這一刻的戀人，做在江邊，像很多戀人一樣，我們要在這一刻好好愛對方，美麗半這悲傷。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你來多久了？」

「幾個小時。我想早點，不再讓你等我。」

「你瘋了么，萬一感冒……」

「感冒，對於你們來說，能怎麼樣呢，對於我，我作為一個男人，連感冒都要害怕。呵呵，可笑，就像我曾經喜歡你，卻因為害怕別人說我喜歡的你不漂亮而放棄了你，我是一個懦弱的男人，或者說，根本不是男人。」

「不，你根本沒有喜歡過我。這是事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過你，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能這樣回答。」

「為什麼要找我？」

「對，我自己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看這他迷離的眼睛我忽然心疼起來……

「我們不要計較以前，我們從新開始吧，今晚。我要做有老婆的你的情人。我們戀愛一次。」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說，是對即將結束生命的他的憐憫，還是滿足我自己沒有達成的願望？我買來了煙花，照亮他清晰的臉龐，很美。

回去他果然感冒了。很嚴重，進了重症監護病房，隔離，帶氧氣。我著這玻璃望著，一位醫生走到我身邊，和我一起望進去。望了好久。

「多麼英俊的小夥子啊，他是因為你進入這樣危險狀態的吧？」

「是的。」我低下頭。

「照顧他到最後吧，第3期手術時期過去找不到配型的話……」說著轉身離開，我忽然眼睛被淚水充滿，模糊的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漸漸走出10米，20米，50米。

「等等！」我聲音很大，「醫生，試試我的，我的骨髓，求你幫我們配型好么？。！」我不知道哪來的想法，忽然這樣說。

「你們有血緣關係么？是直系親屬？」醫生很詫異。

「不，不是，如果和他配不成，也可以給別人希望。」我攤坐在地上。

多麼可笑的做法，我好似孩子般天真愛幻想，最近我做了很多可笑的事情，是的。

「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很像，這就是緣分吧，是血液的味道么？也許吧？」他在漢江邊曾經這樣的說。

希望是血液的味道，如果你要，我給你，希望你能願意接受，如果命運可以改變。為什麼呢，我為什麼還要喜歡他，愛他，為他付出，為他悲傷，本來這一切都早已經結束。

一個星期的等待，我在期待什麼？希望實在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