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文弄墨
古代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青草香味,混合這各種花香,逸晨開始覺得穿越回來似乎並不是一件壞的事,起碼不用被嚴重的空氣污染折磨,不用被緊張的工作壓迫,她似乎開始喜歡上這個地方。
「小姐,王爺請您回去,宴會開始了。」春蘭喚醒了逸晨遊盪的思緒。
「嗯,你們這裡宴會一般會做些什麼?」她不喜歡熱鬧,但是卻不能不給面子給軒轅澈,為了不讓自己丟臉,還是弄清楚這裡的宴會和現代的舞會有什麼不同。
「宴會一般會有歌姬表演各種舞蹈,還有行酒令,文斗,武鬥,今天是以文斗為主。」春蘭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所以一直都很喜歡參加晚宴,在宴會中不但可以見到不同類型的美男。
文斗?逸晨微微有些頭痛,高中選修的是理科,早知到有此一天,當時就應該棄理從文,也不會時至今日對於文斗竟如此擔憂。幸好平時上網倒有看到不少經典的詩詞,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今日本王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和各位暢懷共飲,有位姑娘居功至偉,既然今日以文斗為主,我們當朝又叫萬花國,逸晨姑娘也姓花,不如我們各吟一句帶有花字的詩句,一來感謝姑娘對本王的救命之恩,二來也省去引薦的繁瑣。」今夜的軒轅澈還是一如既往的寶藍色長袍,天然的傲氣,舉手投足都散發著王者的氣勢,不愧是貴為王族中人。
「王兄,僅僅吟詩無酒為伴又豈能盡興,不如每人送姑娘一句詩然後由姑娘選一人先行文斗,輸的那位自罰三杯,勝利者行車輪戰,看最後花落誰家。」御浪輕搖這扇,桃花眼直視逸晨,頗有風流才子的韻味。他之所以會有此提議無非是想看看這個如狐媚般嬌艷的女子是不是空有一身皮相的花瓶。
「四弟這個提議甚好,那就由四弟你開始吧!」軒轅澈席地而坐,為表示對逸晨的尊重,她就坐在軒轅澈右手邊的正席。
「那小弟就獻醜了。油壁香車不再逢,峽雲無跡任西東。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幾日寂寥傷酒後,一番蕭索禁煙中。魚書欲寄何由達,水遠山長處處同。」溫厚的聲音穿越了寂靜的夜,憂鬱的眼神定定的注視著逸晨,似在訴說這相思之苦,又似在懷念故人。
「好詩好詩,四王爺真是才高八斗啊!」坐上有些阿諛奉承的饞臣總是在適當的時候就會出來拍馬屁,就算再普通的詩句只要是軒轅御浪口中溢出,總是會得到不少讚賞。逸晨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唇邊盪起一抹冷笑。
「偶然相遇人世間,合在花城軒轅家。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賽諸花。」軒轅雖是武將,但自小就受盡皇族特訓,文采自然不遜。
「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行逢落花長嘆息。今年落花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已見松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quo;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冷霽顏一眼就看穿了軒轅和御浪兩兄弟似乎都對席上的女子有意,特借用了宋之問的幾句詩詞讓他們知道,再美的年華都會老去,再艷麗的外表也只是空殼。
「王爺,臣妾正好想起一首詩,其中有兩句臣妾甚是喜歡,今日就借花獻佛送與花妹妹吧!」雲貴妃從席上翩然起立,柔嫩的聲音讓在坐的骨頭都酥了,只有逸晨知道,她不懷好意。「花飛花謝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果然不出逸晨所料,雲貴妃將林黛玉的葬花吟都搬出來了。
所有人都聽出了詩句中的不善之意,但礙於雲貴妃乃四王爺的寵妾,所以也沒人敢提出質疑,軒轅雖有心護著逸晨,可當著大家的面又不好責難雲貴妃,怕是有心人會以此挑起他們兄弟不合。
「娘娘不愧是四王爺的寵妾,不但人如花般嬌嫩,就連聲音也如鶯般動人,既然娘娘詩意正濃,不如就與奴婢對上一對。」最毒婦人心,咒我死的人就別怪我口下不留情了。我花逸晨可不是好惹的。「娘娘請聽好,上聯為:花花葉葉,翠翠紅紅,惟司香尉著意扶持,不教雨雨風風,清清冷冷。」逸晨上聯一出,席下頓時鴉雀無聲,御浪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瞬間即逝,冷霽顏此刻才認真審視起逸晨,微風吹起逸晨黑亮的長發,紫色紗裙在風中飄蕩,眉宇間自信滿滿,看來自己之前太小看她了。
那雲貴妃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沒那麼容易被難倒。「妹妹聽好了,姐姐我的下聯是:蝶蝶鶼鶼,生生世世,願有情人終成眷屬,長此朝朝暮暮,喜喜歡歡。」邊吟詩還不忘給御浪拋媚眼。
「娘娘果然才情萬丈,奴婢還有一聯:風聲水聲鳥聲梵唄聲,總合三百六十天擊鐘,無聲不寂。」逸晨緩緩從席上走出,在月光的襯托下美的猶豫誤落凡塵的紫衣仙子。
雲貴妃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到適合的對子,頓時臉紅耳赤,不得不以眼神向御浪求救。「看來勝負已分,那就由本王對下聯吧!月色山色草色樹色雲霞色,更兼四萬八千六峰巒色,有色皆空。」
「對得好,對得妙,四王爺真不愧我萬花國,當朝第一風流才子啊!」不用問,說話的肯定是個狗官。
逸晨水汪汪的眼睛灰溜溜的轉著,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四王爺被譽為第一才子,那小女子斗膽問一句,假如小女子贏了王爺,以後可否免去跪拜之禮?」
宴會的氣氛在瞬間冷寂,不少人在坐下竊竊私語,認為逸晨不識禮儀,目中無人,軒轅澈眉頭緊皺,他很想答應她,可惜她面對的是四弟,不是他。逸晨見御浪並沒有答話,突然輕笑起來「四王爺難道還懼怕奴婢一個小女子?既然輸不起,那就當奴婢沒說過吧!」
御浪不是看不出她的小把戲,但是她的笑顏已經奪走了他的心魄,桃花眼眸中滲出絲絲柔情,他緩緩走進逸晨,瀟洒轉身背對著她:「既然姑娘已經下了戰書,本王又豈會不接之禮,三哥,您就做個見證,如果本王輸了,那本王的貼身令牌就贈予姑娘,以後除皇上之外,全部免除跪拜之禮,自由出入皇宮。」
雲貴妃的眼晴冒出濃濃恨意,本來想讓她出醜,誰知卻搬石頭砸了自家的腳,萬一被那個狐媚的女人贏了,那她日子就更不好過了。要知道拿了四王爺的令牌就等於獲得了皇權,之前她苦苦哀求,王爺連碰都不讓碰,如今卻用來當賭注,真是氣煞了她。
逸晨開始冥思苦想,開始懊惱剛才就不應該把難的對聯搬出來對付雲貴妃,從他剛才的談吐來看這個風流的四王爺不是個等閑之輩。「王爺,那奴婢就先出對了,佳山佳水佳風佳月,千秋佳境。」
「痴聲痴色痴夢痴情,幾輩痴情。」御浪幾乎不用想就已經脫口而出。
「嘗因酒醉鞭名馬」沒有硝煙的戰火在御浪和逸晨之間點燃,宴會上除了他們兩個的聲音幾乎靜默得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響。所有人都不得不讚歎逸晨的才華,卻又暗自擔心四王爺會因此丟了第一才子的美譽。
「唯恐情多誤美人」深情的凝視著逸晨,黑長得睫毛一眨一眨,桃花眼眸猶如發電廠一樣透出強大的電力。
逸晨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莫名的悸動「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御浪唇邊還是保持著那一抹淡笑,華麗而柔美,優雅怡人,如此男子真是讓人芳心暗許。「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逸晨對御浪開始改觀,看來硬斗下去對自己並無好處,畢竟自己文學底蘊不足,只好投機取巧了。「村南一枝梅花發,一枝梅花發石岩,花發石岩流水響,石岩流水響潺潺,潺潺流水雲煙起,流水雲煙起高山,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水依然在村南.」
此對一出,御浪唇邊的淡笑立僵,手中摺扇輕敲髮鬢,圍繞著逸晨來回踱步,逸晨頓時笑顏逐開,她知道,她贏了。就在她暗自高興的時候,御浪無聲無息的靠近她背後,溫厚磁性的聲音在逸晨耳邊響起,很溫柔,很細膩,很小聲的響起「牆頭一支紅杏開,一支紅杏開窗外,杏開窗外嬌聲響,窗外嬌聲響浪浪,浪浪嬌聲吟液起,嬌聲吟液起床上,吟液嬌聲依然在,嬌聲依然在牆頭。不知本王這一對對得妙不妙?」
溫熱的鼻息吹在逸晨敏感的耳緣,心裡煩躁莫名,御浪性感的聲音讀完對子時,逸晨的臉已經猶如燙紅的螃蟹一般,全身發燙,胸口起伏不定,杏眼怒瞪:「你,下流!」
御浪看著眼前嬌羞的小女人,跨下**頓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升起的**讓他倍感興奮,花叢打滾多年,還從未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一樣輕易撩動他的心湖,看來風流多年,連老天都看不過去,要派她來收服他了。「花姑娘才華橫溢,本王甘敗下風,明日自會派人將令牌送來。」逸晨本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御浪的認輸打斷了,她有點訝異的看著他,猜不透他深沉的心思。也許是怕被別人聽到他的淫詩掃了他的名譽吧!
「四王爺才高八斗,今日小女子投機取巧獲勝,全賴王爺承讓。」逸晨微微傾身回禮,突然手背一溫,一看,原來御浪王爺又對著她胸前雄偉留鼻血了,真是失禮至極,逸晨突然玩性大起,雙前臂,用力將雙峰往中間擠,讓乳溝變得深諳迷人,突然腳下一輕上半身便往御浪身上靠,如白玉般豐滿的酥胸在御浪眼前晃了晃。結果……御浪的鼻血猶如黃河缺堤般源源不斷的流出,胯下的雄偉禁不住立即挺直,他驚嚇的推開懷中柔弱無骨的嬌軀,滿臉烏雲,疾步走出軒轅府的藍墨園,留下逸晨一串銀鈴般魅惑人心的笑聲在園內回蕩。
「哈哈哈,今日本王真是大開眼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既然連當朝第一才子都落敗,那在座的應該沒人想自取其辱了吧!」軒轅澈喝凈杯中酒,望著四弟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原來著了愛道的不止他一人。不過他很好奇,剛才四弟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四弟又為何匆匆忙忙的走了。
「四弟剛剛為何急著走?」待所有人都走後,軒轅澈終於忍不住向逸晨提出心中的疑問。
「你四弟虛火上升,欲求不滿,急著發泄!」逸晨勾勾芊芊玉指,讓軒轅澈靠近到她唇邊,她如蜜桃般嫣紅的小嘴輕聲細語的對著軒轅澈的耳朵吐出了幾句話后,對著軒轅澈眨眨媚魂的大眼睛轉身離去。而軒轅澈卻猶如雕像般立矗立在原地,表情淡漠,臉上如火燒般滾燙,耳緣還留著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鼻尖聞著她身上獨特的馨香,腦里幻想著四弟窩囊的樣子和逸晨絕美的身段。
當晚,軒轅澈在湖邊泡了一夜的冷水,軒轅御浪則在行宮召喚了不止一個寵妾侍寢。
「牆頭一支紅杏開,一支紅杏開窗外,杏開窗外嬌聲響,窗外嬌聲響浪浪,浪浪嬌聲吟液起,嬌聲吟液起床上,吟液嬌聲依然在,嬌聲依然在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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