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遇上故人
光陰似箭,佛水東流,時間總在無聲無息中溜走,逸晨來到飛雪山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冷霽顏十天前把輕功的口訣和內功心法教予她后便人影盡消,飛雪山莊又恢復的往日的寧靜,只是偶爾會聽到小清秋可憐兮兮的聲音:「哥哥出去了,我好久沒有喝牛奶了……」
後來逸晨騙他,男孩不能喝那麼多牛奶,喝多了會變成奶牛一樣的身材,結果小清秋立刻沒有再鬧她,好似突然驚醒一樣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了,以前姐姐就是喝太多牛奶了,才會變成這樣,難怪哥哥沒有,因為哥哥不喜歡喝牛奶。」
從那天之後小清秋再也沒有提起要喝牛奶的要求,但是還是會經常往玲瓏閣跑,他喜歡這個貌美如花的姐姐,在她身上小小年紀的他感到了母親的溫暖,他喜歡聽她說蒙面超人的故事,喜歡聽金庸爺爺闖蕩江湖的故事,只要是她說的,他都喜歡。於是,逸晨便養成了白天習武,夜晚當保姆的習慣,玲瓏閣里便經常可以看到一個俊逸的小孩和一個絕美少女相依的身影。
冷霽顏離開的第六天,飛雪山莊來了個不速之客。聽說他曾是冷霽顏的同門師弟,但是為人神秘莫測,當年武林盟主之爭時他年方十六就以破竹之勢擊敗了十九歲的冷霽顏,但是一生酷愛自由的他放棄了盟主之位,將它拱手讓給了冷霽顏。有人說他們師兄弟感情不好是因為一山不能容二虎,有人說他們曾經因為喜歡了同一個女人而分裂,坊間傳言很多,這讓逸晨更加想深入了解事情的真相。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照耀著整個竹林,安逸清新的感覺讓逸晨沉醉其中,景色迷人得讓她有載歌載舞的衝動,掂起腳尖騰空而起,靈蛇般柔軟的嬌軀在竹林中穿越,悅耳動聽的歌曲在竹林深處久久回蕩:「雨過白鷺州,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紅,搖曳了江上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心事輕梳弄,淺握雙手,任髮絲纏繞雙眸,所以鮮花滿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今宵良辰美景如歌般委婉,人人臉上蕩漾著幸福燦爛,美好的時光縱然很短暫,願傾國傾城留住今夜的浪漫。」中國風的音樂一直都是她的最愛,這首傾國傾城是逸晨大學的時候最愛的一首歌之一,那婉轉悠然的節奏讓她一聽就傾心。
竹林遠處有人被那悅耳的歌吸引得停住了匆忙的腳步,一襲銀白色的錦衣長袍,腰間別著一把玉簫,一頭長發以黑色緞帶捲成高髻,額頭上幾縷流蘇隨風揚起,劍眉擰緊,挺直的鼻樑,緊抿的薄唇,還有那四處張望的深邃的眼,炙熱的眼神像獵人搜尋著獵物的身影。他難得的取下腰間的玉簫和著陌生的歌曲,如此特殊美妙的節奏,如此悅耳動聽的聲音只應在天上才能聽到。
逸晨聽到了那和著她歌聲的簫聲,運足內勁想尋找那素未謀面的知音人,粉紅色飄逸的紗衣在翠綠的竹林中穿梭,手中的粉紅色緞帶拉著竹子帶著她在空中飛舞,猶如竹林仙子般飄逸,像畫中仙一般讓人驚艷。
厲風澤看著遠處那抹粉紅色的人影,停止了口中的簫聲,全身都屏住了氣息,他怕驚擾了此刻的寧靜,也怕一呼吸,眼前的一切美好都會化為烏有。畢竟逸晨的輕功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稍一著急,拉著竹子的緞帶一用力便將受力的竹子拽斷了,粉紅色飄逸的嬌軀突然失去重心從空中迅速墜落,逸晨閉上眼睛接受死亡的命運,穿越過來后遇上的每個人都在腦海中如幻燈片般閃過,開心的不開心的都變成回憶。正當她感到絕望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雙手,接著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銀色的身影筆直的托著粉紅色打橫的嬌軀,緩緩在竹林中降落,翠綠的竹林在風中搖曳,粉色的緞帶和紗衣在風中飄揚,銀色的長袍在風中如閃電劃過。銀色和粉紅色在翠綠的竹林中倍加突兀,但是又能緊緊交融。
逸晨長翹的睫毛在黃昏下閃耀著黑色的光澤,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慢慢睜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雙深情的眼眸,那熟悉的臉龐讓她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林峰?她的偶像?她柔弱的抬起手輕撫著厲風澤的臉,真實的觸感讓她忘記了呼吸,自己一直最喜愛的明星竟然近在咫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很激動,很興奮,但卻相對無言,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厲風澤已經被她的絕世容顏驚呆了,他從來都不曾在一個女人身上可以找到這麼多優點,嫵媚,絕麗,柔弱,性感,看著她的眼睛,就像陷入一片泥濘的沼澤中苦苦掙扎卻永遠也爬不出來,深深的陷入她的魔力之中。她的手很輕柔的撫上他的臉,好像看見曾經心愛的故郎一樣,如果不是之前沒有見過她,厲風澤一定會以為他就是她等待或尋找的那個人。他的心微微酸痛,原來妒忌真的會迅速在心底泛濫,如惡魔般侵蝕你的靈魂,讓你願意為愛銷毀一切。逸晨貪婪的看著那一張熟悉的臉龐,黯然淚下,如他鄉遇故知般激動,時間就如同靜止般,就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到,誰都不想先動,都不想破壞此刻的溫馨。
「師兄!」竹林遠處傳來一嬌斥的聲音,一綠衣女子施展輕功向她他們飛來,還在三米之外的女子看到厲風澤的懷中抱著一個絕麗的女子,她的手竟然在撫摸師兄那似潘安般俊逸的臉時,妒忌、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從腰間甩出長鞭纏著逸晨的腰,將她拽出厲風澤的懷抱,隨即長鞭再次劃破長空鞭打在逸晨如雪玉般粉嫩的手臂上,刺目的血染紅了粉紅的紗衣,逸晨跌倒在地上,獃獃的看著厲風澤,眼中再也沒有容下第二個人,就連疼痛她都已經麻木得沒有感覺。第三鞭再次往逸晨臉上甩下時,厲風澤陰暗的臉上已經青筋暴露,他用手握住米蕾的長鞭,狠狠的甩到地上,從牙齒的縫裡吐出幾個字:「傷害她,我就毀了你!」說完抱起逸晨隨風而去,只留下一身火藥味的米蕾呆愣在地。師兄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對她寵溺備至,但是今天竟然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痛斥她,這口氣她怎麼都吞不下去,狐狸精,我會讓你知道搶我米蕾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
厲風澤幫她清洗傷口的時候她水眸迷離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厲風澤的臉,露骨的眼神讓厲風澤全身都不自在,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帥,但也只有她如此直率的袒露自己的驚艷。勞累和傷痛讓逸晨抓著厲風澤的手昏昏欲睡。
「姐姐,我來了!」小清秋圓滾滾的小身軀從玲瓏閣的門口「滾」了進來,當他看到床緣還有個男人的時候,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厲風澤的身上:「厲叔叔?」圓滾的身軀簡直就是直接壓倒在厲風澤的身上。
「小清秋長大了。」厲風澤大手輕揉著冷清秋的頭髮,深邃的眼神里浮起了一絲溫柔,這個驕傲的男人似乎只有面對逸晨和小清秋的時候才會有如此溫柔似水的表情,就像冷霽顏一樣。兩個同樣優美如畫高雅如詩的男子為何當初會決裂?逸晨的心充滿了疑惑。既然已經決裂那他今天的出現又代表著什麼?
「叔叔,清秋好想你!」眼淚從小清秋眼中奪眶而出,他肥胖的雙手緊緊環抱著厲風澤的頸。似乎一鬆手他就會突然消失一樣。
「叔叔也想你!」厲風澤輕柔的抹去小清秋的眼淚,性感的嘴唇在清秋的額頭上印下寵溺的一吻。「你叫她姐姐?她是誰?」厲風澤溫柔的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美麗女子,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不知道,哥哥把她帶回來的,但是我喜歡她,哥哥也喜歡她,長大了我要娶她!」小清秋堅定的看著逸晨,厲風澤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清秋竟然有如此堅定的眼神。穿透他的眼神他似乎看見了當年的師兄,他也是這樣堅定興奮的告訴他:「風澤,我喜歡蕾師妹,等她長大了,我要娶她。」那一年的冷霽顏十一歲,他九歲,米蕾七歲。當年的諾言如今已經物事人非,如果當初他沒有做錯那件事,他和師兄的關係不會變成如今這般冷淡吧!從那年開始,他離開了飛雪山莊,帶走了冷霽顏心愛的女子,帶走了飛雪山莊的熱鬧繁囂,但是這麼多年來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開心,似乎再也找不回當年年少輕狂的快樂。所以他回來了,回來找尋那曾經逝去的快樂和真情。希望歷史不要再次重演,不然他和師兄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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