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國師他心狠手辣34
狸承的手頓了頓。
好傢夥。
到底是誰不要誰啊?
狸承一陣惱火,這情況怎麼像自己渣了秦元修一樣?
狸承腰板挺直,一副質問的眼神,「我為什麼要你?」.
秦元修聽到這句話心尖好似被劃了一個口子連帶著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了。「我………」
「你什麼?」狸承嘗試著想抽離自己的手,奈何秦元修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我喜歡你。」秦元修有些急切的樣子帶著重重的呼吸聲,像是奮盡全力說出來的。
秦元修將狸承的手死命的拽著,那白皙的指尖都被他捏的發粉了。
「我真的……很喜歡你。」
喜歡到不受控制,喜歡到不管不顧,喜歡到一點也不像自己。
狸承依然置氣,「我才不要你一文不值的喜歡。」
這句話可是讓他難過了好久,狸承非得聽他自己反駁回去才行。
秦元修幾乎是在狸承話落的瞬間便急切的接了話:
「不是的,不是一文不值,阿狸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比任何事物都要貴重,我當時糊塗,忘了它,我重新講給你聽。」
「講什麼?」狸承言語道斷。
「我想娶你。」
「我要娶你!」秦元修一直被灰濛著的眸子這一刻瀲灧著細碎引人的星星,還帶著大敵當前的慌張。
這也秦元修算活了那麼多年頭一遭那麼慌亂了,心跳也被放大了無數倍。
「我要把你永遠藏在國師府,只給我一個人看,只能喜歡我一個,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之後墓碑上也要刻上我秦元修之妻幾個字!」
狸承被秦元修著一段話說的一愣,怎麼會有人表白說這種話的?
什麼鬼?
「誰教你這麼表白的?」狸承眼冷著。
秦元修又焉了,覺得自己肯定又說錯話了。
「阿狸,我不會說好聽的,你別為難我了,若是你聽的話,我日後多學些來說給你聽,只要你高興,怎麼樣都行。」
狸承抬手摸了摸秦元修的額頭,有些發燙,床上的人有著大病初癒的頹落感。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狸承沒有回答而是兀自發問。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秦元修志誠的承諾。
「你的身子為什麼會這樣?」狸承眼神瞥向秦元修還有些蒼白的唇瓣,雖然已經知道了,但程序還是要走一個的。
這個話題讓他有些落寞。
阿坑告訴他位面殘魂的命格是不能擅自改變的。
他沒辦法不管不顧的去取出秦元修體內的血蟬。
總有法子的,北攝國人才濟濟,總有人能解這毒的,他絕對不會讓秦元修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
沒遇見自己之前他已經夠苦了,一定要將他從深淵裡拉出來。
秦元修努力調息著,那張時刻傲慢鎮定的臉此刻有些落寞,「是金麟血蟬的毒。」
「方才那琵琶音激到體內的血蟬了,這毒與我同生同死,很多年了。」秦元修說的淡漠極了,帶著無可奈何的落寞。
「痛嗎?」狸承另一隻不自覺的拽住秦元修的衣擺一下子起了亂褶。
「不痛。」秦元修說著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意,好似真的輕鬆淡然。
「你騙人,你剛剛明明都滾到地上去了。」
狸承想到剛剛的畫面整個人又像是被困在了裡面怎麼也出不來,以至於展眼見眸子又浮起了淡淡的緋色。
秦元修微微怔了怔,看著狸承因為自己眼尾紅紅的樣子覺得心中生出暖意。
又喜悅又激動,但更多是覺得狸承可愛,可愛到讓人想欺負欺負。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收不住了,秦元修的手動了動,厚著臉皮道:「阿狸抱抱我就不痛了。」
「嗯?」狸承獃滯了一秒有些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調戲,待反應過來一把掀開秦元修的手,「別瞎摸。」
秦元修的手順勢從狸承的蝴蝶谷滑落到嬌軟的腰身。
而後順勢一拉,狸承整個人倒在他胸膛之上。
」嘶………你!」狸承氣急敗壞的想要起身。
腰間一痛,被狠狠掐了一把。
秦元修看著狸承魅色的狐狸眼,言語侃侃:
「阿狸,是你先惹上我的,你惹上我之前就應該知道我秦元修很難纏,所以你現在這算是自食其果,我不僅要摸還要把你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不知羞恥!
狸承想起身卻被圈固的更緊,於是乎他也不動彈了。
「此毒可有解?」狸承努力將話題拉回正道。
秦元修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神情越來越沉,取出來……
嵐笙三年前就告訴自己找到了取出金蟬的辦法。
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是等價替換的,嵐笙說這金麟血蟬若取出來,人的心智會變回被種下的那一刻。
他好似與這血蟬註定是要糾纏一生的。
所以這解與不解在秦元修腦海中一直是有答案的。
若要他變成一個稚童瘋瘋癲癲,倒不如一刀殺了他來的痛快。
就算一切結束,他也不會去解這毒。
他要用這半幅殘軀和他的阿狸一直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一起。
就算死了,也甘之如飴。
狸承反握住秦元修的手,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情緒,「有辦法的對不對?」
秦元修纖長的睫毛半闔蓋下一大片陰影,是沒有希望的黯淡,窗戶的光又被遮住,而秦元修看不到未來,「沒有。」
頓了一息,他認真的看向狸承,「但我不會放開你的,就算我沒命和你百年,你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誰要當你的妻子。」狸承耳根有些燒眼神瞥向一旁的矮几。
「誰收了我的血玉誰就是。」
狸承:……………
話落秦元修的手撫上狸承的臉頰,常年握劍的手帶著薄繭,絲絲癢意傳來。
狸承忍不住腦袋動了動,嘴角也也因為秦元修說的這些話不自覺的有了一個撩人的弧度。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人們常說美色誤人了。」秦元修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
秦元修的手從狸承的臉頰撫到他的後頸,色膽包天無所畏懼,「我願意死在阿狸塌上。」
狸承伸出手拍了秦元修胸膛一巴掌,「混賬。」
「嗯,我混賬,阿狸彆氣。」
秦元修見狸承的樣子放在狸承腰間的手捏了捏,「我以後都不會惹你生氣了。」
「和我在一起好嗎。」
話未落便被狸承接住,「要是我不答應呢?」
這話出口秦元修便慌了,他秦元修在北攝國本就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看上誰就是直接綁去後院也不會有人說一個錯字。
但奈何這人是阿狸,他不會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
秦元修將人攬的更緊,眼中志誠,一直將自己放在高處的秦元修說了狸承一直忘不了的話:
「阿狸,我本在無盡黑暗,也從未想過乾乾淨淨的從血泊中走出來,你那麼好那麼乾淨,我卻忍不住將你拉下泥濘,我乃罪人之身,一身污垢,自知配不上你。」
稍頓又接了下言,「我洗不幹凈一身血氣,但我就是不想放開你,你若是不答應,我定見不得你同別人好,所以你若是不跟我,這一輩子也休想有別人。」
「我會把那些覬覦你的人全部都殺了,一個都不留!」秦元修眸子冷著好似真臆想到那血腥場面了,言語也戾氣的很。
「我說到做……!!……」
接下來的話被狸承突然襲來的吻堵在唇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